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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武侠风短篇】狐绥

【古风武侠风短篇】狐绥

作者: 醉春社 | 来源:发表于2022-04-14 10:3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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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人道胡老七又走了狗屎运:捡了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继承他有狐派的武功。

    胡绥晏不过才十六岁,就打败了江湖英雄榜上的无意剑与蓬莱仙

    绥晏原是不姓胡的,至于他原先姓什么,他自己是不晓得的。胡这个姓是随师傅的,名是师傅起的,人亦是师傅养大的……

    寒风凛冽,砭人肌骨。有两个骑着马的人正朝上锡客栈行去:一个须发皆白,衣衫褴褛,寒酸至极;另一个长得俊美无俦,面上犹带稚嫩,锦衣玉带,好似京城里的富贵公子。

    这二人放在一起,任谁见了都免不了多打量一眼,来个好坏优劣的比较。

    坐在枣红马上的绥晏搓了搓手,哈出一口气来:“师傅,前头有家客栈。”绥晏对着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糟老头子说话,那被绥晏唤作师傅的人正是胡老七。

    胡老七拿起身旁的酒葫芦灌了一口,将酒葫芦向绥晏丢过去,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平安,去给师傅打点酒,今夜我们在此休息……”说罢,自己在马上翻了个身,摔进了雪堆里。

    满是雪粒的松树被一震,将枝上的冰碴抖了下来,好巧不巧的钻进了胡老七的衣衫里,胡老七骂骂咧咧的道了一句:“娘的……”

    绥晏刚踏进门,客栈里的人便朝他看去。绥晏径直走到柜台,温柔笑道:“姑娘,你们这儿可还有空房,我和师傅想在此处歇一晚。”

    尤娘脸蓦地红了起来,她与尤老爹一同经营这上锡客栈十余年,什么样的男子她没见过:走南闯北的独侠;话语中带着猥亵意味的高大汉子;孤高不屑的冷漠剑客……唯独见了这人,方有些心动。

    尤娘笑的明媚:“自是有的,只不过剩了两间上房,公子可要?”听了尤娘此话,绥晏有些疑惑,他与师傅住了那么多回客栈,每回去问都只剩下房,怎的这回有这样的好事?

    绥晏还是点头了。他放下铜板,朝门外走去……

    正对着门喝酒的四方冷笑道:“这年头,还是小白脸吃香些。我来时,尤娘可也没与我说还剩了两间上房的事。怎的,你看上了那小白脸不成?”

    尤娘拨了拨头发,将算盘打的噼啪响:“我爹说了,下回那四方再来,只管拿起扫帚赶出去便是。我同你说只剩了下房,肯让你住进来,没赶你走,你倒还怨起我来!当真是个寒心寒肺的。”

    四方是个高大的糙汉子。三年前,他押了一趟镖,正住在上锡客栈。他看上了尤娘,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爱意,便总在客栈里挑些毛病。

    一次二次的,尤娘以为是自己的错,便格外小心起来。倒是尤老爹提着大烟枪,眯着眼看四方,喊道:“尤娘,莫收拾了。这汉子看上你了,故意寻你的错处呢!”

    被尤老爹拆穿,四方有些下不来台。索性梗着脖子嚷道:“爷就是看上了尤娘。怎的?只要你尤老爹开口,肯将尤娘嫁我,三书六聘,八抬大轿,一样不少!”

    尤娘对这黑黝黝的汉子厌烦得很,当下就回绝了。可四方没放弃,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来上锡客栈小住些时日,看看尤娘。

    绥晏看着松树下被埋的只剩一个头的胡老七,有些无奈。他搀起胡老七,往客栈走去。

    刚进客栈,就见一着黑裳的男子将剑架在四方颈上,男子冷哼道:“江湖人见我都得礼让我三分,你又是何鼠辈?竟敢欺瞒我!”

    四方倔强:“我都说了,那姑娘我原先见她就是往长坂坡走的,真的没有唬你。你爱信不信……”说完话,抱臂胸前。

    尤娘慌了神:“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我这小店可还要做生意呢……”男子不语,将剑一扭,干净利落的送回剑鞘。

    他转头见到绥晏,端详绥晏片刻,皱着眉头问:“小子,你与幽州城前城主林平是何关系?”绥晏懵然:“啊?”

    胡老七闻得此言,懒洋洋的抬眼:“人都道雪中客顾涯柏最不爱管闲事,怎的,传闻有误?”顾崖柏抱拳:“晚辈见过胡前辈。”

    胡老七哼了一声:“小子还是有眼力见的,劝你不要提不该提的话。”胡老七说完话,就拍拍绥晏的背:“小平安,扶师傅到那窗边去。”

    顾崖柏不动,在胡老七擦过他肩时,一缕黑发缓缓落下,顾崖柏的身躯不自禁的一抖。

    尤娘端起一壶梨花白到绥晏二人身旁:“这是本客栈有名的梨花白,就当是尤娘请二位的。”胡老七嘿嘿一笑:“小丫头长得真水灵,跟我家平安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尤娘羞红了脸,不语。

    倒是绥晏说:“师傅,别乱说话,会坏了姑娘家的名声。”胡老七道:“江湖人自由自在惯了,哪管那么多。左右此处不过五人罢……”

    胡老七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胡前辈,说错了。此处有六人!”一人从客栈的梁上翻了下来,他端起桌上的梨花白痛饮一口:“奶奶的,刺客这活儿就不是人干的!”

    尤娘见人从梁上翻下,有些吃惊。今早开张时,未见这人进来,这人是何时躲在梁上的,又躲了多久呢?

    顾崖柏见此人,怒目圆瞪:“苏祁,你怎会在此处?”苏祁摆摆手,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雇我来杀你!”

    顾崖柏冷哼:“这你倒是打错算盘了。”苏祁笑说:“是吗?比一场吧!”

    苏祁抽刀与顾崖柏动起手来,二人的身形在雪中模糊起来。

    胡老七说:“平安你看他们的身形招式,可有悟出什么?”绥晏道:“顾崖柏手上功夫不错,可惜他的兵器不称手;苏祁身为刺客,能与顾崖柏比斗一炷香,已属不易。”

    胡老七哈哈大笑:“雪中客并非浪得虚名,他手中的那柄剑不是他用惯的负霜。若是负霜在他手中,苏祁怕是早死于他剑下。”

    绥晏惊讶:“他的负霜在何处?”胡老七嘿笑道:“被人偷了,他一不小心着了一个姑娘的道……”说到此处,胡老七笑眯了眼,却不肯再说。

    苏祁喘着粗气:“……顾崖柏……不如……别比了……”顾崖柏面色阴沉:“前面可是你放话要杀我的,如今后悔了,我亦不会收手。”苏祁啧啧几声:“……你这么……犟,怪不得……叶素姑娘……要跑……”

    顾崖柏面色沉的似要滴出水来:“我与叶素清清白白,她是来偷负霜剑的!”苏祁嘿笑道:“江湖中谁人不知雪中客洁身自好,为亡妻守身如玉十载。依我看,行乐乘早,要那空名作甚?再说了,叶素姑娘长得也不差……”

    顾崖柏周身气势沉的吓人,他手中使剑的速度更快了。剑身染血,热血迸溅雪松上。苏祁眼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捂着脖颈,颤声道:“……输……了……”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顾崖柏捧起地上的雪,抹在沾了血痕的剑身,血水沿着剑身滴答落下,沾染上白雪,似开放在寒冬里的淡红花朵。

    顾崖柏抬脚将苏祁的尸体踹下了山崖,尸体在崖边滚了几圈,蓦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胡老七:“平安看到了吧,做人还是得心狠手辣些。这世道,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说完,便回到那张木桌上,拾起苏祁喝过的梨花白,痛饮一口:“好酒好酒!喝了这酒,也不枉死。”

    绥晏倚在门框边,看着顾崖柏收剑,拉过马厩边的一匹黑马,扬鞭走了。纷纷白雪自天降,落在顾崖柏的发梢上,片刻就化为清水……

    绥晏转头,只见四方拿起行李准备走了。绥晏问:“此时雪下的正大,为何不等这雪停了再走?”

    四方哼道:“谁知道这儿还有没有像那个男人一般不讲理的江湖人,现在不走,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绥晏还未说话,胡老七倒哈哈大笑:“小子,前头不是不怕死来着吗?现在怎么就想走了呢?”

    四方这黑黝黝的糙汉子难得脸红:“这传奇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越是求饶,死的越快。倒不如硬气点。现在不走,万一那个疯剑客,去而复还,把我杀了怎办!”

    说罢,就要踏出门。尤娘叫住他:“四方,你就这般贪生怕死不成?”四方哼道:“这可不叫贪生怕死,这叫惜命!在太平盛世里,活到百岁,那都不叫长寿;在乱世里,能活到半百,那叫命长!”说罢,就离开了上锡客栈。

    四方迈着粗笨的步伐,一步步远去,风雪夹杂进他的发丝里。

    一阵咳嗽声响起,烟杆子敲着长廊板,沙哑的声音响起:“本以为那四方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没想到与那些怕死之辈一样。尤娘啊,等爹爹百年后,这客栈你卖了也好,烧了也罢,找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嫁了便是。”

    尤娘不语,胡老七死死盯着尤老爹,慢悠悠道:“尤封,别来无恙啊!四魔寻你不得,倒没想到,你躲在这儿开了家客栈啊……”

    尤封呵笑:“四魔死的死,残的残,就算此刻他们找到我,他们又能奈我何?眼下,尤某不过开家小客栈度过晚年罢了。”

    胡老七不在乎道:“你以为我想管你那档子破事不成?我不过与我的小徒弟在此处歇一夜,明日便走了。”

    尤封这才注意到绥晏,他说:“哦,这就是那个单挑无意剑和蓬莱仙的小少侠?”他称赞道:“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胡七,你那个大弟子徐麟呢?”

    绥晏奇道:“师傅,我还有个师兄啊?”胡老七面色不虞:“尤封,你什么意思?”尤封哈哈大笑:“对对对,我忘了,江湖翘楚徐麟已死,只剩下一个邪教右护法徐麟……”

    胡老七单手拍桌,运力将桌上的茶盏往尤封那儿送去。“哗”的一声,杯盏皆碎了一地。胡老七面色铁青:“尤封,再用你那破嘴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将你这破店拆了!”

    尤封可惜的看着碎了一地的杯盏,啧啧几声,就回到自己的屋中。

    绥晏追问道:“师傅,我还有个师兄啊,你为何从未与我提过?”胡老七不耐烦道:“别人说甚你信甚,别人说你师傅该死,你就要替天行道不成?

    绥晏急忙解释:“那自然是不会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岂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二人都没有再聊起这个话题,绥晏坐在桌边,看着胡老七端着酒,喝了一碗又一碗,脸上酡红不消。

    夜晚将至,风雪骤起,未几,又愈发大了起来。

    尤娘正准备歇息,一阵拍打木门的声音响起,尤娘开门:一个着红裳,眉目英气的女子笑道:“店家,可还有空房?”

    尤娘看看她的周围,再无一人,想来是这女子独自一人赶路。她道:“自是有的,不过剩了间下房,姑娘……”

    女子莞尔:“这怕甚,我连野外都睡过。只不过今日这雪下的大了,我怕被雪埋了,冻死也不知晓,这才连夜赶路。”

    这一番话,逗得尤娘忍不住笑起来,她觉得这女子倒是好说话得很。

    她领了女子到堂中:“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收拾收拾屋子。”说罢,又从柜台上拿了壶梨花白:“喝点酒暖暖身子罢!”女子道过谢,伸手接过酒壶。

    绥晏下楼打热水给胡老七擦洗时,正见堂中女子一只脚踩在长凳上,举着酒壶,痛快喝酒。

    女子见了他倒是也不羞涩,举着酒壶敬他:“好酒!”绥晏笑:“姑娘不觉此举不妥吗?”说罢,就瞥向她踩在长凳上的脚。

    女子大笑:“我的心上人又不在此处,做那些娇滴滴的女儿姿态,又给谁看?小兄弟,我与你有缘,你叫什么?”

    绥晏还未张口,女子已先报了名字:“叶素!”绥晏道:“胡绥晏。”叶素眼前一亮:“你就是那个单挑英雄榜无意剑与蓬莱仙的胡绥晏?”绥晏道是。叶素又问:“你师傅可是胡老七?”绥晏一愣,不明白叶素问这作甚:“……是。”

    叶素大喜:“你师傅也在此处吧?”绥晏点头。叶素道:“可否带我去见你的师傅?”

    绥晏说:“师傅已歇下,不如叶姑娘明日再见他……”叶素叹气:“……也好,这么多日都等得,也不差这一时了。”

    天明时分,胡老七坐在堂中吃早饭,他拿着桌上的白乎乎馒头,看着面前的叶素,嬉笑道:“没想到老夫一把年纪了,还有爱慕老夫的小姑娘……”

    看自己的师傅如此不正经,绥晏急道:“师傅,正经些!莫让人家看笑话。”叶素面上倒没有什么波动。胡老七说:“傻徒弟啊傻徒弟,你武功虽不错,但是容易被骗啊。我面前的这位姑娘,正是盗了顾崖柏负霜剑的叶素姑娘。”

    叶素拿出一把剑放在桌上:“劳请前辈帮晚辈一个忙。”胡老七道:“可是将剑还给顾崖柏?”“正是!”

    胡老七思索片刻:“为何盗剑?”叶素:“为救心上人。麻烦前辈告知顾兄一声,是叶素辜负了他的信任,叶素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胡老七冷哼道:“什么心上人,分明就是徐麟那个臭小子吧!”叶素面色苍白,她提起衣摆,跪在地上,朝胡老七磕了三个头:“晚辈确实是为了救徐麟,晚辈慕徐麟十七载,非一夕能改。纵使江湖人唾他,弃他,晚辈也愿随他左右,一条路走到黑。”

    胡老七连连摇头:“痴心最磨人,也罢……若非徐麟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同那邪教妖女不清不楚,你与他当是一对璧人……这个忙,老夫应了。”叶素大喜:“多谢前辈。”

    出了上锡客栈,胡绥晏又问:“师傅,我可是还有个师兄?”胡老七长叹气:“也罢,说与你听也无妨。今日不告诉你,日后你也得在旁人耳中闻得你师兄恶名。”

    十六年前,江湖中,谁人不知君子剑徐麟?一袭白衣,温柔眉眼,端的是谦谦君子风范。

    十七岁初入江湖,以一己之力斩邪教妖人百名,从此声显。江湖正道提起他少不得说一句:“其人风骨,吾辈莫及。”邪教妖人闻他名字皆瑟瑟发抖。

    本是前程一片光明,来日可统江湖与邪教一战之人。却迷恋上邪教左护法芷心,于是他叛出江湖改投邪教门下。

    时人视他名字为禁忌。偶有宵小以此为谈资:“人都说君子剑风骨,吾辈莫及。如今看来亦是贪恋女色的俗人,与吾等何异?哈哈哈……”

    往昔仰慕徐麟的人虽知徐麟叛出江湖,心感可惜,却不忍他人堕他名声,出手杀了那帮人。此后,再也没人提起君子剑徐麟……

    绥晏听后感慨:“可惜了。那师傅当年可有劝过师兄?”

    胡老七不答,绥晏却隐约能见到胡老七浑浊的眼珠子里闪着泪花。胡老七看着茫茫风雪,想起了徐麟拜别他的那一日:

    徐麟最喜穿白衣,但是来拜别他的那一日穿的却是黑衣。

    胡老七很郁闷,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崽子,不声不响的被一个女人拐走了,这让他想不明白。他躲在屋子里,不肯见徐麟一面。

    徐麟跪在屋子外头:“师傅,我给您买了西华楼的梨花白和糕点……”

    沉默片刻,胡老七以为他走了,正想开门,徐麟又开口了:“徒儿不孝,日后不能再侍奉师傅左右了。师傅,下雨天的时候,将热巾子敷在膝盖上可缓解疼痛……徒儿,走了。”

    胡老七等了许久,再没听到声响。他拉开门,见外头无一人。徐麟买的梨花白和糕点正放在门前的篮子里。

    此一别,至今日已十六载。无人再提徐麟,只知道胡老七的弟子胡绥晏。

    听人说,顾崖柏往长坂坡去了。经过长坂坡的时候,他遇见了一帮不长眼的绿林好汉,将他们杀了个干净,在长坂坡呆了一日,便又往幽州去了。

    天子脚下的幽州繁华,只不过气候干燥了些,连这儿最美的姑娘都没有江南的普通女子水灵。

    绥晏道:“师傅,那雪中客到底在何处?为何我们寻了他十日,都未再碰见他?”胡老七拎着酒葫芦,不紧不慢道:“有缘自会相见。再说了,你还背着他的剑呢,这么显眼,料他不久便会来了。”

    胡老七打开葫芦,想喝口酒,却没喝到。他拍拍酒葫芦,又拍拍脑袋:“哎呀!没酒了,平安去给师傅打些酒来。”

    绥晏找了家酒馆,进去打酒。刚站到柜前,便被一名嘻嘻哈哈的少年挤开,少年道:“不好意思啊,我爹爹急着赶路。”少年刚说完话,一个瘦高个的男子就拍了拍他的头:“倾寒,先来后到,下回不可再犯。”

    绥晏打量起了男子:眉眼皆温柔,微微一笑,桃花眼便勾了起来,却丝毫不显轻浮。他道:“小兄弟,你先来吧。”

    绥晏道谢,便说:“掌柜的,麻烦将梨花白打满这酒葫芦。”酒葫芦刚掏出来,男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小兄弟,你这酒葫芦哪儿来的?”绥晏说:“这是我师傅的……”

    男子脸色一变:“倾寒,我们走吧。”刚要踏出门,胡老七已踏了进来:“平安,打个酒怎那么慢呐!”男子与胡老七一照面,低下头去:“……师傅……”

    徐倾寒倒是很高兴:“父亲,这白胡子老爷爷就是你的师傅吧!”胡老七看着徐麟,哼道:“儿子都这般大了,都不与师傅说一声,我还没准备见面礼呢!”说罢,从自己的手上摘下手串放在徐倾寒手上。

    他笑道:“来来来,祖师爷爷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这串珠子就当是见面礼,下回爷爷再给你补个好的。”徐麟见到胡老七将珠子给了儿子,吃惊:“师傅,您怎能把如此贵重的东西给倾寒呢!”

    胡老七哼道:“老头子爱给谁给谁!”徐麟听罢叹气。

    胡老七给徐倾寒的珠子,是五十年前少林无悔大师赠给胡老七的檀木迦南。此珠有明心驱邪的功效。若是如此,此珠也不可谓之珍贵。檀木迦南十年才出一颗珠子,无悔大师送胡老七的那串珠子共一百零八颗。

    二人之间再无话,绥晏听得二人的话,看向胡老七:“师傅,这就是我的师兄了?”胡老七拉过绥晏:“绥晏,他可不是你师兄。这位是你的师侄。”说罢,指着徐倾寒。

    徐麟一脸无奈,他的师傅大抵还在生他气吧。

    醉春社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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