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图/网络(侵删)
图片来自网络他的眼神儿亮亮地带着笃定的深沉,他的声音干净得有股穿透力,他的歌总能轻易让人走进。
1994年出生于黑龙江省泰来县的毛不易,原名王维家。大家族里的热闹,人多,串门吃着饭,是他对家乡小县的印象。
学生时期的他在夜色降临,或是在楼下玩儿,或是在校订饭,亦或走在家乡人流攒动的广场。县城里的几所学校,同学与其长辈们的生活,亦连同他自己,都在这座慢节奏的县城里缓动着它的韵律。
幼年的他,有着与同龄人一样的梦想,当科学家,考北大清华,虽然一度以为北大清华是一个学校。到了热血青春的个性时期,也有过稍稍叛逆的逃学举动。
经历对常人来说,只是平淡地增加着数量的变化,而对于有着敏锐天赋的毛毛来说,在他身上出现的每一段经历都将孕育着细腻之作。
在《奇遇人生》里,他敞开心扉首谈亲人离别之痛。
“我在实习的过程中,看到过数百个在我面前死去的病人,但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死去的,是我本人的亲生母亲。”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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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母亲患病期间,癌细胞扩散到食管,导致无法进食。母亲接连将食物吃下又吐出,那般求生意志只为放心不下的毛毛。
“还未看到我成家,不会做饭,学习不大好,不会照顾自己,在母亲眼里我应该是不大成功的人。”他说。
“我儿子每顿饭得吃一个荤菜一个素菜。” 他沉浸在母亲的记忆里,轻声地言。
他为母亲写下了《一荤一素》:
“日出又日落 深处再深处
一张小方桌 有一荤一素
一个身影从容地忙忙碌碌
一双手让这时光有了温度
太年轻的人 他总是不满足
固执地不愿停下 远行的脚步
望着高高的天 走了长长的路
忘了回头看 她有没有哭
月儿明 风儿轻
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
听到这儿你就别担心
其实我过的还可以
月儿明 风儿轻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
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
朦胧的美感流淌在他的词作里,细品着,感伤着,怜惜着,人之不如意散在尘世的大方圆里,温暖着那颗刻意被遗忘的角落,某种共通的东西好像就这么轻易融化了。
高考时报考了南方学校的他,成了杭州师范大学护理系的学生。在大学毕业前被安排在杭州一所医院实习,成为了一名男护士。
从精神科到重症监护室,再到急诊科,或站或来回地走动,一辆救护车接着一辆地来,还有后续一连串的工作等待着,忙碌不可言说。
他说:“任何的工作都有不如意的地方,而且是个工作就会累,就看你自己更愿意承受哪种累。”
生老病死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下,也在毛不易的心里留下了苍白,“总有人死,有点悲伤,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并不适合做着与生命尽头临近的职业,也许未来的轮廓还未成雏形。是继续前行还是另寻他路,在那一时期他迷惘了。
203房,那个离医院300米的住处,里面一间房,算上一个还带着玻璃门的四面墙,一张床,还有单薄的夏被,这是他实习期在外租住的地方。
置身于那间小屋,他看着它们无言,它们陪着他无声。于是,对声音的需求从来没有这般强烈。
电视机的声响,琴声,还有与友人话聊起的互动,交替着在那个静默的空间里出现。
“实习期间是人生当中最孤独的时光。”他说。
离他租住的小屋有个小摊,他要了一碗炒饭,又要了鸡爪。看着摊主,他生出同病相连的感慨,孤独亦是需要它的慰藉,接连几次的夜班里,他已习惯了在那里用食物将自己给填满。
他为小摊写上他的《深夜一角》。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地址,
收留了疲惫的人和他的心事,
出走和归来总一个样子,
留在这里不与人知,
深夜在小摊借一丝温暖。
缺失的总填不满,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路灯下影子太乱,憧憬是碎了满地凉凉的宝石。
生活是一场大雨留下的潮湿,祈祷在下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故事才刚刚开始。
脚踏着光阴走过一座座城池,有没有人会记得,记得他的名字。
祈祷在下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又写完下一段往事。
深夜的街角城市的镜子。 ”
音乐成了他的知己,可随心而作。独处的时间,写歌是他的乐趣,写给自己听,发给朋友看,亦或上传至网上。
在那张小小的床上,他靠坐在床头,前后共创作了二三十首歌,他将兴趣作为调剂,一点点地将暂缓的问题延后着。
时间是洪水猛兽,毛不易说,他其实和汇进人流里的他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有种泯然众人的感觉。
每个人在幼时,都会认为自己与其他人不同。至少在内心的独白里,某一处的闪光点能为自己找到些许的成就感。
但是越往其后,越是发觉是自己的见识短了:优秀的人有比之更优秀的,努力的人有比之更努力的。你的种种自我良好,其实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认识罢了。
这种心态上的转变,亦是他初入社会的感悟。
2017年2月,实习结束,毛不易即将离开杭州。想摆脱现实,又感觉无处可逃,下一站在哪,向前看,暂时先向前看。欢喜着的音乐暂时成了他心理的庇护。临行之际,他亦在自己停留的住处写下他的《203》。
收拾行李,环顾四周,它亦看着他。对它来说,他只是诸多旅人里的过客,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好像并无不同。对他,却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不同。
“那天偶然走进你,五月南风正和煦,也许她的双手太无情,让我想留在这里。”
2017年3月,毛不易参加了《明日之子》的比赛,经过了几次的晋级,同年9月23日他荣获冠军。
人生面临的决择,在彷徨的主线里似乎明晰了许多,那些迷惘都将会过去,未来可期。也许是见过生命的起落,感受过来去的震撼。对于成功的定义,他的通透依然。
他说,“比我好的人有很多,甚至比我好的没被发现的也有很多。”
他的话里可见诸多见地,“不管你是看上去多么不平凡的人,你遭受到的挫折,不管是什么挫折,你对生命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他的歌,初识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如果说写给母亲,写给小摊,只是内心情怀的诗意写真,那么《消愁》里的韵意,则更多地将人间百态精致地呈上,其隐喻的犀利,真真切切地被扎心了。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
因着真实而动容,入心入坎的文字,既能疗愈自己又能救赎相若心境之下的你我。歌如其人,暖心如他,太多不甘平庸的寻常人在他的歌里亦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通透的心灵自有一种不俗的领悟力,愿温柔的男孩被世界温柔以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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