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推理】法医龙飞(1)

作者: 梅虹影 | 来源:发表于2018-12-01 23:28 被阅读1次
【悬疑推理】法医龙飞(1)

                第一章  死亡笔记

在向大家自我介绍以前,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写这部长篇刑侦小说《法医龙飞》,当然也可以称做《新洗冤录》。

我的故乡,在河南的一个小村庄。也许从小喜欢包青天的故事,长大后,喜欢南宋宋慈的《洗冤集录》。立志长大以后,成为一名警察。

众所周知,《洗冤集录》是中国古代法医学著作。由南宋长期担任司法官史宋慈著,刊于宋理宗淳祐七年(公元1247年)编成。同时也是世界上现存第一部系统的法医学专著。它比国外最早由意大利人菲德利斯写的法医著作要早350多年。《洗冤集录》内容非常丰富,记述了人体解剖、检验尸体、勘察现场、鉴定死伤原因、自杀或谋杀的各种现象、各种毒物和急救、解毒方法等十分广泛的内容,它区别溺死、自缢与假自缢、自刑与杀伤、火死与假火死的方法,至今还在应用,它记载的洗尸法、人工呼吸法,迎日隔伞验伤以及银针验毒、明矾蛋白解砒霜中毒等都很合乎科学道理。

我手头上就有宋慈的这本《洗冤集录》,并且随身携带。好了,开始我们的小说吧。

我叫龙飞,是一名法医,游走在生与死之间的职业,古时候称之为仵作,三教九流里下九流行当,倒不是这职业有多卑贱,旧时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由于检查尸体是件很辛苦的事,多晦气和忌讳,被视为不祥之人。

我的不详是从出生开始的,我从来不会刻意去记生日,每年路边成群结队的人各自点燃元宝蜡烛,摇曳的烛光会勾画出每个人脸上的阴沉和哀伤,伴随着漫天飘舞的灰烬,整个夜晚都弥漫着死亡和离别的气息,每年这一天便是我的生

日。

老黄历上写着,七月十五,中元节,日值已死,诸事不宜。

父亲信命找人给我算八字,看相的说我是百鬼送子,命硬伤人,刑克双亲,不祥之人。

七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我被送进孤儿院,八岁那年我得了一场重病,高烧接连十多天不退,都以为我活不了,或许我真是命硬,居然扛了过来。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很庆幸我居然还有人愿意收养,我的生活开始变的正常,或许是因为我真相信了阿炳的话,我是百鬼送子的不祥人,注定要和死人打一辈子交道。

高中毕业后我报考了法医专业,在学校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猎人进山猎熊,他以为熊只有黑熊和白熊,最后他死了,因为他不知道,其实还有灰熊。

给我讲这个故事的人是我大学导师,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目的,是让我明白,法医是帮尸体说话的人,所以务必一定要公正和严谨还有细心,他最强调的是,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法医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

在他给我讲完这个故事后不久,他死了……

我始终把导师的话当成座右铭,时刻鞭策着自己,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一名法医,我每天接触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命案和尸体,因为我的严谨和业务知识扎实,很快我成为省厅里最年轻的主检法医。

死亡作为生命的一部分,却是令大多数人排斥和恐惧的,而法医的工作却经常要面对死亡,面对常人所不敢看甚至是不敢想像的场面。为死者言,为生者权,正是有幕后这么一群默默工作的人才能让正义得以彰显,让犯罪得到惩治,才能告慰逝者。

本来一切都在按照可预见性的轨迹发展,但一桩离奇的凶杀案改变了我所有的认知,我终于明白导师给我讲的那个故事真正的含义。

世界上除了黑熊和白熊,还有灰熊。

在法医眼里除了活人和死人,还有……

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习惯把我所遇到的一些诡异离奇的案件都记录在一本笔记里,这些不为人知的案件档案属于绝密,永远也不会公之于众。

我在小说里要讲述的就是我这本笔录中所记载的那些案件。

我相信这些案件每一起都足以让人感觉恐怕可怕和离奇诡异,更重要的是,这些案件背后隐藏的那些不为人知又匪夷所思的真相,在笔录中我所记载的第一起案件我称之为【红衣尸案】。

这个案件要从一起在警方档案中被标记为碎尸积木的案件说起。

六月十一日。

我在尸检一具被分割为大小一致的碎尸案时,无意中在清理出来的尸块上发现一张黄色的纸张,长时间在水中的浸泡导致纸张的颜料脱落,上面的字符变得模糊不清,而我在左下角找到惜缘堂三个字。

惜缘堂是一家主要从事宗教物品买卖的店铺,实际多是为人做道场、卖符占卜算命之类,信众很多来往人繁杂,店主名叫乔家林自称是佛教俗家弟子,在当地很有名气。

我想死者应该和这个地方有关系,并把这个情况反馈给刑警队队长梁小柔,当时已经深夜她决定前往惜缘堂调查情况,刑侦本不医的工作职责,我居然鬼使神差的跟她一同前往,就是这一次随行后让我接触到一些之前从未相信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彻底改变了我所有认知。

我和梁小柔赶到惜缘堂,敲门并未有人应答,离开的时候我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或许是从事法医的缘故,我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梁小柔职业的敏感担心惜缘堂有事发生,再未经过任何请示的情况下她和我从后院破窗而入。

进入到惜缘堂后发现这是一间很奇特的房间,门窗的缝隙都从里面被黄色符咒封闭着,梁小柔检查过所有的缝隙,除了我们进来的地方都完好无损,这应该是一间被人从里面封闭的密室,可我们进来至今未见到过人。

一楼是店铺,二楼是店主乔家林住的地方,二楼的床铺很凌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极其匆忙的起来,我用手试探被窝中已经没有温度,想必睡在这里的人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一把断裂的桃木剑遗落在下楼的台阶处,放在窗户边的镜子四分五裂的碎裂一地,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争执或者是打斗,梁小柔在台阶处发现指甲的抓扯留下的印记,还有一枚断裂的指甲镶嵌在地上的缝隙中。

我们顺着楼梯小心翼翼走下去,一楼的店铺并不大,一目了然就能看清楚所有的地方,从现场环境看,这个房间至少应该有两个以上的人才对,而且一直都留在这个房间中没有离开过,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其他的人。

转身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我准备拾取的时候,发现茶水竟然从地板中渗透下去,这说明在地板下还有空间,梁小柔经过探查找到了隐蔽的开关,一道幽暗的台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梁小柔手电的照射下,我们小心翼翼走了下去,在那幽暗的地下室中我们终于找到消失在这个房间的主人。

那或许是我入行这么多年见过最毛骨悚然的凶案现场。

至今回想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梁小柔的手电光慢慢扫视着房间,满屋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四周的墙上写着歪歪倒倒,大小不一的血字。

我该死!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这里的开关,当我打开地下室灯的瞬间,我和梁小柔瞠目结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在房间的中间一名死者跪在地上,双眼眼皮被割去,双眼被插入细长玻璃,眼球已经破裂只剩下两个留着黑血的窟窿,浓血和黑水混杂在一起从里面流淌出来,在死者脸上画出两道阴森诡异的线条。

死者腹部有撕裂创口,脏器完好无遗失,但大肠被拖出腹腔捆绑双脚,死者双手抱膝,左右各一根铁刺从手背刺入,穿透膝盖后透入胸腔,至后背肩胛骨穿出。

死者是被刻意固定成这个形状,从血液凝固的程度以及尸斑推断死者至少已经死亡两天以上,整个地下室弥漫着血腥和腐肉混杂在一起的恶臭。

梁小柔始终都全神贯注的警示着四周,这应该是一起密室凶杀案,可我们只找到了死者,但是我和梁小柔搜索完整个惜缘堂,也没发现行凶的凶手。

我很不服气地蹲在地上拾取散落一地的验尸报告,斜着偷偷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血魔,十分钟之前他把我整理几个通宵的验尸报告气急败坏地扔在我脸上,到现在我还大气不敢出,我相信局里应该没有谁敢在血魔发火的时候说话。

血魔真名叫冷千军,公安局局长,为人刚正不阿不苟言笑,来局里大半年了感觉谁都欠他钱似的,从来没见他笑过,背地里大伙都叫他血魔。这个名字的由来和他个性没关系,源于他的经历,一九七九年对越反击战,冷千军那个时候还是部队的侦察连连长,老山轮战的时候,冷千军所属的连队奉命向敌军后方迂回穿插,被堵在一个无名高地上,死磕三天双方都是损失惨重,冷千军的连队攻上高地时,双方都弹尽粮绝。白刃战最为惨烈,冷千军冲在最前面,尖锐的刺刀已经无法填补嗜血的戾气,他拿着牺牲炊事员的菜刀,劈砍着每一个冲上来的越军,是砍!活生生的砍杀,不分部位地重复着简单的动作,那已经不是杀敌,而是如同血魔宰杀畜生般,倒在他面前的越军被他一刀刀分解成参差不齐的肉块。

一路杀上高地,冷千军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路和支离破碎的尸块,他犹如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般站在阵地上,浑身沾满鲜血只能看见一双嗜血的眼睛,手中那把菜刀卷裂的刀刃上沾满着肉屑和骨渣,据说当晚的饭就是用这把菜刀做得,阵地上被炸死的野兔剥了皮扔在钢盔里炖,面上漂着一层肉沫星子,分不清是兔肉还是人肉,冷千军沉默地喝下第一碗,从此他便有了血魔这个称号。

我站起身的时候,发现梁小柔在旁边看我,样子有些幸灾乐祸,刑警大队都是群爷们把持的地方,全是警队里百里挑一的好手,各各都有手绝活,能当这群人的头能力可想而知,偏偏被一个女的当了大队长,一帮爷们硬是被驯服得服服帖帖,月月拿卫生第一的小红旗,刑警大队门口的无烟办公室牌子,已经成为局里天大的笑话。

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梁小柔在办公室里的威信和在血魔面前的印象,毕竟一个精通搏击、枪械同时智商极高,善于推理和案件重组的警察在刑警大队多么不可或缺,何况在她带领下破获过多起离奇案件,调过来之前就听闻她是警界最炙手可热的新星,相信用不了多久,血魔的位置应该是由她来坐的。

只是我永远是站错队伍的那个人,刚来第一天我就站在刑警大队门口的无烟办公室牌子面前傻笑,她一本正经地站在我身后等我笑完回头才看见她,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你是第一个赶到命案现场的,当时的情况你最清楚,从头给我说说。”冷千军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角,抬头看了梁小柔一眼,严肃地问。

“我们是晚上九点三十四分,在惜缘堂的地下室里发现死者,死者乔家林,男,五十六岁,未婚,经营一家名叫惜缘堂的店铺,对外主要从事宗教物品买卖,实际多是为人做道场、卖符占卜算命之类,信众很多来往人繁杂,乔家林自称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据调查并无此人,应该是借少林寺招摇撞骗来敛财的骗子。”梁小柔对答如流。

“我不听这些,说说在命案现场你们都看见什么?”血魔有些焦躁地拨弄着桌上的文件问。

梁小柔白了我一眼,一个劲看地上对我使眼色,我半天没明白她的意思,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直到她压低声音小声说。

“有点眼力劲,地上的打火机。”

我这才看见刚才血魔发火的时候被碰到地上的打火机,连忙拾起来点燃递过去,血魔抬头看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看眼神应该是对我的不满,一把夺过我手中打火机,对梁小柔不耐烦地点点头。

“继续往下说。”

“我们到达命案现场时,发现很隐蔽,在一楼的地下室里,入口隐藏在香炉下面,我们去的时候地下室里墙上到处都是血,写着大大小小的三个字,我该死!”梁小柔不假思索地说下去。“死者跪在地上,双眼眼皮被割去,双眼被插入细长玻璃,腹部有撕裂创口,脏器完好无遗失,大肠被拖出腹腔捆绑双脚,死者双手抱膝,左右各一根铁刺从手背刺入,穿透膝盖后透入胸腔,至后背肩胛骨穿出……哦,最后发现死者口中舌头断裂。”

血魔沉默了半天,皱着眉头终于今天第一次正眼看我,冷冷地问。

“你是法医,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乔家林是怎么死的?”

“根据验尸结果,死者身体创口较多,有舌下神经受损以及胸腔脏器破裂还有……”

“你说这些我听不懂,直接点,死因是什么?”血魂加重声音打断我的话。

“失血性休克!”

“你验得尸,从这个乔家林的伤口上看,凶手有几个人?”血魔点燃嘴角的烟严肃地问。

我停顿了片刻,手搓着刚拾起来的验尸报告,蠕动着喉结好半天才回答出来。

“没……没有凶手!”

“没凶手?!”旁边的梁小柔一听立刻看向我,很惊讶地问。

“这么大的案子,你当时也在现场,没凶手,乔家林难道自己把自己杀死……你?你意思该不会是说,乔家林是自杀?!”

我揉着额头没有理会梁小柔,这就是之前血魔气急败坏把验尸报告扔在我脸上的原因,在死因结论一栏中,我签名写着。

死者系自杀!

“验尸你是专家,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坚持乔家林是自杀?”血魔深吸一口烟冷冷的问。

我沉默地点点头,依照我的专业,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和认同我的判定,只不过面前的两个人似乎都不这样想。

“坐这儿之前我也搞刑侦的,好多年不碰了,活还留了些,今天我就和你捋捋。”血魔弹着烟灰瞟我一眼,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后停在我身边。“按照你的结论,乔家林是自杀,你的专业依据我就不过问了,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我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乔家林首先是自己割掉双眼眼皮,然后用手沾染血在墙上写……”

“不是割掉眼皮流的血,墙上的血字需要大量的血,乔家林是先割掉舌头,那里的大血管分布较多,化验结果也证实墙上的血来源于乔家林舌部创口。”我怯生生打断血魔的话,压低声音说。“这些验尸报告里都有写……”

“好,是舌头血,乔家林自己割掉舌头然后在墙上写字,然后再割开自己腹部,拉出大肠捆绑双脚,接着是割掉自己双眼眼皮后,插入玻璃,最后是双手抱膝跪在铁刺上,穿透自己身体。”血魔说完后抬头和我对视,默不作声地看我半天后问。“你的验尸报告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结果吗?”

事实上验尸结果也让我疑惑了很久,但事实的确是这样,我翻查过乔家林之前的病历,未曾发现有精神病史,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在心智健全的情况下,乔家林身上任何一个创伤没有人能够做到,先不说要忍受皮肉剧烈的疼痛,单纯是心理承受上都无法完成。

我没有让血魔的质疑持续下去,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告诉他。

第一、人通常死亡后三至六个小时会出现尸斑,也就是说会死僵。死者乔家林尸斑呈暗红色,位于头枕部、颈部、后背、腰骶、四肢低下处未受压部位,指压不褪色,可见尸体未曾被移动,地下室系第一案发现场。

第二、死者乔家林眼皮被割开,其切割面不规则,创部多锯齿状断痕,随后发现的舌部断裂创口处有同样特征,切割物应是不锋利器物,在尸检过程中,我在眼皮和舌根部都提取到玻璃碎片,经过核对,插入乔家林右眼长度为十三厘米的玻璃边缘和眼部以及舌部创口断面吻合,由此可推这就是造成两处创口的器物,随后鉴定科在玻璃上提取到乔家林一个人的指纹。

“一个人的指纹只能作为参考,也可能是凶手在行凶时带有防护性手套或者直接用漂白水抹去指纹,造成乔家林自杀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梁小柔听到这里沉稳地反驳。

我想都没想,眼睛还是直视着血魔,突然竖起两指,向身旁的梁小柔两眼插去,梁小柔压根没想到我会这样,本能的向后一退,惊慌失色的瞪了我一眼。

“你干什么?”

“关于指纹的事我之前也有想过,可有一样是不能作假的,就是人的本能。”我没有理会梁小柔,对血魔一本正经的继续说下去。

“从现场血迹溅落的痕迹,我反复比对试验,如果当时是有人胁迫乔家林,在十三厘米的玻璃碎片插向眼睛的时候,他会本能地向后或者向旁边闪避,即便有人束缚他,乔家林挣扎也会改变血迹溅落的痕迹,可是在现场我完全没有发现这样的痕迹,而且乔家林的尸检中未曾发现有中枢神经控制药物,就是说当时的乔家林是完全清醒的。”

血魔深吸一口烟,皱着眉头重新来回走了几步,声音开始变得有些缓和。

“说下去。”

“然后是第三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如果是有人行凶,按照习惯右手持玻璃割掉乔家林眼皮和舌头再插入的话,那创口不规则断面应该是由左到右,但乔家林的创口却刚好相反,我核对过乔家林的资料,乔家林是个左撇子。”

“凶手也有可能是左手行凶,或许是为了误导警方,知道乔家林是个左撇子,故意用左手杀人。”梁小柔应该还没被刚才的惊吓缓过神来,愤愤不平地插话进来。

“梁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龙飞,这一点你怎么解释?”血魔背着走低沉的问。

“当然也会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在乔家林的左手手掌发现伤口,伤痕和那十三厘米的玻璃边缘吻合,从伤痕深浅可以推断出力度,刚好是切割眼皮和舌头所需的力量。”我胸有成竹地看着血魔和梁小柔平静地回答道。“而且手掌伤痕的深度恰到合适,如果有人握住乔家林的手行凶的话,相信乔家林定然会反抗,那手掌承受的力量会更大,伤痕切口也会很深,所以我绝对有理由相信,都是乔家林自己造成的。”(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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