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三章 血色婚纱
再次见到白天明是王小东婚礼的当天,我已经整整一天没见到他了,最后一次见到白天明是王小东婚礼彩排的那天晚上,他带着才认识几个小时的伴娘去了酒吧。
白天明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还在和那伴娘眉来眼去,不用他承认,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小东这会是真的风光了,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婚礼被安排得有些让人瞠目结舌,就连鲜花都是直接空运来的,更不用说现场的摆设,估计局里那帮还没结婚的汉子都羡慕得要死。
女方家境富裕,而且看样子人脉也挺广,婚礼现场来了不少人,王小东怕怠慢了局里的人,特意规划了一个来宾区留给局里的人。
我坐过去的时候,刚好从血魔面前过,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今天血魔把自己收拾得挺年轻,至少我在他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笑容。
“嗯,这么打扮打扮也还人模狗样的,不错,呵呵,不错。”
血魔看我一眼居然在和我开玩笑,我木讷地站在原地,从来没有这样和他交流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这不是白讲师。”血魔一眼就认出我身边的白天明,主动伸手去打招呼。“怎么?你也是王小东的伴郎?”
白天明不住点头没有回答,生怕说多错多,寒暄几句后自己找一个位置坐下,血魔的兴致好像特别高,平日里见到我都是横眉冷对,今天像是自己儿子结婚,笑得那叫灿烂。
婚礼被安排在一处高档会所的草坪上,我去找点喝的,折腾一上午嗓子都在冒烟,在食品自助区我刚伸手去拿矿泉水,却被另一只手先拿走,我抬头和那人对视,居然是太子。
看来这女方的父亲交往的人真是龙蛇混杂,居然连太子都来了,他看见我表情还是淡泊如水,不喜不悲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天结婚的新郎是警察,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用我说,来的人里面大部分都是警察,你参加这样的婚礼,你认为合适吗?”我拿起另一瓶水冷冷地说。
“上次我见你戴着的项链,可是你的?”太子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饶有兴致地问。
我一愣,低头看看胸前,那项链好像从生下来就一直戴着,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不过记得母亲叮嘱过,要一直戴着不可遗失,我不明白太子突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不违法乱纪,拿摸偷抢自然是不会,既然我戴在身上当然是我的。”
“哦……”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有点意思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看太子,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我冷冷地说。“你不是佛门弟子吗,佛家要四大皆空断绝红尘,结婚这种世俗的事,你跑来掺和什么?”
“你积怨太深,凡是都先入为主,殊不知佛从无为来,灭向无为去。”太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我说什么都刺激不了他。“你看来这是世俗之事,因为你还是世俗中人,佛在我心,万般皆为佛。”
“你……”
我还想说什么,太子并不理会我,走进人群中留下我一个人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越想越窝囊,说也说不过他,打就更不用说了,我的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本来王小东结婚是大喜的事,想来沾点喜气,没想到走到哪儿都遇上我最不想见的人,正生闷气,婚礼的主持宣布婚礼开始,我坐在下面完全没有心思,台上按部就班进行的婚礼一点也提不起我兴趣。
血魔冷千军上台代表王小东领导讲话,把王小东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简直就是十佳青年我们的楷模,只知道冷千军护犊子,私下对局里的人好,没想到竟然好到这种程度,王小东站在旁边感动得就差没痛哭流涕,我都感觉冷千军描述的那个人都不是王小东,可这小子依旧恬不知耻的笑容满面,毕竟结婚是大事,王小东这脸血魔是贴够了金,以至于旁边王小东的老丈人一家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和白天明作为伴郎一直无所事事地站在台上,很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衬托,今天王小东这小子算是风光了,好不容易熬到婚礼快要结束,我的腿都站麻了,等新娘抛完捧花,来到婚礼最后一个环节。
也就是之前新娘所说的没节操没底线的部分,至于到底王小东和她怎么合计的没人知道,不过看他们笑得那贼样,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王小东拿出一副扑克牌,选出二十张,然后放进大小王,刚好二十二张,他当着台上台下的人洗牌后,按着发给我们台上的伴娘和伴郎。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拿到大王和小王的人站出来。
我翻看王小东递给我的扑克牌,上面是黑白的小丑,我把牌面翻过来,王小东一脸不怀好意地贼笑,向我招手,示意我站到前面去。
“大王,大王是谁?”王小东乐此不疲地看着其他人,兴高采烈地说。“拿到大王的也站出来。”
梁小柔的脚步迟疑地向前移动一下,她手中的牌面翻转过来。一张彩色的小丑。梁小柔的表情有些紧张,拘谨地站到我身边。
王小东拿过主持人的话筒,把我和梁小柔再往前推了推,站在台上一眼扫过去,台下密密麻麻全是人,我倒是无所谓见惯不惊地站立着,在下面坐着的人群里看见淡定的太子,梁小柔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身体有些僵直和不自然。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各位都是我和我老婆的朋友,事先告诉过大家,最后一个环节没节操没底线,选出来的两个人,必须听我老婆的话,我老婆会让你们做一件事,当着今天在场所有人的面,我老婆说什么,你们都必须做。”王小东异常兴奋地大声说。
现场的所有人一听都纷纷鼓掌起哄,都知道婚礼上遇到这事,基本都是好玩的事,梁小柔的脸色都白了,抿着嘴偷偷瞟向王小东旁边的新娘,目光中透着求助和羞涩。
很明显,新娘没有打算放过我们的意思,拿过话筒走到我们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半天后,转身笑着问台下的所有人。
“他们都是我朋友,你们说放不放过他们?”
“不!”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大伙的要求,可不能怪我哦。”新娘笑嘻嘻地转身对我们说。
梁小柔的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和无助,嘴里小声想说什么,应该是给她发小求饶,可效果并不明显,新娘都没有给她妥协的机会。
“当着今天来的亲朋好友,你们两人接吻吧!”
新娘轻描淡写的话刚一出口,台下就如同炸锅一般,纷纷起哄欢叫,场面都有些失控,我瞟见太子纹丝不动依旧淡泊地看着我,梁小柔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发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紧紧拽着长裙不知所措,表情慌乱不堪。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血魔竟然也在下面拍手叫好,要求接吻的声音在台下此起彼伏,由开始凌乱散落到现在的汇聚在一起,整个婚礼现场就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起哄声。
接吻!接吻!
我和梁小柔茫然地站立在台上,一时被搞得手足无措,看梁小柔的样子都有想逃跑的冲动,台下的人群都快失控。
“接吻的事,你不主动,难道还指望我家梁小柔主动吗?”新娘避开梁小柔的目光对我起哄。
王小东在我身后随即推我一把,我跌跌撞撞碰到梁小柔,她拘谨地向后退,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我一咬牙顺势抱住梁小柔的腰,用力把她搂了回来,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身上,紧张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惶恐。
梁小柔本能地想要挣扎开,可碍于台上台下那么多人,所以动作幅度和力度都不大,我的手掌正支撑着她的身体,从来没有在这个距离正面地看过她。
梁小柔的呼吸有些沉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她长长的眼睫毛在我的呼吸下轻柔的摆动,脸上荡漾着羞涩的矜持,双唇微张着红得像樱花一样鲜艳。
我一时竟然看得入了迷,忽然脸上露出她不为所知的的坏笑,带着倔强和霸道迅速占领了她惹人的红唇。

梁小柔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在目睽睽下真吻她,柔美的娇躯颤了一下,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呼吸明显停滞,没有太多的反抗,应该是被震惊住了。
我甚至都没有松开的意思,我没有闭眼从梁小柔的发间望去,正好和太子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种溢于言表的挑衅,我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对他宣示主权,梁小柔应该是留意到我奇怪的目光,随着我一起看过去,也看见了太子。
我就这样紧紧抱着她,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就连台下的血魔也看不过去。
“龙飞,你小子够了,今天王小东大婚的日子,你跑来抢什么风头,有本事你自个也找一个去,哈哈哈。”
我松开梁小柔,吻得太用力以至于我的呼吸比她更沉重,梁小柔的脸颊完全羞红,看了我一眼认真地问。
“你是想挑衅太子,还是真想吻我?”
“我连王小东给我的红包都没要了,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还没松开梁小柔喘着气笑着。
梁小柔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让王小东帮我的事,正是让我和梁小柔抽到大小王。
旁边的王小东和新娘喜笑颜开的样子很得意,梁小柔愤愤不平,表情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龙飞,你放开我。”梁小柔抿着嘴小声对我说。
我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反而把她抱的更紧,梁小柔在我怀中用力推攘,看样子是真的生气,可我还是无动于衷。
“够了,够了,趁着我结婚玩玩是个意思,你还当真了。”王小东应该是怕我把持不住,台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过来拉扯我。
我慢慢掀起梁小柔白色长裙衣领的后摆,在手里细细的搓揉,突然像失控一样冲到台下,在食品自助区拿起一块烤牛排和一把刀,重新快跑回台子上,所有人都被我怪异的举动所迷惑,婚礼现场慢慢安静下来。
梁小柔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走到她身边,拿起刀就割破她漂亮的长裙下摆,然后把牛排包裹在里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喜庆的婚礼变得怪异,台下已经有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血魔在下面大声嚷嚷。
“龙飞,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理会,用力握紧手里的牛排,三分熟的牛排在我手掌的挤压下鲜血渗透出来,侵染在白色的布料上,我慢慢举过头顶对着阳光,我看见白色布料中丝丝闪动的金色。
“这就是包裹无名女尸尸块的布料!”我举起手向众人很认真地回答。
婚礼现场被划分出来提供给局里的区域顿时安静下来,梁小柔的脸上又恢复了专业的严谨,血魔在台下笑容荡然无存,沉稳地问了一句。
确定?
我自信地点头,毕竟解剖室里那一大堆尸块,有一大部分是我清理出来的,每清理出一个尸块我都会剥离一次白色的布料,不管是手感和材质,我和石一鸣恐怕是最熟悉这布料的。
婚礼进行到一半,血魔就带着我和梁小柔,还有聂海风以及物证鉴证科的同事离开,马不停蹄赶回局里,血魔让聂海风立刻亲自带领人分析和比对尸体上的白色布料和我从婚礼现场带回来的。
从无名女尸案所分析和描绘的凶手心理特点,其中有一点凶手的耐心以及残忍都超乎常人,同时也反映出凶手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从尸块被分割的大小就能看出来,因此在选用包裹尸块的东西上,应该不是随意的选择。
在之前侦破的重点就是务必要找到这白色布料的出处,可反馈回来的消息没有一件和包裹尸块所用的布料吻合。
半小时后,聂海风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甚至都忘了敲门,把两份化验分析包裹放在屠夫的面前,异常兴奋地说。
“两种布料经过比对,纤维长短以及粗细一样,分别从两样布料中都提取出金丝,工艺和材质完全相同,可以肯定系同一布料。”
我们回来得匆忙,梁小柔还没来得及更换衣服,穿的还是婚礼的礼服,在得到聂海风确切的鉴定结果后,对血魔说道。
“这件礼服和新娘身上穿的婚纱是同款,只不过样式不一样,本来我是穿伴娘服,可因为要陪同她给来宾敬酒,所以她让我选了一件和她相似的婚纱,本来她是穿我这套的,因为她个子矮了一点,所以让我穿了。”
“你带人立刻去婚纱店,既然确定是婚纱,务必找到出售的婚纱每一件的下落。”血魔严肃地对梁小柔安排工作,忽然看看我。“线索是你发现的,你也跟着去。”
赶去婚纱店,摄影师还认识我和梁小柔,一见面就举起相机,梁小柔一本正经地把证件亮出来,看摄影师的表情很诧异,我猜是他还没习惯梁小柔前后变化太大的反差,昨天还是笑颜如花,今天就变成面若冰霜。
婚纱店老板把我们带到办公室,说明来意后,老板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拿出婚纱库存清单比对后告诉我们。
这是从国外进口的婚纱,在国内这家婚纱店是唯一的授权商,因此婚纱只有这家店有,平时一般只会租给客户使用,因为工艺和款式都是最新的,所以价格极其昂贵,直接购买的人很少。
在翻查销售记录后,老板指着记录告诉我们,这套婚纱除了梁小柔穿走的那件外,一共卖出去四件。
我和梁小柔接过销售记录,欣喜地发现,每一件婚纱的销售记录后面都有购买人的详细记录。
按照老板提供的信息,买走婚纱的只有四个人,而除此之外在其他地方是没有这样的婚纱销售,而包裹无名女尸尸块的正是这种婚纱,不言而喻这四件婚纱中,其中一件就是包裹女尸的。这四个人中其中一个或许就是凶手。
“五·七无名女尸案”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在我们把这些资料汇报给血魔后,他重重松了一口气,未免打草惊蛇让梁小柔立刻组织刑侦人员,对这四名购买婚纱的人进行调查。
不到两天时间,梁小柔争分夺秒地调查完婚纱购买人的详细资料。
血魔召开紧急会议,让梁小柔通报案件进展以及和其他部门交换资料信息。
购买婚纱的四个人中,按照日期分别是。
第一人,范西平,男,三十六岁,德籍华裔,职业软件开发,于一月三日在婚纱店购买婚纱,一月五日举行婚礼,婚礼结束三天后携妻返回德国,从出入境方面得到的资料显示,范西平在离境后再没回国,从无名女尸发现的时间已经以及法医鉴证科提供的女尸死亡时间判断,范西平没有作案的可能性。
第二人,宋小雨,女,年龄二十五岁,职业是银行职员,于三月二日在婚纱店购买婚纱,在所调查的四人中,宋小雨购买婚纱的时间和无名女尸案比较接近,因此我们重点调查过,因为无名女尸尸块用婚纱包裹,我们判断有情杀方面的可能,但是宋小雨不具备专业解剖知识。
“为什么买婚纱是她去?”我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打断梁小柔的话。“她丈夫是干什么的,从之前对凶手的推断,不排除凶手有帮凶,可要完成分尸这个过程,男性的可能性居多,如果是情杀,男性更具备作案动机和条件。”
血魔也点点头,很显然他的想法和我差不多。
“我也往这方面想过,不过宋小雨丈夫作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梁小柔很确定地回答。
“为什么?”血魔端起茶杯严肃地问。
“宋小雨丈夫叫袁弘,在婚礼前两个月因车祸脊柱受损,全身瘫痪,宋小雨不离不弃依然和袁弘完婚,当时还传为佳话,媒体上还报道过,宋小雨本来和袁弘约定一起挑选婚纱,而袁弘就是在三月二号出车祸,当时宋小雨并不知情,这也是为什么宋小雨一个人去买婚纱的原因。”梁小柔对答如流的解释很清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调查宋小雨的时候,宋小雨所购买的婚纱一直完好无损保留在家中。”
“继续其他两人。”血魔听完慢慢点点头。
第三人是张文化,男,七十一岁,职业是汽修厂退休工人,和老伴结婚五十年,老伴因为心脏病病危住院,因为老伴一直说年轻的时候结婚没穿过婚纱,张文化为圆老伴梦去婚纱店买婚纱,老伴在金婚纪念日那天穿上婚纱在病床上含笑九泉,而张文化至今都把那件婚纱保存得完好。
一对能携手五十年不离不弃的老人,是没有能力和体力完成分尸的过程,何况对感情如此忠贞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穷凶恶极的凶手。
在排除完前面三人后,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看向梁小柔,案件侦破的关键都集中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梁小柔放下手中的报告,有些失望地说。
“最后一个人,购买婚纱的时间是三月九号,女性,年龄大约在二十至二十六岁之间……”
“大约?”屠夫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低沉地问。“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婚纱店有这四人详细的联系方式吗?”
“婚纱店销售这套婚纱的确有留下客户资料,不过第四个人留下的资料,我们经过核实,都是假的。”梁小柔翻看手中的报告回答。“第四人留下的地址是建设路五十六号六楼二十二室,可我们去走访调查才发现,地址上所说的地方是一栋荒废很久的居民楼,根本没有人居住。”
“买婚纱都要留假地址,看来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这女人有问题,还有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其他资料?”血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
根据店员的回忆,这女人在购买婚纱的时候话很少,一个人在婚纱面前看了很久,也没有试穿就直接购买,因为购买婚纱是很耗费时间的事,要穿上身反复比对大小甚至要修改尺寸,向这女人购买婚纱的方式几乎没有,因此店员对这个女人记忆特别深刻。
“看来这女人买婚纱并不是用于结婚,这和无名女尸案包裹尸块的用途倒是又吻合了,这女人有重大嫌疑,她很可能直接或者间接参与了五·七无名女尸案,现在侦破的重点就是务必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血魔用指头点击着桌面严肃地说。
“我已经安排了人员对这个女人进行排查,因为店员对这女人记忆很深刻,所以我找人根据店员的描述,画了一张女人的相貌特征图,已经下发到各分局要求协查。”
梁小柔说完从报告中拿出一摞复印的画像,参会的每人一张,屠夫看了看手里的画像,面色凝重地说。
“画像是有了,可既然这女人有意想隐瞒身份,应该是有所防范,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出来犹如大海捞针。”
画像传到我手里,我漫不经心地拿起,画像中的女人和我想象中涉嫌凶案的人样子不太一样,至少在女人脸上看不出戾气和怨念,很冷艳的一张脸,怎么看都清秀脱俗,颇有几分姿色,一双幽冷的眼睛……
我眉头一皱,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梁小柔在我旁边低声问,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手里的画像,这张脸,还有这眼睛,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我突然想起那晚那个穿着红色衣服推着童车的女人,她们有着一样的眼睛。
旁边的梁小柔见我没有说话,整理好报告后,补充了一句。
“女人留下的资料都是假的,在婚纱店的销售签名中,我们找到女人的名字,不过估计也应该是假的,女人留下的名字叫……”
梁小柔重新翻看了一下,抬头对会议室里的人说。
“慕寒冰。”(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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