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关于“我们仨”的点点滴滴。老人干净朴素的语言,无不透露出她深深地伤痛和寂寞。
对摯亲的怀念,对过去的缅怀,以及洞彻生死后的达观,都让人辛酸落泪。
即使这样,回忆起往昔的生活,她依然觉得很幸福和快乐。
因为“我这一生并不空虚,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因为有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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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最好的爱情
杨绛在书中回忆了她和钱老平凡浪漫的爱情,他们经历过战火、疾病、文革还有生离死別,他们相守相知,相濡以沫,一辈子。
钱钟书说“遇见她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遇到她之后,我从未想过和其他人结婚。”
杨绛说“我做过最成功的事情就是保留了他纯真的孩子气。”
有时候,人和人的缘分,一面就足够了。因为,他是你前世的人。
世界上有很多种爱情,吵吵闹闹是一辈子,分分合合是一辈子,甜甜蜜蜜也是一辈子。
从乍见之欢到久处不厌,最好的爱情,不是势均力敌,也不是门当户对,而是一起对抗平庸,一起克服柴米油盐,一起面对生老病死,彼此携持,相伴一生。
不求荣华富贵享不尽,只求有一人相知、相爱、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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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这世上,不是只有烈酒才能醉人,不是只有热恋才会刻骨。
有时候,一份清淡,更能历久弥香;一种无意,更让人魂牵梦萦;一段简约,更可以维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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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
1994年开始,钱钟书生病住院。不久,女儿钱瑗也因病住院。钱钟书与女儿相隔大半个北京城,杨绛来回奔波。这时候,杨绛已经八十多岁了,心里承受着丈夫和女儿病重的双重压力,却仍要担负起照顾两个病人的担子。
“他说,“绛,好生过。”我有没有说“明天见”呢。”每次读到这简单的两句对话,都让我深感死亡给人赤裸裸的折磨,就像一鞭子抽在胸口上,绽出一个个血泡,心里刺痛得听不到一声叫喊。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媛去世。”白头人送黑头人,作娘的该会有多痛。杨绛说阿圆走了她就不用再牽挂了,可越这样想,心却牵扯得越痛。十月怀胎,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一九九八年末,锺书去世。”一个陪伴自己经历了大半辈子的人也忽然就消失了,世界顿时就像缺氧的棺木,让人找不到一丝生存的欲望。
三里河的家,空荡荡的,却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影子,有他们仨的回忆,她一个人该要如何承受当回忆如潮水般袭来时的锥心之痛呢,又有谁能陪在她身边挽着她的手听她泣说呢。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我只能把我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时光总以匆匆的脚步行着,不老也不悲伤,而人世间的每个人,都注定逃不过生老病死的痛苦与无奈。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事情总有个有效期限,最后,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和最爱的人走散,不是我们先走,就是他们先走。
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要和未来同行,或低头,或高昂,或浅斟,或低吟。不管命运如何波澜,始终静待心宽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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