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38 转移阵地

试验品 38 转移阵地

一只黑不溜秋的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杨芷云来到沙发，轻轻地抱起黑猫，动作宛若抱一个婴儿，她轻抚黑猫的头，黑猫就像是公主缩在她温暖的怀抱。它依赖主人，它的主人眷宠它。她和黑猫的关系就像母女。杨芷云在屋里来回转动，黑色长裙显得她非一般的神秘感，她来到钢琴前，将黑猫放下，黑猫在她脚边躺下来，舔起她的黑色靴，杨芷云谱写一支爱的歌曲。

她是99度幸福里孤儿院的院长，她受威尔城众多人类、AI、RL3等等的敬仰和拥戴，她是辛勤付出的园丁，花儿在她兢兢业业的努力下茁壮成长。她温和的目光投向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台下不计其数的孤儿，需要她给予他们很多爱，陆境庭是其中一个。她坐在最后一个角落里，默默地听姨妈弹琴，那首她最爱听的歌曲，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听琴声，嘴唇跟着曲子一张一翕地动，她甚至有些心花怒放。

她仿佛回到童年，母亲曾经抱着她，嘴里哼起那首歌曲。陆境庭旁边还有一只讨厌的黑猫，黑猫也不喜欢她。她总是趁黑猫去外面溜达，偷偷倒掉猫粮。她故意这样做来引起母亲注意，但是，无论她怎么做，她母亲始终不会看她一眼，也不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母亲从骨子里，好像只对猫有感情，她对父亲和陆境庭永远是冷漠无情的，好像他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宁愿将自己的时间花在黑猫身上，仿佛她和黑猫融为一体，她对黑猫的爱，永远超过爱陆境庭。她大概忘记自己是有家庭的女人，忘记自己是妻子，也忘记是母亲。

陆境庭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的母亲，她在心中种下一颗恨的种子，恨逐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种恨之入骨的情感不会减少，只会日益增长，她不让任何人接近自己，筑垒一座城堡，她在城堡里面找不到一点点爱。

陆境庭孤独地躲在角落里，姨妈背向她坐在梳妆台前，利索地撕下面具，透过梳妆镜，陆境庭清楚地看到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那是母亲的脸。

陆境庭后背一阵发冷，她拼命摇头，不肯承认姨妈就是母亲，一定是错觉或者幻觉，她们不是同一人，她们根本长得不一样，可是眼前的面具该如何解释，陆境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讨厌姨妈面具下藏着一个万恶的母亲。陆境庭向后挪几步，她想逃离这个世界。

她头皮发麻，平时利索的动作，这会儿她笨重得像一只大笨熊，她移最后一步时，竟然歪倒下去。一阵眩晕，“喵呜”黑猫注意到墙角落的她，立刻提高警惕，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好像遇到一个强敌。陆境庭稍不注意，黑猫弹跳起来，扑向陆境庭。黑猫劲儿大，非要制造声响引起主人注意，很快，母亲猛然地转过头。没等陆境庭起身，母亲已然站在她面前，陆境庭全身发抖，母亲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朝陆境庭的脸横扫一个巴掌。陆境庭的脸火辣辣，就像被开水烫过。黑猫在旁助威，它开心地欢叫起来。

陆境庭心中的愤怒和害怕融为一体，她撞开母亲，不顾一切地狂跑起来，外面的夜掉进浓墨，黑得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路的方向，母亲和黑猫对她紧追不舍，似乎母亲要将她赶尽杀绝，她几乎快哭出来，但她知道，她不能害怕，越是害怕，母亲和黑猫越是占上风。路在哪里，她看不到脚下的路。

她试图让飞行器带她离开这个恐惧的地方。飞行器不知去向，也许她所在的年代，没有飞行器。她感到自己就在宋子默时光机器的时空中，无法逃离出来，她不要呆在那个时空，凛冽的寒风从她的耳旁呼啸而过，就像一把刀子割她的耳朵，她疼得手贴在耳朵上，眼睛也随之剧痛，然而来不及了，黑猫跳到她肩膀上，撕裂她的耳朵，挖出她的眼珠。陆境庭痛得抓紧被子，从噩梦中醒过来。耳朵回响起母亲对她说过的话：“活该，让你听不该听的话，看不该看的东西。”

陆境庭头疼得厉害，她揉揉太阳穴。近来，她日渐消瘦，精神萎靡不振。尽管她知道彩虹基地是一个不该去的地方，陆境庭不顾慕纤语他们反对，决定重新回到彩虹基地。为一个真相，她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为父亲讨回公道。

陆境庭对黑色的喜欢几近疯狂，只有黑夜才配拥有的黑色，在她这里，当作是心灵港湾的保护色。黑色的头发，远看就像一团浓黑的木炭，时刻等待燃烧怒放生命。她将手臂上的彩虹标志涂抹近乎墨汁的颜色，那是她唯一连接外界的方式，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自己置于死地。

她分明在侮辱绚丽多彩的彩虹标志，彩虹标志拒绝黑色系列，它所代表的颜色正是这个世界需要的。为让这个世界相信它，它将最黑暗的一面隐藏于五光十色的彩虹背后。外界都相信彩虹基地是一个能控制江普岛监狱试验品的基地，只要有彩虹基地在，试验品休想逃出江普岛。他们的形象是高而伟大，绝世超群的。人类放心将江普岛监狱交由他们管理，他们是人类的守护神。

她一身黑色长裙，正好和母亲的黑色长裙如出一辙，她离开房间前特意戴一双黑皮手套。她来到姨妈的密室，知道真相那一刻，她不愿意承认姨妈就是母亲。她承受不起残酷到极点的现实，无法接受这样的母亲。进姨妈密室，她提高警惕，丝毫不敢放松。她直奔向钢琴的位置，双手放在琴键上，寻找不一样的感觉，她所缺失的爱的余温，是否留在这琴键上。

黑猫漫不经心地从钢琴脚踏板跳上来，它从琴键的左边滑向右边，似乎在向陆境庭挑衅，向她宣告这里是它的地盘，她不可以随意进出，更不能碰它主人的钢琴。换是平日，陆境庭正眼也不看黑猫一眼，今天她是特意来看这只黑猫，她没有退缩的意思。黑猫被惹怒了，它又从琴键右边跳向左边，来回跳动，丝毫不让陆境庭碰到一个琴键。陆境庭同样也不甘示弱，她一只手迅猛地抓起黑猫身上一撮毛，黑猫“喵呜”一声，它的眼珠突然射出强烈的黑光。陆境庭迅速闪过身，躲过黑光入侵。

黑猫见状，它愤怒地腾起四条腿，扑向陆境庭。陆境庭用黑皮手套挡住脸，黑皮手套同时射出锋利的金属片。金属片如同锋利的刀子插进黑猫的身体，血如同洪水猛兽冲破黑猫的身体，瞬间染红金属片，黑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挣扎两下，身子软塌塌倒地身亡。它黑溜溜的眼珠直勾勾地瞪着陆境庭，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杨芷云闻讯跑进来，当她见到倒在地上纹丝不动的黑猫，愤怒像是火山爆发，青筋就像一条迅猛的蛇爬上她的脖颈儿，双眼圆睁，她仿佛中邪般地扯下陆境庭的黑皮手套，她想立刻毁掉这双夺去她宠物生命的手套。杨芷云差点使用武器袭击陆境庭。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随时要了陆境庭的命，她停止下来，但她来不及收回愤怒，倒地黑猫如获重生，它爬到杨芷云脚穿的黑靴上，融入黑靴，瞬间成了一个彩虹标志。

原来那是彩虹标志，陆境庭紧皱眉头，接下来，让她惊诧的是，杨芷云黑靴上的黑猫彩虹标志对准陆境庭的心脏准备射击。

“为什么？”陆境庭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位姨妈非姨妈的杨芷云，她没有想到杨芷云竟然要亲手结束她的命。

“你不应该惹黑猫。”

“它就那么重要？”

“它是一个重要的标志，我这辈子靠的就是这只黑猫。”

“我真傻，以为你会承认错误。看来我真的不了解你，我最亲爱最恨的亲人。”陆境庭还是不肯称呼她为妈妈。

“孩子，你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

“收回吧，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哄骗小孩子的，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

“砰！”杨芷云的彩虹标志如同利剑出鞘，杨芷云猛地按下终止杀人程序的键，黑猫彩虹标志从半空掉下来，立刻恢复原状，顽固不化的黑猫还是不肯死心，在它概念里，陆境庭就是它天敌，有它就没有陆境庭，非要斗个你死我活。黑猫撞墙的劲儿再次扑向陆境庭。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孩从角落里冲出来，挡住陆境庭，他被黑猫扑倒在地上，猫撕咬他的衣服。

陆境庭定睛一看，那是她收养的小磊，危机时刻，小磊冲出来保护她，他凭着最后一口气，就算是牺牲也值得。这份情，她受不起。

黑猫还不停歇地咬小磊，陆境庭恼怒地踢向黑猫的肚子。

“小磊。”陆境庭抱起没有电能量的小磊，她后悔断掉小磊的电量供应，小磊满身是伤，他少只手臂，缺一条腿，这都是她一手造成。

无论她怎么喊，小磊都没有醒过来，她痛哭起来。她本以为母亲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原来一切都错了，至始至终，小磊才是她最亲的人，虽然他是一个人工智能试验品，但他对母亲的爱，比杨芷云这样一个完好无缺的人类还要强。

黑猫仍然想进攻，被杨芷云吆喝几声，她大声地吼住黑猫，黑猫只能乖乖回到杨芷云身边。杨芷云心中五味杂陈，复杂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安慰陆境庭。她很想将陆境庭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陆境庭，还有她在，但她没有勇气这样做。

就在这时，杨芷云脚上的黑靴对她下指令，杀掉陆境庭。她抱起黑猫，拔腿就想往回跑，然而没有用，黑靴上的彩虹标志控制她所有的神经元。她完全不受控制，一步步地靠近陆境庭。

“赶紧跑，我快控制不住自己。”杨芷云的声音冲破喉咙，说完，她眼睛上的血汨汨而出，仿佛是武器上身，血化作光束射向陆境庭。陆境庭的一撮头发骤然被烧焦。

陆境庭抱起小磊，魂飞魄散地往外跑。她跑出密室，穿过一扇又一扇门。她熟悉这里，任何一道门槛石，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她忽略一个问题，彩虹基地的首领才是控制这里的所有，别提是一个人，就算是一粒尘埃也瞒不过他双眼，他才是主人。

当陆境庭来到最后一道门坎，只要她跨过这道门，便可以顺利逃出彩虹基地。她停顿半秒，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大步地迈过去。当杨芷云追上来时，已经来不及，陆境庭一脚踩进深渊，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庭庭。”杨芷云扬起手，试图抓住陆境庭的衣服，却扑个空。

她发疯般半跪在地上，头发乱成一团，面容憔悴，双眼疲惫地盯着陆境庭刚刚掉下去的位置，此刻洞口已封闭，不留一丝痕迹，陆境庭生死未卜，杨芷云没有心情理会所谓的宠物，黑色短靴和黑猫晾在一旁，它们识时务，不敢靠近主人半步。

陆境庭掉下深渊那一刻，她手臂上的彩虹标志警报响起，慕纤语这边很快收到消息，陆境庭重回彩虹基地，她坐立不安，等待陆境庭回来的消息，结果如她所料，陆境庭还是中了他们的阴谋诡计，逃不过这一劫。

思来想去，慕纤语决定亲自救陆境庭，但秦靳南极力反对，他再次强调彩虹基地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成他们囊中之物。

秦靳南已着手准备资料，向相关部门领导上诉彩虹基地，希望威尔城最高级别领导能下达命令，彻底查封彩虹基地。尽管他知道这很难，毕竟彩虹基地的建立和国家息息相关，他们通过彩虹基地对江普岛监狱试验品的管理，并对彩虹基地的管理模式给予极高好评。

因此，秦靳南希望慕纤语能给他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一旦查封彩虹基地，拘捕刘天，那么陆境庭也就得以解救。慕纤语嘴上答应秦靳南，私底下，谁也拦不住她救陆境庭的决心，上次她从彩虹基地出来后，使用自动升级智能耳珠系统，智能耳珠不但是万能器，必要的时候，智能耳珠也能启动抗敌系统，当作武器抵挡危险丛林。

相对于秦靳南坚决反对的态度，宋子默没有表态，他表面上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每到关键时刻，他反而更加冷静地思索问题。

夜吞噬整个天地，宋子默眼睛散发蓝色光芒，蓝光照亮地上的的影子，他仿佛看到轶乔的影子。蓝光是轶乔赠予他的礼物，轶乔曾经说过，在漫漫长夜里，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蓝色光芒，照亮他前进的路。他非常清楚这个影子是慕纤语，并不是轶乔。影子随着蓝色光芒拉长距离，越来越大。脑后略过蓝色光芒突然消失的画面，他竟然一点都不恐惧。唤醒慕纤语，拯救程煜，这些任务他还没有完成，他不会倒下去。轶乔，等我处理完毕，一定回去和你相聚，从此以后，我们不离不弃，永不分开。宋子默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他也说不清楚缘由。

眼看夜越来越深，慕纤语在焦急等待中，她陪秦靳南喝几杯烈酒，几杯酒下肚，秦靳南醉醺醺地睡过去。慕纤语悄悄地离开，毫不犹豫地踏上救陆境庭的路上。

她来到江普岛长廊，末端入口处敞开一扇大门，似乎这是特意为慕纤语而开，慕纤语果断地踏进那扇门，尽管她知道迈进那扇门是羊入虎口，但是救陆境庭迫在眉睫。

果真如她所料，她踏进门那一刻，扑通一声，她掉进一个深渊，这正是陆境庭掉下去的深渊。她掉下去那一刻，她仰起头，仿佛在跟谁说话。

洞漆黑一片，慕纤语转动智能耳珠，一束光芒从智能耳珠射出来，照亮这个洞这个洞不深，深度大概三四米。她环顾四周，目光停在墙壁角落，一个头发凌乱，手中抱着一个小孩的女人倚靠墙边。慕纤语很快认出那是陆境庭，她疾步跑过去，蹲下身，推了推陆境庭，陆境庭没有反应，她怀里抱着的小磊也没有反应。慕纤语心疼地抚摸小磊的脸，叹息道：“可怜的孩子。”

小磊仿佛感应到慕纤语呼唤他的声音，他的手轻轻地动一下。这时，陆境庭被惊醒过来，她茫然若失地看着慕纤语，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你来这里干嘛？”陆境庭冷冷地说道，很明显，她不想慕纤语来送死，自从她知道父亲的死是母亲所为，她没有颜面见慕纤语，她对慕纤语的伤害加起来可以绕威尔城一圈。

“你是我的姐妹，我怎会丢下你不管。”

“为我不值得。”陆境庭摇头哽咽道，她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放心吧，我不是傻瓜，没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随便潜进来。”

“这里不比外面，不是那么轻易能逃出去的。”

“别怕，有我在，一切自有办法。我们先让小磊恢复电量吧。”

话音刚落，慕纤语转动智能耳珠，从电源库导出电流，输进小磊身上。不一会，小磊恢复身体，他缓缓地睁开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他肚子饿得咕咕叫。慕纤语早有所准备，她播放储存智能耳珠中，小磊最爱听的歌曲。

一串串快乐的金属音符飞向磊的嘴里，小磊瞬间充满活力。

“都是我的错，不然小磊也不至于遍体鳞伤。”

“妈妈，没关系的，小磊的命就是妈妈给的，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成废品。”

“小磊很懂事，等出去外面，慕阿姨一定会帮你恢复原状，慕阿姨找最好看最帅的大腿和胳膊装在你身上。”

“谢谢慕阿姨，只要妈妈开心，不离开小磊，我什么也不怕。”

听完小磊这一番话，陆境庭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搂着小磊，禁不住地抽泣起来。

远处，一个巨大的黑影划过江普岛海浪。夜和他融合为一体。而他身后，同样有另一个身影。宋子默回头一望，秦靳南坚定的眼神，双手搭在宋子默肩膀上，淡定地点头。宋子默领略他的涵义，对抗敌人上，他们心照不宣，敢于拼搏。

“看来你是喝不醉的。”宋子默降低声量，在危险地带，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几杯烈酒而已，你当真以为我是一杯倒。”秦靳南抹一把嘴角，似乎还有酒的余温。

“我们确定你酩酊大醉，才出发的。”

“我拿你们没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这种事情本来就该由我来处理，你们当我是纸老虎吗？”

“哪敢小瞧你，我这也是怕万一。”

“刑警大队虽然大部分是人工智能，相对于破案，人类刑警更胜一筹的。”

“你也知道慕纤语的个性，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你们这样出动，只会打草惊蛇。”

“嘘！好像有动静。”

他们屏住呼吸，静观其变。通往彩虹基地入口处，几个人弯下腰，好像在拖什么东西进一束光，他们用彩虹标志转为飞行器，一齐登上飞行器，离开江普岛。宋子默发现苗头不对，带上秦靳南追踪飞行器消失的方向。

彩虹密室中，杨芷云怒气冲天，她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向刘天发威，她卸下黑靴上的彩虹标志，握在手中揉碎，黑猫“喵呜”几声地上窜下跳。

“刘天，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动庭庭一根手指头，我就算是死，也要踩平彩虹基地。”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瞧瞧你的脾气，黑猫都被你吓到了，我只不过是引狼入室，将他们一网打尽。至于庭庭，她绝对安全，我保证她不会少一根头发。”

“你少糊弄我，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有你好看的。”

“至于吗？咱俩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你跟我欧什么气呢，庭庭现在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以她的性子，你觉得她能原谅你吗？我们给她时间，好好冷静下，说不定她想通了，自然能原谅你。”

“刘天，我和庭庭的事情，你休想插手，如果当初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和庭庭就不是今天的样子，都是我瞎了眼，鬼迷心窍才会听你鬼话。”

杨芷云抱起黑猫，头也不回冲出密室，她要去找回陆境庭。二十多年以来，她无法面对自己，为了彩虹计划，也害怕得不到庭庭的原谅，她只能去整容，以姨妈的身份出现在陆境庭面前，女儿在身边，她却不能相认。这种痛苦，她默默地忍受，只为有一天，陆境庭忘掉以前所有一切，重新开始，她才以母亲的身份回到女儿身边，现在一切都晚了。

天空留下一排飞行器的痕迹，彩虹基地几位人将飞行器落在荒芜一人的荒岛上，他们解开光束密码，将几个人抛向荒岛，然后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