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执念来记录下一片生命的迹痕,用一场别离来雕琢一段刻骨的回忆。愿远在青春彼岸的我们会为那些年我们的执着所感动,愿我们会对那些年我们的倔强与轻狂所释怀。——题记你的青春有花开么?
文\阶前雪
chapter1半步入红尘
我想在一段峰峦叠嶂的时光里,静悄地铺开一个泛着昏黄光晕的纸团。
在这段荒年中,没有风吹袭,没有叶婆娑,没有星闪烁,没有蝶飞舞,亦没有人嘲讽。
或许,每个人都需要这么一个过程,只不过现实中,大多数人由于种种原因一笔带过罢了。
而那个纸团也只上书两个单薄的字:青春。
青春到底为何物?大概是我们还未长大时的模样吧。
用时光把青春剪开,会有泛着琉璃光芒的碎屑。不知这些碎屑刻画的是我们年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滴落于地面破碎成小朵浪花的泪珠。
半步入红尘。佛曰:相别是聚,相见是离。悲欢,又离合。我煮开一壶莲子茶,茶愈苦涩,心愈宁静。
我们皆不为佛祖圣人,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慈悯之姿。我们只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颗尘埃,浩瀚苍穹之中的一颗星辰,难免被世间之人所扰,被凡俗之事所困,郁郁不得己志。
一个人就若一颗莲子。外表光鲜,坚强,纯净,安详,内里却往往最是柔软,最是苦涩,最是易伤。
尝一颗莲子,脑海中竟能生出一幅气韵生动的水墨画,墨渍浓淡不一,在悠悠的时光里渲染开来。
孩童时,总会与母亲抱怨它的味苦,而今,却是对这般味道极其欢喜了。
岁月给我们伤痛,却又逼我们杀出重围,变得柔软而坚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有时固执的认为,时光并没有流动过,只不过,徒手将未来变作往事罢了。
那些细碎之情,缱绻之意,在惊心动魄的荒年中流光溢彩。
至此别过,你的海角,或许不是我的天涯。便让这些的这些成为最是煦暖的回忆吧。
chapter2年少若成梦
忘了从何时开始,便习惯了回忆。纵年少轻狂,也不敌过时间和空间的残忍无情。
我记得那些曾经的人,曾经的他,曾经的她,还有曾经的她们。
那些年少的近乎透明、单纯的近乎稚嫩、美好的近乎飘渺的记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拢起,塞进了一个古老而破旧的瓶子。
深夜里,瓶中的香气不知不觉沿着瓶塞的裂缝渗透出来,渐渐氤氲成一幅幅画面。
无形中,似是有无穷的情丝,织成了一个我想过千百回的梦境。
那时,她的无措,他的笑,还有她们荡起秋千时天空的颜色,她们裙摆扬起的弧度,她们牵我手时温软的触感,我都能一一记起,仿佛躯体和神思还在那时一般,没有后来的后来。
若有这样的机会,我愿付出一切去换取这个梦境。
人是活在观念中的动物。此言非虚。于我,回忆,似乎成了身体的一种本能。
我仿佛又看到彼岸的曼珠沙华开得正艳,鲜红如血。
我转过身,早已泪流满面。
他,她,她们可会在来生待我归来?
chapter3荒年不孤寂
某日某时,我乘上了回去的车,踏上了回去的路。
多少年了,没有回去过。是的,回去。我从来都是将那里,当作吾身之所归,心之所属。
那里,是吾心安处。吾心安处是吾乡。
在那里,我听见过花开的声音,感受过秋千的缠绵,执着过某刻的心动,失落过不得的惘然。
那里的空气都带着缱绻温柔的气息,散发着让我闻之陶醉愿抛却尘世繁华的一股静谧。
惟愿就此忘却烦恼,了却红尘,独享一份惬意与安然。
亲情如水,我们作为水中的鱼,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亲情的浸润。这种温暖虽平淡,却是早已融进血骨,葬入灵魂,强行分离,只会使人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最易变的是人心。可我还是很庆幸,那些如墨蓝色鸢尾的女孩,那些如星辰般璀璨的少年,我曾经与他们相识。
无形中,有些嫩芽在寂静无声的年轮里长出大朵大朵的菩提往生,它的芳香在枪林箭雨的倥偬年华中编织成一首民谣,音符滴落在每一颗尘埃上,慰藉着那些没有一丝光亮的荒年。
我也很庆幸,那些相伴了多年的恋人如今还手牵着手,肩并着肩。阿恒,程程,小黑......幸好还有你们,还有这些可以让我相信爱情的人儿。你们定要死生契阔,一世相牵。
愿所有的人皆能一生被爱,得不到的都释怀。
chapter4只道是寻常
因为那时年少,所以稚嫩;因为那时年少,所以固执;因为那时年少,所以胆怯;因为那时年少,所以挥霍。
时光千回百转,到最后,我们谁也不会属于谁,我们需要的只是经历。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青春,不过是万般轮回中的一段,我们曾注视着它到来,直到后来目送它离开,最后惦念它的甘与涩,如今终归于释怀。
唐七说:人生在世,少不得几多欢笑几多遗憾,讨自己开心的就记得长久一些,不开心的记恨个一阵子也就可以了,如此才能修得逍遥道,得自在法门。
许多年后,再仔细将这些前事回忆一番,竟有一些恍惚不似真实之感。
这么细致地回想这一段令人或唏嘘或向往的青春旧事,才明白,情绪是一种依附细节之物。
生命之中,最难以忘怀的时光莫过于年少。月光将静好的岁月拉成流星轨迹的长度,而日光却又将似水的流年不断裁剪成那短得可怜的模样。
那时候我们虽有迷茫,有烦恼,但却有人陪伴,有人疼宠。
那时的梦想是你的骄傲,你的臂膀,你的依靠。
青春的段落就是如此——看似一击即碎,其实坚硬到能够穿越时光的界限,锋锐到能够成为抵挡遍地荆棘的铠甲。
文字是最诚实的,它永远都不会骗人。
写这些文字,为的只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少岁月中,留下一点暖,珍藏起来,能让我在未来的残风暴雨中有一点依靠,在荒无人烟的行色匆匆中稍作歇息。
或许,将来我可以站在未来的尾巴上安然无悔地告诉这时的自己:彼岸花开是青春。
本文首发于《新荷》杂志,因排版问题略有改动。如有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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