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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的思考总是要晚于诗人的知觉,但是,当身体和身体性爱问题重新成为哲学思考的主题时,却又往往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的来临,因为这是一种新的意识觉醒。
作为投身于世界中的存在,身体主体并不像纯粹意识那样封闭于自身中,只需要内心沉默的独白就行了,而是处于与事物、与他人和世界本身的联系和交流之中。由此 ,表达和语言就成为身体主体之不可或缺的一维。他能进一步为我们揭示本己身体所固有的一种模棱两可的存在方式,最终超越主体和客体的传统二分法。
经验主义把表达看作是由外部刺激所产生的词语反应活动,它似乎认为在我们的头脑中有一个贮藏词语的仓库,说出的或听到的词语都在我们身上留下了存在的痕迹。语言的拥有由此被理解为是“语词表象”,而表达则被看作是外部刺激引起的产生说出词语的兴奋,或者是意识状态根据联想所引起的词语表现的出现。
梅洛—庞蒂说,“身体是一种自然表达的能力”,它能够“把某种运动的本质转变为喊叫,把一个词语的放音方式展开在发声现象中,把它占有的先前态度展开在过去的全景中,把一种运动意向投射在实际的运动中”。
词语的意义首先是语言自身的差异化活动的结果。正如在背景中的图形是我所能领会的最基本的意义结构,词语的意义也来自于它在语言背景中的相互区分,比如说音素、音节之间的差别,词形之间的差别。
表达不仅仅是实现我的含义意向,我在心中指向的也不仅仅是我要说的语词或语句,更主要的是指向某个人。我是在对他说话的,即使是在孤独的心灵独白中,我也有我的说话对象,这就是我自己。
有人说,诗歌就是在翻译之后失去的东西。但诗歌之所以无法翻译,主要不在于诗歌中的言语成分,而在于言词间的沉默、空白和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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