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鲜衣怒马,亭亭净植。最好的年纪了。
最近,看到了从小就听过的组合,SHE。虽然已经是80后最熟悉的歌手,却也是90后所熟悉的歌手。有个成语叫“万人空巷”,应该是属于这个组合了吧。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我慢慢长大的时候,我也很喜欢一些歌手,他或她的声线随着前奏慢慢起伏的时候。
心里就很静,如同酣睡时浅浅的起伏声。
我情窦还不开,你的衬衣如雪。那时每个人如春林出盛或者是势如破竹,带点诡异的想法,有些大胆的冒险,也有一些人,把头埋在厚厚的书本里,终日不语。
大部分的人,还是墨守成规。我则在大量大量的文字中,收入吐纳,平静酣睡。不知道为什么,在翻阅除过资料书的时候,心里就很静。很小很小的时候,看安徒生童话,豌豆荚上的公主和小锡兵和驾着火柴匣的王子,我总是在夏日的暑假,看着看着就睡了。好多好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有这样的一些些感觉。
如果,你感到心里很静,那么,会有空白无瑕静谧而周而复始的温柔。看过好多好多的文字,我总是想起三毛说的,她看书时,从来不会苛刻要求自己,只是寻求一种感受,或深的或浅的,这样内心就会感觉非常快乐。
十七岁时,我记得有件浅蓝蓖麻的衬衫,非常小巧的彼得潘领,衬衫的最上粒是一颗裹着一层豆沙红的纽扣,算是衬衫唯一的点缀。上面的一排都是月牙白的纽扣,袖口也是这样的点缀。我不知道这个节点意味着什么,但是,那个时候听王菲,被王菲的一首大海惊得内心翻涌。是及耳的短发,是少女的纯真,是太清白的声线。不是记得她说,第一次初恋在十七岁。
好多好多的空白日子,好多好多的有序日子。
那个时候,已经看过好多好多的故事好多好多的文字。那个时候,我一直相信,会有和你相同的人,从星座到想法,从一些年纪的状态到一些再到一些执着。执拗,想法天真,并时时刻刻付出行动。就比如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可以在每周的周记写一些莫名的话。那时我还时不时观望窗外,因为春天到了,树上有一颗刚要孵化的蛋。外面的泊油路,安安静静。
我也看郭敬明,原因很简单,因为星座一样。看他《爱与痛的边缘》,那个时候,他刚好十七岁,而我刚好中考结束,从六月的漫长时间就开始蛰伏,成绩没有大失所望,一切会是个新的开始。看过的杂志叫《疯狂阅读》,记得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个默默不语的男生,经常穿板鞋和牛仔裤,可能正处在成长发育中,个子不高。竟然买九把刀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当时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有,女孩总用圆珠笔戳男孩,男孩的校衣上总留下或深或浅的笔印。后来看电影,十年后我连log是什么都不知道;青春是一场酣畅大雨,我还想再来一次;沈佳宜,我喜欢你;最美的,徒劳无功;原来在平行时空里,我们是相遇过的;你是不是傻瓜;后来的九把刀,也在书的后面写,他再也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大家都在一起或不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在facebook上,看到了五年级给我写情书的女孩,而她已经结婚了。
中考做题间隙,我在为后面的正切搞不清楚,临床的女孩,在放胡夏的《那些年》。
恍恍惚惚间,我感觉声音很动听,温暖馥郁。黑板上的排列组合,你舍得解开吗?
高中的时候,有看过一些散文,非常的空净和明朗。有张式的华丽和绮丽,细微处总让人生发出对生活的美好向往。至于张的散文总有“闲敲棋子落灯花”巧妙和美感,读者或是受众者凭自我的感知力自会生发美好感受。文字会缔造或生发出一些在粗砺的生活里,所不具有的美好和心动,这种心动,因人而异,因人而宜。
我常常在一种喜欢的笔记本上,把心里不因形不因状的东西或多或少的写下来。浅蓝的,软抄本,或者是花价格买的一种本子。看很多杂志,看一些些书。在青春成长期,有很多很多的心理障碍和心理因素。但是,我都不清不楚不明不了,如果在非常平白的生活里,有那么一些些释放或放松的话,也只有一些无聊时看过的书写过的文字,或者是以前很小时获奖得到的涂鸦本。那时,例周还有涂鸦海报。买很贵的染料,全凭喜欢,至于有没有画过黑板报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爱好和欢喜会被排名和成绩扼杀,这是每个人童年时,成长期,青春期所无法避免的。毕竟,是吧,鲜红的分数和排名会让你心切良久。
在我意识到有竞争开始的时候,我就开始胆怯和畏缩。我毕竟不是一个头脑会发光的学生,我只是一个会犯迷糊的学生,开始在试题册上纠葛的时候,开始心里不确定的时候,我就已深深意识到,原来啊,我真的是一个很平庸的学习委员。
我并不能保证每次排名都赫然出现在年级的首列,其实,我很羡慕那些男生,总是会有发光的头脑。这让我每次的排名在他之后感到了异常的尴尬,他们总是买大把的笔芯,做题非常快,他总是说,很简单啊。
在升学的时候,我总是异常担忧。我常常想起不会做的题。但是后来,也有不学习的同学经常渲染我,我也表面轻轻浮浮,老师总在上课的间隙拍我的脑袋what a lovely girl.但是总是步步紧逼,你怎么下滑的这么厉害。
力争上游,保持前列。常常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也做不到像前排的男生一样,不受外界干扰。感觉永远都一副奋力做题,刻苦认真的样子。排名永远前列,而我已离他隔了好远的距离。那个时候,我还在抄歌词,还在听歌,还在看小女生才会看得《意林》杂志。我通过单薄的耳机线听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歌手,就是感觉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鹧鸪怨,半城烟沙血临池下很美。就是感觉有时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谣轻轻唱。嗯,很好听。
尽管老师对我唉声叹气,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保持前列。时刻都绷紧一根弦,面对着试题册月考周考模考。在我因为迟到而被罚站的时候,内心的受挫力开始不断升腾。
To do list,to be better,to be NO.1.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很小很小的时候,想要追赶的人。分数突然遭遇滑铁卢的时候。
认识到自己的普通和平庸,这是一件重要的事。
十七岁的时候,还穿着那件不带褶皱的棉麻小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代表着青春懵懂和不太想招人耳目的情愫。
同桌是个性格开放的女孩,总在体育课上在老师安排的体能游戏里大肆大叫。比如在接力赛的时候,她总是大声叫喊我的名字,这一度让我很尴尬,她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作文有没有背完也不在乎有没有懂。经常背大红色的匡威包,总是适时拿出她亲手做的中午水果餐。经常穿帆布鞋穿牛仔裤,一个人晃荡过来晃荡过去。晚自习的间隙,和她聊很多很多。她偷偷递过来耳机线,她说,中午的时候她又听到一首歌,泪流满面。
隔了几个位置的学霸,一丝不苟,从不言语。而英语老师还是会被同学捧场,口头禅是懂了吗?你懂了吗?能不能用数学成绩盖过英语成绩?
语文的晚自习上,老师放冗长的电影是《少年时代》,他的妈妈嘶吼着说,我送你上大学,我送你姐姐上大学,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力气了。在他十六岁时他第一次发现了在暗室里冲洗胶片的乐趣,牛津蓝的衬衫衬得十六岁的他眸若星辰,后来他也认了弹吉他的姐姐,他有时也不知道what I want to konw?只是他妈妈是一个大学教授如此嘶吼的说出我己经没有力气了,我沉默良久。
同桌告诉我说,她谈恋爱了,十六岁喜欢的男生应该会喜欢一辈子。在操场上我穿着白色的帆布鞋看看低压的天空,心里念叨会吗?只是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也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又有歌词唱,蓝色的毛衣,萌芽的笑意,那一年我们十七,说好的旅行,终点在山顶,要把世界踩在脚底。这首歌竟然是范玮琪唱的,她唱朴树的《那些花儿》,啦啦啦,想她。
十七岁,窗外正掠过一阵微风,你要看的书本正好翻了页面。一些些文字令你心生温柔,宁静的臆想不够蓬勃但是静默。
SHE这个组合,好多年了吧,五月天这个组合好多年了吧。
她们都唱经历过聚散和离分,还要你们陪我们。
十七岁,没有比这个年纪更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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