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时候,我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莫过于『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这般贴切的形容了吧!
我们明明那样靠近,连对方的气息声儿都能听出一段节奏来,可是,悲的是,你心里掩藏的千思万绪,我却读不懂。
人心难掌握,想必每一个经历成年期的人都明白。
今天要分享的故事,依旧来自医院。我用眼睛看到和用心体悟到的所有,讲给你听。
医院是个发生故事最多的地方之一,除开传统印象里绵延无尽的消毒水味儿。还有很多悲欢交叠的事情在这里不重复的上演着。
神经外科的夜班不比其他科室的宁静,这里太多的人病情变化急骤,需要快速被抢救。老师们常常都是精神紧绷,工作细致妥帖,唯恐照顾病患不周。
我人生中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上的事,除了生与死,其他哪一桩都是闲事』,就是在这里成形的。
02
刚将五十床病人送进手术室,有两床的电话铃声再次想起,我应声而去。
九点多钟的前夜,我尽量不在走廊跑出声音来。幸好没什么大事,处理起来也都容易,我几乎是双脚蹭着地面走回护士站。
后背已经有了明显的汗珠,被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我感觉自己的疲惫感瞬间加厚好几层。
刚走回去,看见老师正举着杯子仰头喝水,没有看我。我走到水池旁洗手,水哗啦啦冲向手掌,是一股刺骨的冰凉。十月份的秋天了,若是不看手机,待在这个科室定会不知晓季节更迭的准确时间,每一天都像是夏天。
额前几根细碎的刘海卡在护士帽的边沿,随意地散乱着,我已经无心在意它的存在。
走出换药室时,护士站来了一个中年男性。
03
没等我开口询问,他怀中的小女孩自己跳了下来,朝老师的方向,张开双手扑了前去。
“妈妈’,这是她发出的清脆叫喊声。双脚交错前进,迈着尚不稳妥的步子,双马尾来回摆动在小脸庞的两侧。
老师的脸上并没有我眼中理所应当的笑容,代替的是紧锁着的眉头,她俯下身,平视小女孩的双眼,没去伸手抱住她。而是用手推开她,“跟爸爸回去,妈妈身上脏”,她轻声说。
小家伙的眼底写满了失落,泪水擒在眼眶,一旁的大人抱起她转身离开。她的鲜红色的小棉袄在昏暗的走廊,格外的显眼。她那么小,却那么倔强,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能理解吗?关于母亲的『冷漠』,以及父亲的沉默。我不得而知。
但希望她的内心是足够透彻的,能早点拥有不被他人或关切或凉薄的言行所左右心性的能力。
04
有一天,她也能感知这世界的幸运,活着即恩赐。
即便此刻,她难明白那轻轻地一推,到底是何用意。稚嫩的她,要怎么读懂大人的心声,我的希望也只能是希望而已,希望她葆有人性最本真的善良,不去怀恨,不去嗟怨,那些无能为力的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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