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

作者: 陈冲 | 来源:发表于2018-12-31 08:27 被阅读2次

          昨天成都飘了雪。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飘着雪,我大喊:“诶!下雪了!”下铺的室友没有动静,他们还在睡,上铺的两个室友去上课了,没人应我。我匆匆穿好衣服,跑到阳台,大喊:“下雪了!”很快每栋楼都有人响应我。楼下行人望着楼上的我,我挥了挥手,指着天空,对他们喊:“下雪了!”楼下的同学笑了,却没有应我,走开了。

          我洗漱好,东北室友却拿着手机对我说:“空间被下雪的消息刷屏了……哦!还有官宣的,据说下雪天表白成功率比较高。哈哈,反正我已经脱单了,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嘟囔着:“和我也没多大关系!”

          昨天一天没课,我不知道去哪。于是走在学校路上。雪越下越大。鹅毛大的雪,轻飘飘地飞舞在空中。风呼呼地刮,折腾得雪无法落地,所以地上没有积雪,但是天上的雪越来越多,乱哄哄地,挡住了我的视野。我看不见前面的路,忽然一脚踏空,我仰天摔倒,身体还在下滑,旁边有草,我胡乱抓住它们,却又松了手。那草表面结了一层冰,很滑,所幸草的边缘的冰是圆滑的,没有划伤我的手。我重重地摔倒在一层冰面上。我想站起来,但是太滑,又摔倒,身下传来嘎嘎的声音,我不敢乱动了。我平静下来,冷静地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大概是学校里的湖,我吃惊了,但也接受了现实。我分析了一下局面,有点严峻。我不敢乱动,冰面刚刚结上,貌似没有那么结实,雪实在太大,路边没有什么人,我喊了几句,我的声音被风刮走,被雪吸收。湖中心还没结冰,而我不会游泳,唯一幸运的是,我没有滑很远,离湖中心还有距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我该怎么办呢?我决定等到冰面结厚实后再起来。于是我就等啊等,体温也在不断下降。当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个东西砸向了我,正中脑门。皮肤很冷,被这么一砸,疼得我一下就醒。我皱眉看去,本来想骂人,但是我看到是一个女孩站在湖畔,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我还是不爽地喊着:“干嘛?”

    她回了句:“同学你在干嘛?”

    我说:“我说我在抓鱼你信吗?不信吧,那可不可以救我上去,我快冻死了!”

    一阵沉默后,那个女孩问:“怎么救?”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完我也对自己无语。我动了动身体,发现冰够厚实了,但是衣服与冰冻在一起了。

    我问:“你有没有可以铲冰的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不一会儿,又是一个东西飞来,又是正中脑门,这次格外疼。那女孩说:“只找到这个石头。”我拿起这块石头,正是它尖锐的一端击中我的。我一阵无语,但手头工作却开始了,我击打着衣服与冰的结合处,冻僵的手时不时与冰撞着,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费尽力气将衣服与冰分开,慢悠悠地匍匐着到了湖畔,哆嗦着站了起来,脚已经僵了。我环顾四周,没有人,或许她有自己的急事吧。我翻开背包,拿出了平安夜剩的那个高颜值苹果,放在了貌似刚刚女孩站过的位置。然后哆嗦地走了。这时风慢慢变小,雪开始落下地,我看见地面很快堆了一层厚雪,天空明朗起来,因为太阳出来了……那个苹果很红,很大,价值六元人民币……

    ……

            昨天成都飘了雪,东北室友很高兴地喊着:“下雪了!”我说:“你个东北老爷们不是看惯了雪吗?”东北室友大学着:“我就没见过这么小的雪!”我觉得好笑。但是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睡衣睡裤,拖着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到阳台。外面雨夹着雪,北风呼呼地刮着,也只是稍稍改变了雪的下坠轨迹。雪……雨沉重地摔在树上、地上,像毫无技巧的跳水,一点都不漂亮。楼下的行人很是兴奋,撑着伞挡雨,伸出手接雪,拿出手机拍照。我呢,抖了抖身子,这场雪的唯一功能就是让我清醒了。我转身准备向屋里走去,外面传来一阵女生们的笑声,我笑了笑,对着屋里的东北室友说:“少见多怪!”

          昨天晚上,天还在飘雪。雪似乎少了点水分,快速地在空中移动,洋洋洒洒,有着几分感觉。上完课的我照常去食堂吃饭,照常回寝。我玩了几把游戏,最后还是决定去图书馆。路上,我小跑着,雪撞在我的脸上,不疼,但我甩了甩手。这导致我一没注意,踩到了一个水洼,水溅起,旁边有同学惊异地看了我一眼,我尴尬走开,摇了摇脑袋,自嘲地笑了。走到图书馆里,考研已经结束,图书馆没有像前段时间那么拥挤。我很快找到了位置,坐下了,读起了《余华精选集》……很快,图书馆的空调让我口干舌燥,脸上也发烫,我从书包里摸出平安夜剩下的一个高颜值苹果。走到洗手池,冰凉的水与我的手相碰,仿佛发出嘶嘶的声音,冒出了肉眼不可见的白烟。快速而认真地洗完苹果,我看了看姣好的苹果表面,有一丝不忍却坚决地咬了下去。嗯!这个苹果大概值六元人民币,确实非常甜……

          我回到寝室是在十点左右,寝室也开了空调,我与室友闹了一番,洗漱了一番,看了会儿《明朝那些事儿》,我就睡了……大概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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