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下午

作者: 湛蓝心 | 来源:发表于2018-12-15 08:27 被阅读84次

百日冲刺那么久,又那么短,每一天似乎都有不同的意义,但事实是每一天都是普通的一天。平常到蓝渐渐忘却了即将高考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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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为高考准备的那一个下午。

晚自习前,有的人在埋头写卷子,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顾不得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有的人坐在桌前吃饭,时刻注意着教室有没有发生可以让他的眼睛“有地安放”的事情;还有的在教室的讲台,过道里玩笑嬉戏,试图给沉闷寂静的教室增添一丝活力。

这是刚下了自习课晚自习前的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很安静,蓝喜欢那个时候的教室,前后左右一大片空地,最关键的是下课了,自由了,大部分的同学已经回家吃饭,蓝觉得如果现在学习的话,似乎比别人多学到了一点知识,如果不学习,似乎也可以干点其他有用的事,也可以省却从家到学校后适应的时间。

天色渐渐朦胧,教室里的灯光在暗夜里愈加耀眼,人群所制造出的嗡嗡声也随着老师的踏入而渐渐消弥。老师踏上讲台,安排着今天晚自习所要完成的任务。而铃声也在这时响起,所有的人抬头望着老师,静静的等待着铃声后老师所要讲的话,也有的人在窃喜突然被迫的中断。

又是化学,蓝最讨厌的一门课,每次看见化学老师都有一种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不是人和人之间的,是蓝觉得她不了解讲课时老师的世界,但是她喜欢这个老师。负责,认真,关心学生。

老师在讲台上讲题,蓝在课桌前发呆神游,她不想听也听不懂老师讲的内容,最重要的是她想逃避别人都懂而自己不懂的一个环境。似乎只有低头看着卷子,脑子里想着不重要的其他事。才可以让她得到短暂的心安。

想要静静的熬过这一段时间,然后做自己比较得心应手的事情。

但她知道老师会看她,所以一直将头抬着,营造出一副附和老师的样子,很认真,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双眼并没有在看老师,也没有看黑板。

发下来的卷子,分数似乎还不错,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大家“共同的劳动成果”,想要不得到老师的惩罚和同学异样的眼光所做的修饰。虽然知道不是真的,却还是为这个成绩骄傲了一把。

豪问:“唉,你考了多少”蓝:“不好”,“不好是多少么,我也考的不好,你都是学霸呢,你要是不好,那就没好的了”豪说,蓝无奈的撇嘴一笑,没有回答。后面却还是传来一声“到底多少嘛”。

终于熬到老师的一句“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儿,现在自己安静的改自己卷子上的错,不会的问我”。

蓝看着大家认真讨论的身影,觉得自己也要加入进去,便自己也看自己不会的试题,想要在自己学到的有限知识里找答案。却最终放弃,改询问旁边的同学。

很快的知道了答案后,心里获得了些许满足感。

这样的讨论过了一阵,教室又回归平静,这时已是自己学习的时间,蓝拿起自己擅长的科目,很认真的做起题来,伴随着时间。

下课的前几分钟,教室里总会响起被压抑的嗡嗡声,这个声音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达到高潮。

想回家的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东西,快速离开教室,不想回家的或仍在埋头学习,或旁眼观看着这一切。等待教室回归平静后。

蓝属于后一种,出教室换换气,再进教室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儿的二晚(第二次晚自习)。

教室外面漆黑一片,有着冬日惯常的寒冷与干燥。空气里本应的寂静被刚下课的人潮打破。

蓝不想这么早回家,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她却还是不想回家,家里潮湿的空气随着时间渐入皮肤,她想想都觉得寒冷且了无生趣,在学校的教室里有同学的陪伴,安静,暖和。

却忘记家里的母亲在学习时总会将炉门大开,火焰散发的热气渐入空气,就是害怕冷了正在学习的蓝和弟弟,而当时年少轻狂又自私的蓝哪曾想到别人待她的好,只想到了自己那不值一提的委屈。

也许岁月与时间终会让她明白这一切,只是期盼时间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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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晚下了后从校门到家里的时间,是她总用来思考问题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以还原最真实的自己。出校门右转,路的左边总是停了一辆辆整齐的车,门口卖夹馍的走后所留下的“油腻的痕迹”,整条路在雾霾的掩盖下显得神秘又漫长,寒气逼迫全身,面颊与脖颈更显凉薄,脑袋缩进衣领,双手插入口袋不忍拿出。落叶枯零,一个人脚步声在道路上踢踏作响,偶尔还有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做一个善良的人,蓝想。

打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温暖柔和气息,弟弟还在看书,母亲和父亲已躺在床上,炉子里的火烧的正旺,桌子上扣着的是给蓝的晚饭,蓝将它放到炉子上,一个人独自吃完。

家里的寂静随着蓝进门的那刻被打破,又随着母亲的一句:“安静,学习,自己干自己的事,别说话”重新回归自己应有的频率。

空气中弥漫着蓝咀嚼食物的声音。这是蓝一天的时间里最享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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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又到了写作业的时间,高考到了这个阶段,不熬夜第二天醒来心里会有罪恶感,那么接下来的一天都不会好过。因为对第二天的生活已经有了预感,所以蓝坐在桌子前准备到凌晨两、三点在睡觉,她知道自己不是在熬时间。

但每次晚上十二点过去,困意就袭来,却又不敢上床,只能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等到醒来时再学。可往往等到醒来后,眼睛已经疲惫不堪,且眷恋刚才舒适的梦想,理智没有战胜睡虫的侵袭,只能对自己说明天再坚持吧!

沉寂的夜,家人的打呼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却似乎更多感受到的是寂静的包围。蓝心里伴随着不安,渐渐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第二天会是怎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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