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序:還在做夢的,都別睡了,快醒醒!週六也不能賴床,太陽早就曬屁股啦!
這一集的開示師父先講了兩個公案(禅宗认为历代宗门祖师典范性的言行可以判别学人的是非迷悟,故亦称公案。)講起:
第一則,臥輪禪師與六祖公案:
昔日有位卧轮禅师對六祖說:
卧轮有伎俩 能断百思想
对境心不起 菩提日日长
卧轮禅师本想夸耀自己禅定功夫高深,能做到一天到晚思想不动,任何境界来,都不动摇,菩提智慧一天天在增长。結果,六祖他老人家就说了另一个偈子:
慧能没伎俩 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 菩提作么长
菩提作么长这句话妙得很,是问语,你说菩提怎么长?一边也是答案,菩提无长也无灭,哪里能长?
第二則,雲門禪師“雲門腳跛”公案:
《五灯会元》卷十五记载:
云门文偃禅师因己事未明,往参睦州。睦州才看见他来,便把门关上。云门于是扣门,睦州问:“谁?”师曰:“某甲。”睦州又问:“作甚么?”而曰:“己事未明,乞师指示。”睦州开门一见便又关上,云门如是连续三天扣门。
到了第三天,這次文偃學聰明了,敲門之後,伺睦州一開門,就先把一隻腳跨入門內,硬是擠進去。睦州一把抓住它,連聲催促:“快說!快說!”本來是文偃優化要問睦州,現在反而是睦州叫他快說,文偃愣住了,正考慮該如何回答,睦州不待他回應,一掌把他推出門外,嘴裡還罵了一句:秦时鍍轹钻(比喻是一個笨重而沒用的東西),然後把門關上了,文偃禪師留在門內的一隻腳被軋斷了,因此開悟。
關於以上兩個公案,師父講的時候覺得很妙,可是想再用文字準確的表達出來,真是難。終於知道為什麼禪宗不立文字,確實很多東西是文字之外的,只記得當時師父講的時候我很開心,現在卻怎麼也說不清楚了,笨學生,沒辦法。
記得清楚的是師父說,在古代,禪師帶弟子禪修確切的說不是一種法門,而是一種教法。那時候的禪師都是開悟的人,而弟子即使並未開悟也都是有一定的根基和基礎的人。
開悟的禪師,是已經從夢中醒來的人,面對尚在夢中的弟子,自然明了弟子夢中虛實。因此師父帶弟子,似明眼人帶盲人,明明了了的知道哪裡有溝壑,哪裡是山丘,自然知道該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方法,瞬間叫醒一個尚在夢中的人。
所以永嘉大師說,【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后空空無大千。】只有已經不在夢裡的人,才能叫醒一個夢中人。而一個夢中人根本不會知道自己是在夢中,所以正為夢裡六趣的快樂流連忘返呢........
師父還說,我們現在之所以很少用參話頭或者師父與弟子之間的問答機鋒來參禪,是因為公案中的禪師清楚的知道弟子的根基以及修行的程度,有時候只差那最後一響指的瞬間,師徒二人心心相印,旗鼓相當,於是在一個適當的機鋒時刻,一句話,一個動作,弟子當下就開悟。
而現在的弟子,根本沒有那麼凌厲,師父即使想點撥教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對此,我深以為然啊,別說是夾斷一隻腳,就算師父把我的兩隻腳,兩隻手,甚至脖子都夾斷,我都不會開悟,哎,說到這真是悲從中來,嗚嗚。
所以師父面對我們這等弟子,也給出了看似笨的笨辦法——數息觀,其實這個方法看似簡單,其實是很不容易的,繼續嗚嗚。我在前面文章已經大致記錄了師父講的數息法,但是師父在這裡專門講了【十六特勝】,更細緻的說了數息法。
其實,師父知道我們的愚笨,所以要是不把這個方法講細緻了,那我這樣的笨蛋,真可能會坐在那裡開始數羊的,一隻、兩隻、三隻.......催眠效果很好,果然很快就睡著,但是我得仁慈一點,不能呼嚕聲太大,別打擾到鄰右舍精進的孩子們.......
“快醒醒,別睡了!”
居然有人用手指戳我,幹嘛啦,沒看到人家睡的正香嗎?你這樣我很生氣的好不好?真討厭!起開起開,讓我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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