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黑天鹅》后,很好奇它的下集《反脆弱》讲得是什么。《黑天鹅》主要内容是黑天鹅事件影响巨大,但却是未知的无知。相当于中医辨了症,那么下一本《反脆弱》就应该是开药方了。那我来猜猜看,塔勒布开出什么样的药方呢?
虽然在《黑天鹅》的后记中有预示,比如保持冗余和简洁,当心风险数字和预测等等。但在这点上,我的看法没在上述之列。为了避免先入为主,在正式看书之前,我先讲讲自己的想法。
举个简单的例子。最近学心理,爱上看美剧《lie to me》,里面有一幕场景是这样的:训练有素的辨谎专家Lightman博士对他的天才女助手说:“曾经有个人,体积是你的两倍,动不动就随心所欲地打你。为了生存,你学了如何分辨人的表情”,“他对你的虐待成就了你的天才”。这可以作为反脆弱的一个案例。当这个女助手生活在暴力的环境中,她不是越来越弱,反而发展了自己的才能,越来越强。
猛一看,因果关系很明确。女助手之所以有天才的辨认表情的能力,是她在老爸的虐待下求生存发展起来的。所以她说“看来我应该感谢他了?”。但我们可以想想,受到家庭暴力的孩子那么多,有几个可以像那个女助手这样?如果虐待可以造就孩子的天才,那父母们大概争先恐后地去虐待孩子了。那什么造就了她的天才呢?或者说产生了反脆弱的效应呢?
我们来分析这个案例。首先,这个女助手幼年时必须非常的聪明。因为辨别一闪而过表情需要非常灵敏的观察能力,还要有将观察到的表情与接下来的行为对应起来的判断和归纳能力。的确,她辨认表情的天才帮助她适应环境,但如果没有高超的智力,这个才能也建立不起来。从这个角度说,这个孩子本身就是天才,只不过她老爸的虐待让她把天才发展到分辨人的表情上了。
其次,这种才能必须在幼年时才能相对容易的建立。即便智商很高,长大后也得像Lightman博士经过多年非常刻苦的研究和训练才能得到。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到的原因是孩子的可塑性。即孩子天生的开放,善于学习,好奇心和探索精神。
上述讲了高智商和高学习能力两点,其实这两点可以进一步合并为一点,就是强大的在反馈中调节的能力。
接下来,我们回到“反脆弱”的主题。所有不能使我们崩溃的,是如何让我们更强大的呢?或者说要实现更强大,需要什么条件呢?
条件估计有多个,但核心因素一定无法脱离上述在反馈中不断灵活调节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人,是柔韧的智力;在团体,是灵活的判断和决策能力。举个团体反脆弱的例子。红军的发展历程大家都知道吧?在强大的敌人攻击下,不仅没有消亡,反而越来越强,最后解放了全中国。这归功于伟大的毛泽东主席非常灵活非常实用的军事策略,如游击战,运动战。
我们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论述。《道德经》中说“柔弱胜刚强”,“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反脆弱的论述了。孙子兵法也说“兵者,诡道也”。只有具备柔韧的调节能力,才有不断发展的可能。而塔勒布在《黑天鹅》后记中所说的保持冗余什么的,其实只不过是增强调节的灵活性而已。从这个角度说,我们的老祖宗可真是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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