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售票人员的站,也许不是什么大地方吧。
安排我们入住了当地一个由一个小女孩做前台的旅店。这都不知道是多久建的了,屋外全是滑滑的青苔藓,大门很高,建设房子的人还在门口做了7阶的很高的台阶。稍微平坦的景色,在房屋后面也是很容易就看到了。
大堂里小女孩跪在椅子上,伏案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见我们跟着女警进来她显得很高兴。可乐的在椅子上蹦跶起来,亲切的:“姐姐!你过来了,今天我可是乖乖的在帮忙哦!”她扬起小小的脸庞,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女警亲昵的摸了摸她的梳的一丝不苟的马尾,甜甜的笑着,“那,你去给他们选房间吧。”
这么大的小孩,很少有自愿来给哪个店家帮忙的,我们那的小孩都被父母宠坏了,不给你发号司令就算好的,还让她去做服务简直不要想。
“真的吗?”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她也没等女警再说什么,熟练的拿了桌上的登记簿,开始她小老板似的登记事宜。然后,问了喜好,问了忌讳,按人头拿了钥匙,安排谁跟着上去,谁在楼下稍等。
女警在这期间,也没有体现出任何担心或者不适应,反而,转身去接了几个电话。我该说什么好呢?这个地方的人还真是够自思其力的。女孩安排好一对夫妻和那个盘头发的大姐后,便下来接我和瘦瘦的男生了。我被安排在瘦弱男士旁边的2楼房间里,这个旅店外面虽然看起来太有历史感,房间内还是不错,还自带了卫生间和一个小吧台,电视、冰箱、还外带了一套采暖设施,我仔细看了看,非常的干净,除了不是新装修的外,其他都采用了欧式风格,当年估计也花了不少钱。
女孩叫芽儿,昨天刚满7岁,已经上学了,他们这里的学校都是每周3天有课,其余时间都是要帮忙家里的。芽儿是家里的最小的一个,跟女警官是姐妹关系,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父母亲今天休假,要等到快完晚饭时候才会回来店里帮忙厨师。每日换床单、打扫卫生,整个镇里都是由旁边邻居一家完成的,打扫完毕他们就回去了,等到次日才会再过来,这都开了3代店了一直都是这个规矩。房间顾客需要简单的饮料酒水都是前台谁在,谁给送,所以希望我们尽量体谅一下当地的习惯。
我也真的累了,告诉芽儿自己需要休息一会,晚饭希望她可以通知自己,便关门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完全不做梦,等芽儿跟女警站在我床前扯我脸时,我才醒转过来,擦了口水,穿好外衣跟着转进了餐厅。
这个旅店真的大的可怕,不进到里面根本不知道后面敞亮的如同小型球场一般,餐厅需要通过一个走廊,餐厅完全属于独立建筑,圆弧形建筑,三面都是玻璃,就算离得很远也知道玻璃材质真的很良心,厚的简直像是1000度近视眼镜片,却又观物时并无遮挡。
此时来到餐厅的人,都在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还以为我们穿越到了中世纪的花房里。小半圈的自助式靠窗摆放的桌子,精致的餐盘,像是欧洲淑女的小手才能盈盈一握的刀叉勺子,中间是一个个圆桌,形成一个个小小的独立空间,靠走廊一侧是一个长桌,以前应该是主人桌来使用的,两头的高背雕花欧式椅子还在,桌上头盖了一张镂空的白色餐布,中间的桌旗没有展开,叠着放在一旁。
芽儿拿了个空的红酒杯,敲了敲,让我们自己取餐,餐盘是吃完放着就行,刀叉自行清洗,洗好放进进门右边的消毒柜里就可以了。
我取了个盘子,小心的端着,取了很大一碗米饭、土豆茄子、红的发亮的鸡肉、煎豆腐、几样青菜…餐盘被我装的满满当当的,选了最近的桌子大快朵颐起来。这饭菜口味倒是一般,至少配不上这餐厅,配不上这餐盘,但是却是我吃的最踏实的一餐,不用担心兜里是否羞涩,不用担心家中亲戚鄙夷的目光。最后我要了一杯红酒,一口干了彻底,爽快的深深叹出一口气。第一次,吃到饱到头脑发晕,只能两腿打开的靠着椅背坐着,两手也不争气地耷拉着,就这样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等我再回复神志,餐厅里又多了好多人,一眼就看见了曾祖德,他如白天一样死死的盯着我。被盯的毛了,我拿了叉子去洗手池洗了,放进消毒柜后,大步离开了餐厅。
我全程用我的外套裹着自己的身体,一路狂走,等我停下来时,刚好看见大门,门外首先看到的是夜晚亮起来的灯,街灯像浮在水上一般,那亮度泛着波光的影子照的地面晃啊晃啊的。我像个淋了一身雨的小狗,抖了抖身体,察觉自己身上更冷了,再看了一眼街上,向楼上走去。
我开了电视,电视里在播报天气预报,显示明后两天都有阵雨,因为是比较古旧的镇上天气相比较城市更冷。
我翻了翻我的行李,带出来的衣衫都是沾染了土的,我拿出一件最干净的,洗了澡换上。
这时敲门声传来,是一个男人,看长相应该是这个旅店的男主人,我让了门让他进来,他告诉我天气晚上会很冷,告诉我晚上还是将暖气设备打开比较好,如果需要洗衣服也可以直接放在一侧的衣杆上,一晚上准干。
这一天过的恍恍惚惚的,人感觉精神压力很大,收拾完我的东西已经过去2个多小时了。我习惯性的拿出我的破笔记本,将今天的事草草记录了一下,最后画上芽儿头上的蝴蝶结便睡了。
“叽叽咕!叽叽咕!…”
窗子被风噗的吹开了,风吹的有点吓人,我醒来时候看见一个黑黑的毛毛的动物在窗口跳了两下,“叽叽咕,叽叽咕!”的叫着。等我离近看时,只有越来越远的叫声,我的鼻敏感让我不能接触动物,所以到后来越来越不喜欢了,再后来更是胆怯起来。我再次畏手畏脚的确认那东西并没有躲藏进屋内,速度拉上了窗户,死死的扣了扣。
现在才5点多,我上了个厕所,又爬回了床上。这时又想起了火车上的老太,不知道在这里还需要待多久,如果就这么待着好想我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会迟一点到达目的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