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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冤假错案
第十八章|反转的剧情
壹
葛成庆一路抗议，鲁所长只是笑着，一直说对不起。但是，他也说了，乐天涯是犯罪嫌疑人，他不好随便做主放了他。假如，他们放错了人，这个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葛成庆说这很可能是栽赃陷害，而且，那个叫王闯的人，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更何况，听天涯说，他们一行三个人，他却坚持说是他一个人，明显是撒谎。
鲁所长赔笑着说：“这都是双方的单方面说辞，到底谁在撒谎，还不能下定论。毕竟，没人证明他们谁说的是真的。”
不论葛成庆说什么，鲁所长都陪着笑脸，不生气，不动怒，一直好言好语和葛成庆说话。虽然，葛成庆在市局，鲁所长好歹是镇级领导，一直这样低声下气说话，葛成庆也没法发作。他干脆躺在车上睡觉，不再理会鲁所长了。
到了市局，局长立刻召开了工作会议。鲁所长和葛成庆两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汇报了一遍。
李局长说：“这个王闯，可能是天地贩卖人口组织里的十三。马上把此人提到市局。我一直在查找此人。可是，一直没有线索。陈旭遇难前，曾经跟我汇报过此人。此人十分得天地喜欢，一直被天地保护。天地从不把他介绍给别人，只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陈旭也没有见过。但是，一次，陈旭偶尔听说十三因为女人，争风吃醋，他的脸被人砍伤，破相了。这一年来，我一直叫人留意这个人，没想到此时出现了。”
最后，市局和鲁所长就乐天涯的事情达成共识：在排除犯罪嫌疑之前，乐天涯暂时拘留。但由于乐天涯可能处境危险，鲁所长必须保证乐天涯安全，并亲自把乐天涯送市局拘留所关押。
贰
王闯被送到市局以后，方向带人连夜审讯他。僵持了一夜，一直一言不发的王闯说：“你是什么人？你还不够格审讯我。要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两个条件：一、给我好酒好菜伺候着，喝高了，我什么都不顾，什么都敢说了。二、我要亲自和李局长说，其余的人都靠边站。因为你们都没有资格。”
李局长接到汇报后，答应了所有的要求，他坐在审讯室里，看着王闯狼吞虎咽地吃饭。
王闯一边喝酒，一边向李局长天南海北地吹牛：“李局长，你知道哪里的女人最好吗？我他妈的睡了无数的女人，到现在才知道。这选女人啊，就像是去菜市场买菜，打折促销的都不是好货。是好货的从来就不想上你的床，而你拼命地就想上她，这种女人最是欲罢还休！哈哈哈哈……他妈的，我这说话几时都变得文绉绉的了，大哥要是不死，几年后，我保不准还成了大砖家了，随便拍人一砖头，他必死于非命!”
李局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在找王闯的弱点。他强颜欢笑， 对天地恋恋不忘，是个老奸巨猾的危险分子。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李局长：“你就是天地面前的红人，十三！你们的人已经指认了你。”
王闯并不吃惊，饭把他的嘴塞得满满地，说：“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王闯，是十三。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老子花天酒地，睡的女人无数，都是托大哥的福。今天，我死了，也毫无怨言。”
李局长：“揭小群是你杀的。和你一起去杀人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也是天地的人。”
王闯一愣，但很快喝了一口酒，说：“我真的没有杀人。也没有人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去的。明明是你们的人，想栽赃陷害我。”
李局长说：“好了，只要你告诉我老K是谁，你可戴罪立功，减免徒刑。”
突然，王闯大叫头疼。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很快浑身痉挛，在地上不停滚动。李局长立刻叫医生。
王闯口吐白沫，拼劲全力，说：“递酒给我的人，就是老k，他，他，他……想杀我灭口……”王闯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居然一动不动了。
他的嘴角流着黑色的血液，整个脸很快变暗变黑，明显是中毒身亡。
叁
王闯吃的饭菜和喝的酒立刻被送到化验室里化验。饭菜无毒，酒里有毒，含有剧毒物质砒霜。
酒是方向从他车后备箱里拿的，也是他打开递给王闯的。中间没有转手。方向作为第一嫌疑人，立刻遭到刑拘。
陈雅琪失踪的日子为三月二十五，简称3.25案件，负责此案的主要领导人方向，队员乐天涯，居然都成了此案的犯罪嫌疑人。
之前，陈旭打入贩卖人口组织，也是单线联系，在局里，他只和李局长联系，李局长和省局也是单线联系，这个联系人就是方向。
陈旭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以去国外考察学习的名义走的，除了李局长真正知道他的任务外，没有人知道陈旭真正离开的原因。
也就是说，李局长作为负责端掉人口贩卖组织的领导人，不会出卖陈旭的话，那么方向作为知情人，出卖陈旭的可能性也最大。王闯死前指认方向是老K,这个死前供词相当重要，并在公安系统再次引起轰动。
方向被作为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收监在拘留所单独的牢房里。
因为重案组成员变更，现在负责人由副局长梅春宏担任。李局长在对梅春宏委以重任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春宏，局里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希望你不负众望，尽早破案。”
梅春宏感激地说：“局长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去破案。现在老K已经在我们手上了，我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撬开他的嘴，把剩余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得起陈旭一家人！”
肆
梅春宏立刻提审方向。
梅春宏：“姓名，性别，职业？”
方向看了他一眼，说：“梅局长，你不是从来就不认识我吧？”
梅春宏：“方向，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要认识自己的身份，不要乱说话。你最好我问啥，你回答啥。”
方向不理他。
梅春宏怒吼道：“作为一名资深警官，你是如何和人口贩卖集团勾结上的？你和他们进行了哪些交易？你又怎么忍心将你的战友陈旭出卖的？”
方向坚定地说：“梅局长，我不是老K,也没有出卖过陈旭。”
梅春宏：“冯继承，去给我死命的打他。像他这种人，不打他个就地求饶，他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
记录员小徐说：“梅局长，审讯犯人可不能刑讯逼供啊！”
梅春宏说：“小徐，你刚出校门，你的那些见识都是肤浅的。你看像老K这样的老奸巨猾的东西，表面上他硬气，可是，骨子里是个脓包，你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根本就不会承认。你想想，陈旭是他的战友，他最好的朋友，他都敢出卖，可见他蛇蝎心肠，这样的人，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一打少一打。毛主席都说过要痛打落水狗。”
小徐还没有看过这样审讯犯人的，所以，她吃惊地看着梅春宏，说：“梅局长，他现在是不是老K，还没有下定论，你这样做合适吗？”
梅春宏看着方向，问：“老K,你是自己承认呢，还是要受点苦再承认？你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老K,在这个本子上签字画押，你就少受罪，否则，就不要怪我梅某不客气。我梅某最看不得你这样的伪君子、真小人！”
方向说：“我不是老K,休想屈打成招！”
梅春宏气得“呸”了一声，说：“妈的，公安系统的害群之马，一只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的老狐狸！到现在了，还在装。”
梅春宏把电棍递给冯继承，耳语道：“去，使劲打，别留情。我们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不撬开他的嘴，我们很难破案。”
小徐连忙拦住他们说：“梅局长，这有摄像头的，你随便打嫌疑人是违法的。”
梅春宏笑笑说：“没事，看我的。”他把摄像头用衣服遮住镜头，说：“别人看不到的，他们要问，此时正好停电。”
冯继承用电棍使劲打方向，小徐吓得闭上眼睛，用双手捂住耳朵。这种提审犯人的方式，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其实，她觉得方向人挺好的，一方面，她根本不相信方向是犯罪嫌疑人。可是，另一方面，现在这么多的矛头都指向了方向。方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心里也不敢下定论。
他们以这种方式，审讯方向个把小时，才把奄奄一息的方向送回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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