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小美在她耳边轻吟：“小美，小美，可爱的小美，小姑陪你睡觉觉。”
安抚着大嫂委屈愤怒的情绪：“大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要是再喝酒，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他说什么，你别理他！就把他当一小屁孩，哄哄就是了。”
大嫂哭哭啼啼地痛诉大哥的“野蛮行径”，我轻抚她的肩头温声细语。
夜深，回到自己家，感觉身心憔悴，无力洗澡，匆匆洗漱上床。
第二天正在培训，大哥电话打过来，语气里满是尴尬，还有一丝气恼：“我昨天没过分吧？！唉……”
“你还想咋过分？！你都打人啦！小美都被你逼着贴墙壁，她只是个六岁的小姑娘！简直无法无天！……”我走出教室，尽量压低声音。
大哥尴尬地笑着：“……唉，喝上酒，啥都不知道了……咋回事？！”
“咋回事？我还想问你咋回事呢？！不知道，还打人，骂孩子，知道了，是不是更过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注意一下当爸爸的形象，大嫂那么能干，你还想干嘛？！……”我说着说着有点歇斯底里，恨不能伸出手打他一下。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你放心。”
“不是我放心，是要让大嫂和孩子放心。你喝上酒这样，我们都会担心的。妈妈那天很生气的，她好多天都不去你家了。”
一听我提妈妈，大哥略有不快，匆匆几句，便挂了电话：“好了，你上班吧。你放心，我会戒酒。”
我在想：为什么那时如此亲近的两个人，现在变得疏远，甚至回避对方了呢？
是越亲密越伤害吗？没有边界感的过去铸就了现在的铜墙铁壁吗？
有时我也会跟大嫂开玩笑：“你怎么不直接跟妈妈说，他更听妈妈的话呀。”
大嫂尴尬一笑，欲言又止。
我能体会出大嫂的心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妈妈看上她的纯朴，听话。节俭，乖巧。但内心并没有平等的真正的接受。而她也许内心也不认可妈妈的控制欲，高高在上的婆婆模样，却无可奈何。
又畏惧又亲近，又疏远又亲和。
看似一团和气，却并不真正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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