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的表姐周末从外地来沪,为了听一个中医讲座。出于善意,她有点迫切地想把她的养生理念传达给桂花。
桂花也欣然而来看望表姐,距离38公里,开车一小时。桂花想和表姐多聊聊,这些年大家过得都不容易。
傍晚时在酒店桂花见到刚下课的表姐,没坐几分钟,她就给桂花约了医生面诊。因为机会难得,医生也是应邀从外地过来做培训讲座,在上海只停留三天。
医生的背景桂花尚未来得及了解,就已经坐在了他面前。医生四十岁上下,偏瘦,穿一套深色中式棉绸练功服,神采奕奕,颇有医家风范。尤其是他双目炯炯,仿佛能洞悉一切。
没有废话,望闻问切开始。几句话就切中桂花的身体健康要害。他对桂花表姐说:你怎么不早点带她来!
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他还是对桂花说:我现在就给你做个针灸吧!
平躺在诊室的床上,医生让桂花双手交叉以掌心覆在肚脐位置,闭目静养。
几分钟后,医生开始扎针。他用两指探几个穴位,从颈部、胳膊、手背,到腹部、腿部、脚部,都给桂花扎上了银针。医生对表姐说:让她休息一会儿,我们出去坐坐。然后他关上了灯,出门。
桂花第一次做针灸,特别注意身体感受。闭目养神中,开始是细微的刺痛感,然后有轻微的胀痛感。听着医生和表姐在外面听不真切的谈话,桂花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快地接受诊治。
在桂花气血不通的穴位,有了一根根银针,是疏通,也是守护。在医生面前,桂花感到自己最软弱、最难以察觉的隐疾被觉察,被重视,被治疗,眼窝里不自觉开始温暖润湿,眼泪顺着脸边流下。
她调整呼吸,胀痛感略有加重。由于手脚裸露,她不敢睡觉,担心自己是不是会着凉,因为隐隐有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身体慢慢热了起来。桂花以为是人清醒后的体温回升,甚至可能出汗。但是没有,她只是四肢温暖起来,舒适的温暖,并不热,凉意全无。
医生走进来,打开灯,为桂花拔去所有银针,说:好了,可以起来了,以后注意穿宽松长裤或长裙,不让腿部和脚踝受凉。
桂花一一答应,走之前,桂花朝医生鞠了一躬,真诚地说:谢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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