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上的罪行
此图来源于网络齐熬走后,方德和子虚两人重登鹰嘴崖,再次打了起来。
那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顺着盘龙小道向峰顶攀夤而上,将至峰顶他坐了下来,静听峰顶上的动静。此人名叫沈造,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坏蛋。其实他的年纪二十四五岁,他的五绺长髯是伪装上去的,为的是做坏事害人时不被人看到或记住他的庐山真面目。他的脸白皙俊气,只有一双眼睛小了一点。否则他绝对是个貌似潘安的美男子。他武功平庸,害人的本事却很大,他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就是可以唯妙唯肖地模仿他人说话的口音。凭此绝技和他狡诈狠毒的手段以及他那迷惑人的外表残害了不少武功比他高的英雄好汉。他害人做坏事并无其他动机,只是出于嫉妒狭隘残忍的本性。被害的对象有他认识的人,也有他不认识的人,有的与他无怨无仇;也构不成对他任何威胁,只要有机可乘,便毫不犹豫下手,即便有恩于他的人,他也会恩将仇报。他害人贯使的手段是挑拨离间栽脏陷害……他在小酒馆里听到方德与子虚的对话,判断他们还会打起来,害人之心顿起。
此刻他坐在距峰顶只有几步之遥的下边,等待峰顶上方德与子虚打到筋疲力尽两败俱伤时再上去趁机杀了二人。峰顶上方德与子虚打了数百招,两人的呼吸急促粗重,方德出手疾如闪电点中了子虚胸前的膻中穴;于此同时,子虚也点中了方德胸前的灵台穴。两人心中先是一怔,接着身子就向抽去骨架似的瘫软下去。两人躺在崖岩上各自运气冲关,以自解穴道。
崖顶下,沈造听上边打斗声戛然而止,心下猜想两人可能是两败俱伤或是一死一伤。他仗着胆子爬上峰顶,见两人仰面朝天躺在崖岩上,心中欢喜,可又不敢冒然向前,于是假装是偶然至此,“原来二位大师在这里睡觉,没想到打扰了,还望见谅。”
方德和子虚身子动弹不得,但能说话 ,两人都未理他。方德瞪着大眼睛警觉地看着他;子虚紧皱眉头,心中揣摸此人是敌还是友。沈造涎着脸皮继续搭讪:“二位大师是登峰观景的吧,我也是。”
沈造见两人嘴唇干裂,知他们一定口渴思饮。便解下腰间的水壶,试探递性地递向子虚,子虚未接。他又试探地递向方德,方德大眼一瞪:“滚一边去!”
沈造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你凶什么?我给你水喝,又不是给你毒药喝!”
方德突然想起江湖上一个传闻,此人是不是传闻中那个见机就做坏事害人的沈造?若是,贫僧和老道的性命休也!
沈造通过试探判断方德和子虚两人不能动。但生性狡诈多疑的他仍不放心,他把水壶举到方德的脸上进一步试探:“大师请张嘴……”见方德没有伸手拔开水壶,只是怒目而视;他又把水壶举刻子虚的脸上见子虚的两个眼珠子狐疑地转动不停。沈造见状,胆子壮起来,他放下水壶,从腰间解下两节绳子把方德和子虚两人的手脚结结实实地捆了一个牢实。然后他从包袱里面取出一叠黄裱纸,用水壶里的水打湿再一张一张覆盖到两人的口上。两人说不出话,呼吸也不畅,胸脯巨烈地起伏着。脑门上的青筋暴突。方德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几乎要突出眼眶;子虚则悲哀地闭上了双眼……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卧浅滩遭虾戏。
沈造把所有的黄裱纸都贴到方德和子虚两人的口上,接着他把手伸到方德的怀中,搜出二两银子和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坠,蓝色的玉体中透着一抹红黄相间的条纹,像是雨后天空中的彩虹。沈造掂量着玉坠:“淫僧这是哪个相好的送的吧。归我了。”
沈造又在子虚的怀中摸出一定银子和一把折扇:“你们这些和尚道士平时不做什么营生却有这么多银子,非偷即盗;表面道貌岸然,不近女色,实则骨子里淫荡至极,却都是色盗兼修。”沈造骂完,见两人脸色青紫,呼吸困难。说了一句:“你们就在这里等待死亡慢慢来临,大爷不陪你们了。”
沈造下了峰顶,一阵风吹来让他打了一个激棱,如果起一阵狂风,刮走两人口上的黄裱纸 或那个姓齐的去而复返,……细思极恐,他赶紧又回到了峰顶 ,见两人瞪大的眼睛里眼珠子以然不动了,口上的黄裱纸也不再起伏翕动,这说明他们已断了气。他这才放心下了峰顶。
沈造走后,齐熬飞身上来,他见状惊得魂飞魄散,急忙过去揭去两人口上的黄裱纸,解开绑绳,未等他施救,两人一跃而起,齐熬又惊又喜。原来方德和子虚两人并未气绝,沈造上来时他们的眼珠子不转动 是他们以此装死来逃脱他的二次加害;齐熬上来时他们眼珠子不动是他们和齐熬闹着玩。
齐熬问方德和子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顾不得回答,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他们没有看到害他们的仇人,两人咬牙切齿发誓: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把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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