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都行前传
成都是一个让太多人向往的城市,也是很多人去了就忘不了的城市。
对于我来说,对成都最早的向往就是,当年慕容雪村写的那部小说——《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那时年少,对成都没有非分之想。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给了我世界上最美的爱情却擦肩而过的人,也来自成都。之后,赵雷的《成都》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关于成都的往事。
往事已然尘封,我的小天使也在慢慢长大。青春远去的太久,那张曾经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布满了不明所以还日益增多的斑点和褶皱,回忆却逐渐模糊。
于是想,就这样忘了也好。关于成都,只是年少时的一场旧梦。
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时间来到了2018年的时候,围棋群的聚会居然将聚会地点选在了成都。当时就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这次聚会。如果在别处,估计不会去,但是偏偏是成都。
于是,成都之行就被列入了计划之内。
二、四海之内皆兄弟
18日一大早,我和小天使登上了前往成都的列车。由于有成都的太阳妹妹和羊兄提前做好了订酒店、选饭店、规划最近路线的准备,我们很快到达酒店。
羊兄下来帮我取房卡,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两年整。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据说是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家里也需要照顾,公司和家两头跑,还要操心群友聚会的事情,他从什邡到德阳再到成都,实在是奔波劳碌。
按照计划,他还会带大家去玉林的小酒馆喝点小酒,再吃一吃传说中的“美蛙鱼头”,但是公司一个电话,他就得急匆匆的赶回去。实在是一只敬业的好羊。只是,大家长久以来吃“羊”肉的计划也泡汤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说到这次重逢,我已经失眠了两个月整,加上岁月沧桑,时光刻刀不停雕琢,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当时我和羊兄的重逢,应该是“我见羊兄多憔悴,料羊兄见我应如是”。
接下来,在羊兄的引见下,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太阳妹妹、华四师父和牛蛙。
没有想到的是,太阳妹妹是如此娇小可爱和温柔如水的女子,在她面前,我似乎更加像个男人了。她人很善良,经常会去文殊院做义工,特别会拍照,还精通太极,佛理,茶艺,厨艺等等,是我这个五大三粗一无所长的人学习的楷模。
华四师父带着家人从湖南郴州来到成都,也是本次聚会的发起者,颇有领导风范。他比照片上看起来年轻和帅气,也隐隐透出一股江湖豪侠的气度,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让人心生佩服,高山仰止。
本次出行他计划了好些地方,比如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美丽的稻城亚丁,可惜天公不作美,最近进入雨季,泥石流、山体滑坡等随时都会发生,只好遗憾放弃。
对于我来说,虽然我已经忘记了当年为什么称呼他为师父,但是师父是好人,并没有拒绝我,所以师父就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是认真的。
牛蛙就在成都,他和照片上看起来差不多,羞涩、内敛、文气十足,当然最显著的特点是,他和照片上一样黑,而且棋力深厚。在生活的重压下,他近几年已经很少下棋了,尽管如此,他也仍然是大家公认的高手。似乎当年也叫过牛蛙师父,被拒绝了,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真实状况了。
后来开棋院的何老师也来了。何老师长得像一个明星,重案六组里面的大曾的饰演者——李诚儒,亲和力极强,也较为热情和健谈,他带着妻子儿子从山东淄博赶来,在孩子的教育上颇有心得,我那正处于叛逆期的儿子,在他的面前可是服服帖帖。他的学霸儿子明年即将参加高考,聪明有礼,沉稳乖巧。
吃饭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是铁书铜剑,来自江苏盐城的他正在出差公干,他刚刚完成一项工作,从郑州赶过来。戴着眼镜的他,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开口说话总是一脸笑意。大家都比较关注的那场纠纷,他也已经圆满解决。
晚宴正式开始,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火锅与串串,而是正宗的川菜。心细如发的太阳妹妹考虑到可能大家受不了川味的麻辣,所以第一餐就折中选择了炒菜米饭。美味可口的川菜让大家赞不绝口,啤酒、白酒同时来助兴。
大家边吃边聊,互相敬酒。席间话题从群里聊到群外,从大家的各自职业聊到围棋教育市场的最新动态等等,谈及没来的一些烂柯棋友,提及放弃了某著名国企电气总工程师职位的有山师父、专业去英国学习佛法六年的高颜值美女无忧公主以及棋力深不可测的雪莲老师、云起、沉舟等等,大家都是满满的敬意和深深的遗憾。
丹顶鹤是最后一个从外地赶来的群友。他从盐城飞来,抵达时我们的酒席已散,大家找了喝茶的地方,开始手谈。华四师父对何老师,铁书对羊兄,剩下绝顶高手蛙一个人抱臂而立,坐观虎斗。
姗姗来迟的鹤自信且潇洒,性格开朗,笑容灿烂,比照片上年轻许多,人也清爽干练。鹤是蛙唯一牵挂的人。为了见鹤一面,蛙打破了每晚十点必须回家向媳妇报道的魔咒,也让我不再相信四川男人都是耙耳朵。
最后见到的人是有风,传说中风一样的男子,风哥。他暂时关了自己日进斗金的便利超市,百忙之中赶来与众群友喝壶清茶,杀个天昏地暗。我特地跑上前去自我介绍了一番,风哥始终挂着冷冷的笑意,令我不寒而栗。
三、聚散有时
快十一点的时候,蛙匆匆离去,要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太阳妹妹给在场的所有人送了她亲手做的香包,也要跟我们告别了。
铁书是个有心人。尽管已经喝得晕乎乎了,他仍然坚持送太阳妹妹回家,我也跟着沾光。
据说当天夜里,何老师,鹤,羊,铁书,华四师父和风哥,一直在下棋,他们杀得是难舍难分,如痴如醉,直到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下久生情,惺惺相惜,才依依不舍的散去。而彼时,已经是天将亮了。
第二天,与鹤,羊,铁书吃过早饭后,我与何老师一家去参观武侯祠,得他一家照拂许多。下午和儿子能够得以去看大熊猫,也正是他帮我说服的儿子。
鹤与铁书在羊的陪伴下,继续在文殊院附近边喝茶边下棋,边等着华四师父醒来。最终他们被老练和小菜所勾引,又去了眉山。
在那里,又是一番热情招待与激烈厮杀,还有男人们在一起亘古不变的主题,拼酒,小杯喝不尽兴,换大杯,大杯还是麻烦,对瓶吹。
看着大家喝得面红耳赤,兴高采烈的样子,真是羡煞我等未去之人。尤其以山水大哥、雨涵、云起和沉舟为甚,他们始终摇旗呐喊,煽风点火,将眉山聚会的热潮推向顶峰。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眉山聚后,大戏已经落幕,大家各奔东西。或继续行走看下一处的风景,或打道回府稍作休整,或直接转战另一城市投入工作。
这场轰轰烈烈的以成都为中心的聚会终是散了。然而,大家的心依然沸腾着。缘起围棋,聚散有时。情谊常在,天涯咫尺。
成都于我而言,已经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期待着我们的下一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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