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前几天看到的一条新闻,华山栈道一名男子解开安全绳,没有任何言语与表情安静地跳了下去。消防人员从24日到27日依旧没有搜寻到这名男子,栈道峡谷的垂直高度是2000米。
以前深夜里经常跟小鱼聊天,某天晚上我们聊到双方自杀或是绝望的经历。小鱼发来这样的话,她说:现代年轻人的崩溃不是歇斯底里的喊叫,也不是跟废人般放弃生活。他们可以依旧努力工作,知道下班后像是没电的机器一声不吭。他们可以打着鸡血前行,在不为人知的身后服下抗抑郁或止痛药品治疗自己。
80后和90后扮演的角色众多,是子女也是父母,是恋人也是陌路人,是“病人”也是强人。面对的压力愈日剧增,仿佛沙漠中的野草,不甘死去。每个人如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一切如常面对父母,朋友、同事、甚至于路人。却不知背后跟黑暗里挣扎的自己做了多少次对决,那个痛苦不堪,噤声压抑一次又一次诱惑着我们。放弃吧!放弃就解脱了!
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 截至2015年,全球有超过3.2亿人饱受抑郁症的困扰,约占全球人口的4.3%。抑郁症导致的自杀行为是15岁至29岁人群死亡的第二大原因。
而据不完全统计, 在中国,这个群体的总数约有9000多万人,相当于十四分之一。看起来基数不是很大,但你仔细想想,你身边每十四个人中就有一位在经受抑郁症的痛苦。或者说,你是这十四人中的那一位。
微博里有过一段话引起很多年轻人的共鸣:“公交车上,身旁的年轻人,目光澄澈望着窗外陷入沉思,是否在斟酌遗书的语句呢 。”
也许那位从华山栈道跳下去的男子,不露声色的与家人告别,礼貌着跟工作人员交谈后。从踏上那条栈道,就已经想好了!或许没有任何想法,望向身后2000米的峡谷,临时起意跳了下去。这次对决中,他输了,便也放弃了!
小学到初中内向的老同学今年联系上我,我惊喜万分。因为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个班,和另个发小三人组成的铁三角人尽皆知。在毕业后工作的前两年交际频繁,哪怕再忙年底都要聚在一起喝酒。后来的后来,他便不见我俩,多次去家中找他也是悄悄的跑了出去。那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尽量安慰排解对话,以至于他妈妈把好友交给我照顾,我带着他上班下班生活着,工作着。但他还是选择逃避回到家去,不愿交际与社会其中。再后来我彻底断了跟他的联系,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人。只要回到小镇,我便抽出时间去寻找他。
那通电话里,是平静且带有轻松笑语的声音,告诉了我近两年多的情况。他说去年年初突然出行幻听幻觉,等清醒过来却把家里的老房子烧没了,被家人送去市精神医院强制性治疗了一年,刚刚出院,他说与其是治疗,不如直接点说关进去一年吧。我问他现在怎么样呢,他回答道:还好,每天吃各种治疗药,幻听幻觉不经常有了,就怕没钱就要断药后加重病情,我现在完全丧失工作能力。唉!
————————至此之后,我到现在依旧是联系不上他!他还好嘛?怎么样了?是不是撑过来了呢?我不得而知!
我曾有过三年之久的失眠,两次自杀经历,一次濒临死亡边缘,深知其中的痛苦。所以每每遇到说害怕自己撑不住的陌生人,我都尽力去安慰,鼓励和加油的话语轻车熟路。郑州左脑会突然失忆的小鱼,重庆幼年丧母当姐当妈的乡村教师欣怡。单亲家庭喝药自杀的乔弟,那晚医生与父母谁都无法靠近,生怕再被打中,我慢慢的靠近不厌其烦的劝他接受治疗已是半夜。回家的路上,深夜的风吹进身里,也吹进了我的心里,很冷,冷到自己疲惫到无法呼吸。
————————我在解救你们的同时,谁又能解救我呢!“医者不自医”的我,已然免疫。你见过哪个"医生”不清楚治疗自己的手段呢?
“我们在一次又一次地对决背后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胜利,别输了!咬咬牙走下去!真撑不住了,记得找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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