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特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边陲,虽然是个县城,但其中卧虎藏龙能人倍出,2008年连同东胜区,康巴什新区三地一线被称为西北小香港。此地的煤矿资源极其丰富,早期以羊绒羊毛,煤炭采集和农牧业为发展重心,后来的重点则是房地产。80到90年代对于达拉特而言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一直到2012年为止,达拉特旗的风尘才渐渐平息。这三十多年里,达拉特旗更是经历了高低起伏的时代变迁。期间,本书的主人公疤哥便是见证了这一过程的亲历者。如今已经四十开外的疤哥是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文化出版界的巨鳄,虽然他早已经退出江湖,但是达拉特街上老一辈的人只要见到他,就都知道这是疤哥。至于为什么,下面,就要开始我们这段传奇的故事了。
一.疤哥
疤哥是1978年生人,家里只有他这一个独苗。父亲是个酒鬼,母亲靠打零工供养这一家人。他还有个奶奶,如果父亲不死母亲没有跟人跑,奶奶不会是疤哥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疤哥到底姓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他小学的班主任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初中的班主任只知道这小子长的丑,脸上有道疤痕。至于高中,疤哥读到高二便辍学了。下面,故事正式开始了。
二十年前有一个人,只身从达拉特商城收保护费起家,用三年时间成为了西公路一条街的“头份”。这条街的商家商贩都得给他面子,三年里他的小弟从零增加到上百人。这个人长得矮小精壮,身体结实,板寸头,因为脸上有一条疤,所以人们都叫他疤哥。
西公路这条街是以达拉特商城为中心的中型商业圈,这条街卖什么的都有,而且车流量很大。在疤哥出道的第二年,商城以西,也就是现在的腾达步行街到达拉特一中这一片,有个地头蛇王三势力很大。
王三从小就好勇斗狠,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当时达拉特十一中的“头份”了,人称“三老板”。后来真正的出入社会,三老板迅速将十一中周边以及在当年比较吃香的达拉特一中周边一直到东头的腾达步行街占为己有。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顺带着连达拉特商城这边也“通吃”,是因为当时政府的原因。商城这一块是当年达拉特最为繁华的地段,要收保护费相当于探囊取物海底捞针。于是在六七年后这个空子被疤哥钻了去。
疤哥一直想扩大势力,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不想被欺负。疤哥因为从小个子矮,脸上的疤是在他七岁的时候被酒鬼父亲暴打之后推到灶台上留下的。个子小,长的丑,从小学开始疤哥就一直被欺负。到了初中,疤哥为了不受欺负每天在学校练单杠双杠吊环等等器械,用了差不多三年时间练出了一身腱子肉。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小丑。就是因为他脸上的疤让人觉得可怕。同学的歧视和嘲笑终于激怒了疤哥,在初中毕业的前一天,疤哥用一天时间收拾了学校里所有嘲笑他的人,并在他们脸上也留下了一道疤。
不过这道“疤”却不是真的伤疤,而是疤哥在把他们打得瘫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亲自用马克笔在他们脸上画的疤。由此可见,疤哥手狠心善。他亲自感受过脸上有疤的痛苦之后认为那并不好受,因为他从小就在课本上学到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高中三年,疤哥因为家里没钱供他上学,只能半工半读。初二的时候他的酒鬼父亲就因为冬天喝酒过量冻死在了街头,他爸头七没过他妈就跟人跑了。疤哥只能跟着奶奶讨生活。奶奶的经济来源就是捡塑料瓶子卖钱,这也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塑料瓶子每天能卖个六七十,刚够祖孙二人一天的开销用度。
以疤哥中考的成绩而言,他明明可以上达拉特最好的第一高中,但是由于学费他望而却步,选择了达拉特十中。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到处去打工来凑每年的学费和自己的生活费。
不过由于他中考成绩突出,在这个学校很受老师重视。再加上他初中毕业那一次的“报复事件”,十中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疤哥这个人物。这也就引起了当时的十中“头份”杜宇的不满。
于是在疤哥高一开学的第二周,杜宇就派人把疤哥围了。
“听说你屌的很啊小子。”为首的高个子拽着疤哥的领子问他。疤哥知道这个人不是杜宇,这个是杜宇的拜把子兄弟孔鹏,人送外号“恐龙哥”。打起架来也是不要命的主,由于个子高很占优势。
“恐龙哥,我就是个新来的高一小同学,也没和你们高三的老生打过交道,应该没惹到你们吧。”疤哥说话很客气。
“是没惹到,不过我觉得你长得太丑了,所以要打你。你服气吗?”孔鹏一干人等由于势力很大所以在学校里很嚣张,肆无忌惮。
这句话差一点激怒疤哥,不过疤哥是个明白人,知道在学校不能惹事于是只能示弱说:“恐龙哥,我也不想长这样,脸上的疤是小时候留下的伤,我真的没想惹你们,咱们和平相处吧。大不了以后看到你们我躲着走嘛。”
孔鹏一听这话,更加嚣张了。“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和平相处?可以,你每天给我上供我就不打你。”
所谓“上供”就是交保护费的意思。疤哥一忍再忍:“恐龙哥,我家里也不富裕,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打工挣的,真的没有钱给你们上供啊。”
“操你妈的废话多,给我打!”孔鹏说着就要向疤哥肚子上踹,疤哥被踹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一直围着他的十几个人就冲他扑了上去。
疤哥一看这架势,心说不妙,鼓足力气趁机找了个空子冲了出去,直奔教学楼校长室。身后是十几个小混混穷追不舍叫骂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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