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曼教授回到哥大校园,估计是想找个人聊聊天。看到一位老同事在几十米外和人聊天,于是高声呼叫对方的名字。
蛮以为对方应该久别重逢热情洋溢地迎接他,结果对方一看是他马上转身就走,装作没有看见。韦斯曼教授紧追不舍,一路追到几层楼里的办公室门口,终于追上了。对方不得不回头和他打招呼,然后尴尬地说无法陪他继续叙旧。
韦斯曼教授走进一间教室,他的昔日的研究生正在黑板前演算题目,底下坐了一群听讲的学生。他走进教室和大家热情地打招呼。学生仍是一脸尊敬,但又带着一丝尴尬,仿佛害怕他真的要返回讲台继续执教。他讲了一番对讲台上每位学生的思念,装作漫不惊心地修正掉黑板上书写的错误,若无其事轻轻地说出正确的答案。终于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松了口气的话,他将离去,永不再回来。
知道他不再回来的学生,顿时重新换上尊敬加将要缅怀的表情,目送韦教授伤感然而不失风度地离去。
回到家里的韦教授,为自己在纽约时报上发了一篇评论文章而欣喜不已。然而一周过后,世界没有丝毫改变。他终于痛定思痛地认识到自己对于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到几乎没有的地步。最后在饭桌上跟太太说,他决定要去做私教挣钱。这个世界蠢材太多,随便扔块石头可以砸到一群。对于终于要面对现实的韦教授,我要祝他好运。
——观《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女士》有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