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柔了你和我
1.
想过千万次，他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没想到是现在此刻。
“好久不见，纪颜。”
他站在我对面，脸上没有一丝微笑，语气却很温柔。
“好久不见，”我收敛了看着他的目光，勉强挤出一抹笑，手里攥紧缴费单。
“来看病？”他扫了一眼妇科的门牌，又紧盯着我，“怀孕了？”
“我陪同事来的，她在里面检查。”我的声音慢慢落了下来。
“嗯。”
“你应该很忙吧。”我咽了咽，“做医生，应该很忙吧。”
他突然笑了，“医生也是正常人。”他认真的看着我，“也要约会，也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我陪你等一会儿吧，现在不忙。”
“不用了。”我局促地看向他，“我～”
“纪颜”沈柯从远处跑过来，白大褂上还沾着不知哪里来的血，“我刚才有手术，才看到你的电话。对不起。”
“本来没想告诉你的，月月她想约上次的李医生，可是我不太熟悉，所以想让你帮忙问问，刚刚杜海来了，她们一起进去了。”我把他立起来的衣领翻下来。
沈柯一把握住我的手，“难得你找我，都没帮上忙。”
“没事啦，来医院顺便见一下你也很开心。”我把手从他那里缩了回来。
沈柯好像也意识到了旁边的目光，“哦，许医生，这是我女朋友纪颜。”他看向我，“这位就是我们科室新来的医生许戈，我和你说过的，很厉害的主治医师。”
“好久不见，纪颜。”
这是他第二次同我说。
“许医生，好。”我点头示意。
“我们之前认识，出国之前。”许戈面色平静。
“真的吗？没听你说过？”沈柯看我。
“嗯，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医生。”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成为一名医生。”许戈看着我，“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改天我们一起吃饭。对了，许医生还单身呢，纪颜，你到时候把你的美女同事们也拉来热闹一下，救救我们科室的单身狗们。你都不知道，我们科室现在是整个医院的单身重灾区。”沈柯搂着我的肩膀。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忍不住笑了。
“真的有，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才碰到你这么好的女朋友。”说着，沈柯的头靠在我肩上。
“我有事忙，我先走了。”许戈又回到了冷漠的常态里。
姜月和杜海和好了，检查也很顺利，人被接回了家。至于我，和沈柯在医院食堂吃了午餐，他下午有事忙，所以只能送我走。
“过来。”沈柯把我拉到了医院走廊。
“干嘛，神神秘秘的。”
“亲一下。”沈柯凑嘴过来。“这是医院，会有人看到的。”我忙拉他的衣服。
“那又怎么样，”沈柯站定在我面前，“亲自己女朋友犯法哦？”
“你不怕别人误会，医生非礼女患者。”我故意逗他。
“我只非礼你。”沈柯看着我，一本正经，“在一起之前，我们本来就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谁规定医生不能喜欢患者，更何况你已经不是患者了，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踮起脚，啄了一下他的唇，“说不过你，满意了？”
“还不够。”沈柯笑着揽我的腰。
走廊传来咳嗽的声音。
“不要在这里啦。嗯？”
“看在你脸红了的份上，放过你。”沈柯轻轻抱着我，“这几天，手术很多，好想你啊。”
我回抱着他，“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不错。等我的工作调动批下来，就搬过去。”
“真的？”沈柯抬头，惊喜地看我。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伸出了一只手指，看他，“一切行动，”
“听你指挥。”
“好。”我依偎在他怀里，直到他电话响了。
送上了一个离别吻，沈柯才老老实实去工作了。
“你真的，喜欢他？”在我要推门出走廊的时候，声音从楼梯上飘下来。
“这不关你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那是你的选择，和我没有关系。”我看着楼梯上的许戈。
“纪颜！”
许戈声音里带着一些怒气。
“听说许医生单身了很久，不知道许医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们杂志社有很多年轻漂亮，知书达礼的女孩可以介绍给你。”
许戈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握紧我的手腕，抬了起来“纪小姐这样的，就可以。”他的目光如炬，像是要将我吞没。
“许医生一向对女孩子都这么粗鲁吗，那恐怕没有谁可以受得了吧。”我看向他抓红的地方。
“对不起，”许戈突然放了手。
我轻轻揉了揉，收回来。
“你究竟要我怎样？”许戈看向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这是惩罚吗？”
“许医生，你想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我的电话，有事可以。”
“许医生好像忘了，我男朋友也在这家医院，和你一个科室。”我没有伸手接。
他没有理会我，手机按了几个键。然后，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记得存一下。”
“许戈。”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为了你回来的。”许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服从命令，忠诚于你。”
他嘴里吐出这八个字后，我震惊在原地。
他转身上了台阶。而我，用了好久才从那八个字里醒过来。“一切行动，听你指挥。服从命令，忠诚于你。”
“许戈，我们回不去了。”我哽咽着，蹲在原地，低声说道。可惜，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2.
晚上，沈柯的车停在办公室楼下。众人推我，我才意识到。他之前并没有和我说过要过来接我。
“你怎么来了？”
“晚上不值班，想送你回家。”
“谢谢。”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
“纪颜，我是你男朋友，接你下班是应该的。我不想听你说谢谢。”
“好，以后不说了。有男朋友的感觉，真好。”
“对了，你的钱包呢？”
我伸手取出来，递给他。
他看见我的照片愣了一下，然后从自己皮夹里取出一张合影，放了进去，还给了我。
“也许我这样做，会让你不开心。但这是我的私心。我真的很爱你。纪颜。”
“我知道”我收下钱包，看着和沈柯的合影。那是出院之后的第一次约会，沈柯陪我去游乐园，我们在摩天轮上合影，他借机亲了我。“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细小的东西，所以没有问过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拍一张更好看的照片。”说着，我举着手机，示意他靠过来。
“我来，”他抢过手机，举在空中，我侧身凑过去，却被他吻住，“咔咔咔”手机发出一阵连拍的声音。
“你好甜。”
我笑着轻轻推他，“快点开车，我要回家。”
我不知道沈柯为什么生气，也许是因为许戈。我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许戈的事。过去的事，不应该成为现在的困扰。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变得更加严重。
连着两周，许戈每天都往办公室送花。每天15朵红玫瑰。电话短信也总是不停。
沈柯倒是一如往常，有空就催我搬过去。
想陪沈柯一起过生日。可是他实在太忙了，想周末在过。可上次见过他妈妈，他已经好久没回家。
“颜，谢谢你陪着他。沈柯，这孩子，从小就想当医生。她妹妹的事，他始终记在心上。这么多年，他从不让我们操心，但是我知道，他是孤独的。”
“嗯，我会好好陪着他的。”沈柯不仅是我的医生，他还陪我走过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
“那你来医院，好不好？我不想过生日，我只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很开心。”
我听着沈柯的语音，在网上定了蛋糕。“好，那我晚上过去，带一些小礼物，明天你送给科室的同事们。”
“颜颜，你真好。”
“快去忙吧，到了医院，我发消息给你。”
拎着东西去医院，上了三楼。看到许戈和一个女生在拉扯。
“在办公室乖乖等我。”沈柯发了消息过来，“我很快过来陪你。”
我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着，离他们越来也近，有些尴尬。
“许医生又没有女朋友，为什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话的女人是周静，一个有名的记者。
“我对你没有兴趣。”许戈推开她，要转身，却刚好看到了我，“你怎么来了？”
“我？”
“这位，难道就是许医生喜欢的人？”
我看向许戈，等他解释。
“是，我喜欢她。”
什么情况？“周小姐，你误会了。”
“她没有”许戈搂着我看向周静，“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她。明白了吗？”
“那你们在一起了，会结婚吗？”
“周小姐，”我想要挣脱许戈，可是他的力气却不允许。
“当然，我们一直深爱，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她结婚。”
“不是这样，”我用力挣开许戈，我看到沈柯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蛋糕不小心倒了一地。我也顺势要倒。
“你没事吧”许戈伸手接我，可是沈柯先一步冲过来，抱紧我。
“我在办公室等你。”沈柯见我没事，慢慢放了手。
我一把拉住他，“周小姐，这位是我男朋友，沈柯。我和许戈曾经是恋人，但是现在我已经找了自己的幸福。”
许戈站在一旁，惊诧地看着我。
“刚才那些话，算不得真的。”我不顾许戈面色发青，“上次见面有些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说我和沈柯关系。希望以后不要再引起误会，至少拒绝别人的时候，找个更好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周静站在一旁，完全忘了被拒绝的尴尬，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我们不进去吗？”我推了推沈柯。
“好。”
沈柯牵我的手，往办公室走。
“对不起，刚才蛋糕撒了。”
“等会我让阿姨来打扫。”
“可是你过生日。”
说着，沈柯打开了门，一把把我拉进去，抵在门上，“纪颜，我们结婚好不好？”我右手提的小礼物都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亲吻着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沈医生，最近好会说情话。”我有些喘不上气，羞涩地推开他。
“嫁给我，好不好？”他姿势不变，将我紧压在门上。
“没有戒指，没有惊喜，就要我嫁给你，你会不会太随意了，沈医生。”我从他的禁锢里逃出来，“我好歹也是做杂志的，你的求婚也太不浪漫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好好准备，再向你求婚。”他从身后抱着我。“这几天不是还要准备职称评定吗，你先忙，我们慢慢来。”
“好。”
沈柯没有再问过我许戈的事。
但第二天，许戈约我吃饭。我答应了。许戈比我想的对过去还执着。
“沈柯说，你们有结婚的打算。”
“是，等他评选主任之后，我们会结婚。”
“你爱他吗？”
“当然，我爱他。”
“你撒谎！”许戈放下咖啡杯，眼神变得有一些难过，“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可是，你不要爱别人，不要和其他人结婚，你知道的，我受不了的。”
许戈伸手要握我的手，我收了回来。
他也缩了回来，握紧了杯子，“这些天，我真的很后悔分开。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我听到你发给沈柯的那些语音，我看到他牵你的手，你知道我内心有多么狂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纪颜。”
“我们分手了，许戈，三年前，是你提的分手。”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纪颜，我爱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们回不去了，上次走廊我就想和你说这句话。”
“你是因为我学了心外，所以也要找个心外的医生当男朋友，故意气我。你是因为忘不了我，你才把他当作我，走廊那天，你是故意说那些暗号。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也爱我。”
“许戈，三年发生了很多事。”
“我在国外，每一天都在想你，我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实习，就是为了早点回到你身边。三年发生了很多事，可是我依旧只爱你，你的许戈没有变。”
“可是我变了，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了一个叫沈柯的男人。”
“你们分手，回到我身边，我保证，我会给你幸福的。纪颜，你相信我，只要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一定有办法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我不愿意。许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至于沈柯，他真的很努力，我希望你能够尊重他。”
“尊重？你有尊重过我吗？如果我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的。”
3.
“颜颜，开门～”
是沈柯的声音。我穿着拖鞋去开门。
沈柯喝的很醉。他靠在门口，不进来，眼神迷离。
“为什么不嫁给医生？”
“你喝醉了，先进来。”
“因为许戈，是不是？”他摇了摇头，“我很清醒，不清醒的人是你，我是沈柯，不是许戈的影子。”
“你生病时喊的名字是他，对不对？他皮夹里的照片也是你，对不对？好，你们在一起过，我嫉妒。可是，我们在一起了，为什，为什么要背着我约会。”
“我没有。”我看向沈柯。
“没有，是啊，我也不相信，可是照片，你怎么解释照片。”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是下午和许戈在咖啡馆的照片。
“他约我出来，我是向他解释，让他放下过去，珍惜现在。”
“我可以相信你吗？”沈柯收起了手机，“你是爱我的，对吗？”
“沈柯，”这样的沈柯，让人心疼。我记得初见时他的不予理睬，我记得住院时他的悉心照顾，我记得他厚着脸皮在停车场表白，也记得他在游乐场吐到脸发白却还要逗我。我记得他抱起我的坚定目光，我记得他牵着我的温暖，我记得他在我耳边低语时的温柔，我记得他承诺我时的自信笃定。
“我有没有说过，我也很爱你。”我摸着他的脸，对上他的深情。
“我没有醉，纪颜。”沈柯一把将我抱起。
“我知道。”我在他怀里低声说道。
“你宁可信他，也不信我。”沈柯握着我的手，十指相交。
“我是不相信自己。”沈柯亲吻我的额头，“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借着喝酒”。
“刚才，我说不要，你为什么”我瞪着他。
“我怎么忍得住？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亲吻我的手，一副委屈。
“沈柯，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下次轻点，下次你说了算，去我那边，床”
我慌忙捂着他的嘴，“你是流氓吗？”
“等你调动工作的安排下来，就搬到我那里去住。等我升了主任，我们就结婚。”
“求婚呢，说好的，求婚呢？”
“我记得，我会好好准备的。”
4.
我挂了医院打来的电话，人震惊在原地。有人揭发沈柯贪图美色，利用职权之便，和女病人发生感情纠葛。
是我？
不是这样的！
我急着往医院走，沈柯的实习生带我去了会议室。“里面正在评选，但是你和沈医生的照片被爆了出来，时间也正好是住院期间。”
“是谁？”
“许医生，是许医生找到的这些证据，许医生是沈医生升主任最大的竞争者。”
我轻轻推开门。大屏幕的视频停在我和沈柯亲吻的画面。我穿着病号服，沈柯穿着白大褂。我怕被人看到，推挡了他。以至于画面有些扭捏。
那天，是我在停车场晕倒了，沈柯抱我到医院。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沈柯看到了最后面的我，转向许戈和评委们“是的，我爱上了自己的6病人。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也质疑过，也想要压抑这种感情。可是，当我看向她的时候，我的心是在为她跳动。”
“沈医生，你大可直接承认是你利用职权故意接近，然后实现了你龌蹉的想法。”
“我承认，我是故意接近她的，想趁着检查和她多说几句话，想借着巡房多看她几眼，甚至争取采访上镜，也只是为了向她面对面介绍自己。但我对她，从未怀有任何不良的企图。我只是希望能够用余生陪着她一起老去。”
“我答应她，要努力争取主任的资格，然后向她求婚。如果只是因为我爱她，就要撤销我的申请资格，甚至怀疑我成为一名医生的动机，请恕我不能接受。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她为什坚定地表示不会嫁给医生，但是我会证明，她爱上的不止是一个医生，更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许戈怔在原地，不会嫁给医生，是什么意思？
“我，是视频里的女患者。我可以证明，沈医生没有利用职权之便故意接近我，更没有占我什么便宜。他是我见过最好最专业的医生。”我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两年前，我是沈医生的患者，现在，我是沈柯的未婚妻。我们在一起是在我出院后的第六个月。沈医生对我展开追求是在杂志社采访之后。视频是去年，我来医院找他，在停车场贫血晕倒，沈柯担心我旧病复发，要求我住院做全检。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了。我爱沈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无论今天他是否可以如愿成为主任，我都会嫁给他，我愿意用一生和他厮守。”
沈柯一把将我拉在台上，“本来想结束之后好好策划一下，但是现在，我等不下去了。”
沈柯单膝跪地，从衣服里取出戒指，“我知道你为什么抗拒一个医生做伴侣，因为病人永远第一，因为永远不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因为时刻可能会抛下你。直到今天，我依旧不能向你承诺。可是，我爱你，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现场一片掌声。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会产生什么影响。我只是点头，“我愿意。”
简单问答之后，评委们很快就离场。科室的同事们都跑过来喊我“嫂子。”虽然住院的时候，有些医生就已经很熟悉了，但是因为沈柯，距离更近了。
“好像准备的还是不充分。”
我看着手上的戒指，“很难忘。我喜欢这样的求婚。”
“我有话想和你说，”许戈从远处走来。
“我去那边等你。”沈柯主动避开。
“你真的，要嫁给他？？”
“我爱他。我和你说过，只是你不肯相信。”
我看着许戈，“我们在一起七年，你有想过我真的要什么吗？机场那天，我用尽了力气去挽留你，可是我失败了。那个时候，我们的爱情就走向了尽头。”
“我也在后悔，为什么把你弄丢了。”
“那些不重要了。你离开之后，我还是沉浸在分手的痛苦里，直到生病，我才理解你的人生追求。我想，我应该我成全你。”
“那沈柯呢，时间久了，你也会失望的。”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医生的信仰，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未来。这些，应该感谢你。我发自内心的感谢曾经与你有那么美好的过去，是你将我推向了沈柯，而我愿意为他改变。”
“你知道，这听起来，对我有多残忍。”
“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幸福。”
“沈柯升主任的事，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可能还不知道，他父亲是医学界的泰斗沈老，以他的勤奋，他迟早会成为心外的一把刀。这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
“让今天也成为过去吧。沈柯在等我，我先走了。”
5.
我们总要学会放下一段感情，然后在新的感情里找回自己。
“你笑什么？”我看向沈柯。
“比起追你，没想到，求婚还是挺容易的。”
“沈柯！”
“你今天朝我走过来的时候，就像一个狙击手，把我的心捕获了。我在想，沈柯，你完了，你认栽吧，眼前这个女人，你这一生都要为她遮挡风雨。”
“甜言蜜语。”我故意不去看他。
“对了，老爸要送房子给我们”
“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你爸，你不是说你是单亲家庭吗？和母亲相依为命？有个妹妹，但是已经因病去世了”
“她们离婚了啊，可能是因为我妈和你一样抗拒嫁给一个医生。”
“当时，我是要找沈老做手术的。”
“他做和我做，有什么区别，我做，你还能赚一个老公。不过，老沈做，他能赚一个儿媳妇。”
“你好烦啊，不要和你说话了。”
“以后离许戈远点，分开三年了还惦记你。”
“车里醋味好大。”我笑着看他。
车向着家的方向驶去，一路月光，温柔了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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