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首先就感到一阵不安,感觉到自己的不开心,不快乐,不满意。我没有及时处理,这样的一份不舒服。早餐的时候也闹了一些小故障——妻说他喜欢用空心菜管,就着馒头吃,很香。昨天晚上说好的我们用空心菜管菜下面条。我就说,昨天你告诉我一下就可以了。后来我又在想,你告诉我一下,我就可以留一些,就着馒头吃;同时可以下面条,两全其美。可是这位女士却我都搞不清楚怎么就杠起来了。
跟小朋友读书的时候,我其实带着情绪的,不管读的是很有意思的书,有气无力,精神不振。就在小朋友的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要自己安心一下;小朋友老是要挠我,他很厉害,用我曾经想要跟他一起玩儿的东西来诱惑我:“我们一起来看人演的电影吧”(就觉得动画片不如看人影的电影,有感情有感觉。平时叫他看他有点勉强,今天主动要我)——我拒绝;他又说:“一起来看一些纪录片吧”(纪录片,还有祖国的大好河山,我支持小孩看。曾经叫他,他也拒绝)——我还是拒绝。小孩一看这两张都不灵,然后就赖在我身上挠我逗我。其实他就是在想办法逗我开心和快乐(所以内心常常是觉得要感谢他的)。当时的我是有点烦的,反反复复要他停下来之后,我狠狠的吼了他一声。然后站起来走到客厅,走到房间。我说了这一句话:我就觉得这个家里面没有我待的地方。
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我突然想到要跑到上面去。这小孩的这份对我的关注,让我增加了觉察。我到了楼上,直接躺在地上,用大音箱播放着乔哈迪的五律禅舞音乐。听着听着自己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等我的知觉再次回来的时候,感觉已经有了一点点积极的味道,但是依然不愿意动弹。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必须躺在我们家整个泡沫垫好的地面上。这里平时是小孩进行感觉统合训练的地方,有的时候也会搞一些课程。
我就这样躺在地上,让音乐自由的往下播放。我就觉得人活着这一辈子到底在干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整天似乎忙忙碌碌、局局促促的,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做。我到底为什么活着?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到了死,等到了真有一天当我的大脑指挥不动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就真的死了。就像我刚才那样,不想动——那难道不就是一种半死假死的状态吗?是啊,既然是这样,我要怎么样度过我的余生?我要怎样面对我的一切?我要怎样面对我的家人?
我想要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想想这么多年,大学的时候在床头上(用当时时髦的明信片)贴了一个人字,然后在上面贴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糊里糊涂就工作了,那个糊里糊涂结婚了,然后糊里糊涂又离开了…我又去学做课件,我学了电脑的技术,我钻研网络技术,我学习电脑维护,帮同事制作课件,为同事、为同学、为朋友摄像拍照…每件事情我都非常的用心,非常的认真,非常专注——用心的学,用心的思考,认真的研究我还需要哪些技术,才能把当下的事情做得最完美?做教务工作的时候是这样,学习电脑技术的时候,也是这样;做课件的时候是这样,摄像的时候也是这样——总之,我所做的每件事情,我都要把这个事情有关的技术全部的去考虑,把有关的书籍资料全部去搜回来,……
同样的,关于课程改革,关于真正的教育,我也是一如既往——大量的涉猎哲学,教育学,心理学等等各门学科的书籍,大量的专业的阅读……终于,到国家教育学会有关的会议上做了一次分享,有幸见到了我们的知心姐姐卢勤,看到了我们全国文明的专家孙云晓,跟我们敬爱的(新教育实验发起人,国家政协常委)朱永新老师合影,……跟着我们新教育的一些专家学者,后面一起在有关书里面写了几篇文章;我本人又作为新教育十佳榜样教师被《未来教育家》杂志收录报道。正当大家都认为我这边做的非常好的时候,就像前面关于课程制作课件,网络维护等等我很出色的时候,突然就戛然而止——不干了,连家门口的新教育年会都不愿意参加。
道理很简单:电脑维修,网络维护都是打杂的,不能显示人生的价值;教学才是真的,可以育人——新教育是真教育,会让学生觉得幸福(让老师享受教育的幸福);如果老师有“病”呢?如果老师自己心里面有一些疙瘩,如果老师自己根本就不能够真正的感觉到美好,新教育能做得好吗?所以呀,心理学,特别是应用心理学,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学问(真的可以把老师带出来),可以让教育者幸福,学生幸福,让大家喜欢学习生活,喜欢学校生活,喜欢教育工作。以我把“幸福家”介绍到了我们这里的新教育实验区,也是新教育的第1个实验区——姜堰,现在深圳幸福家庭研究院跟姜堰已经达成了深度的合作,姜堰今年的高考也非常出色。所以我决定要推广心理学。
天哪,曾经想要信誓旦旦的推广新教育的人呢?曾经想要做一些事情,让老师都能够用电脑来学习,课程学习改革,学习好的教育的呢?当我现在这个暑假,在设计一些课程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之前我设计的课程已经无数多了:在新课程改革的时候,在信息技术推广的时候,我都曾经准备过一些课程。在刚开始学应用心理学的时候,我也准备了一个课程……可是无一例外,他们除了极少数真正的变成了现实,绝大部分都胎死腹中,没有能够推广开来。我这个暑假突然想起之前,我一个人待在电化教室里面,设计网站的时候。那个网站是专门为我们的老师学习“几何画板”而制作的(很遗憾的是它从来没有见诸人世,从来没有发挥哪怕一丁点作用,就已经死了;我还做过面向学生的,校内的图书网站,还在腹中死掉了)
这一次的课程设计,是在我已经学习了大量的应用心理学,包括心理咨询师课程,阅读了大量的有关应用心理学,个人身心灵调整的书籍,听到了大量的,包括创伤疗愈在内的课程录音或视频,有这样的一个背景,再开始就着某一本教材开始设计课程。我已经记不清,是昨天下午做运动的时候,还是今天刚刚上午中午在楼上的时候,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分享课程,我要讲课,要上课。这个愿望是非常的强烈,真的。整个的人,整个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我的迷茫,无助,茫然,我所有所有的混沌一样的东西,最终,分享课程,我要上课,最明晰,最明显,最确切,最真实。
这一辈子到底想做什么?蝇营狗苟的过一辈子吗?整天沉醉在与人的争吵当中?把自己陷在别人的口水当中?做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做一个躲在阴暗角落哭泣的弱者?做一个由别人安排自己命运的彷徨者?……好好想一想,毕竟,人只有一辈子。感谢。
8月2-4日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人说我现在的形象变了。我当时的回复是这样的:“已经50了,再不变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是啊,已经50了,再不做事情,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走不动的时候?等到行将就木的时候?是的,是该想想怎么过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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