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梦,十九岁做的梦,如今已过去了四百零五天,天天晚上都有一个噩梦,每个噩梦都似无底的深渊,拉着我往下坠,不停的往下坠,什么时候才又是一个底?
直往下坠,总有到底的时候,那梦说。
下坠的间隙里有风吹进我的鼻里,钻进我的耳朵的缝里,钻进我心空落落的缝里。
我没有下坠的功夫,生活总要我向上攀援。
你只管坠去,什么也不要管,生活,冷眼,不屑,那就是荆棘,你总要克服它。
那时候我十九岁,还以为是一个梦,醒来时已是一年,不在做梦了,却恍惚自己就是一个梦。
十九岁的梦什么也不要管,真的什么也不必管,做一个无事的闲人,那凭什么做优越的自己?
你只管坠去,那梦说。只有这样才叫做是梦,否则,梦又是什么?
那梦说得对,既做梦,那就做到底。
管他什么,我就是做梦,那又怎样?
我永远做十九岁的梦,那又怎样?
十九岁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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