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一林,在元旦的第三天,跟我去办公室后,单独跑去跟宋姐唠嗑。
宋姐是不跟我说话了,她能拒绝王一林?她能不理王一林?
宋姐没办法,只好回答王一林的话,绷着脸,像有一句答一句。我远远的看着,觉得很好笑,又憋着不能笑。
也不知道他俩聊了啥,宋姐拿眼睛远远的看我,那眼神,像她之前没跟我吵架前的温柔,我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神,心里非常暖和,就想过去跟她和之前一样说说话。
刚好,王一林喊我:“晓晓,过来,跟宋姐说话。”
我也就走过去了,走到王一林和宋姐面前,突然,就在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我选王一林错在哪儿了嘛?让我忍了这么多天?
站在王一林旁边,面对着宋姐,我说不出话来,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的、成串成串的顺脸流下来……
宋姐一看,立刻笑起来,走到我面前,轻轻抚摸我,说:“好了,好了,晓晓,我错了,不该逼你,好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我顺势依偎在她怀里,把脸上的泪,全擦在她的胸前,破涕而笑,说她:“哼,就是你错了,王一林,这不挺好的嘛?”
她轻轻拍拍我,说:“好了,好了,让小王笑话咱俩了。”
我才从她怀里钻出来,王一林就笑:“你看你,在宋姐面前,你就是个孩子。”
……
人真的很奇妙,在最需要金钱的岁月里,却选择了感觉。长大后,终于拥有了金钱,想要感觉时,却很难再找到了。
到底是感觉重要?还是物质重要?我到现在也没有理出头绪。大约应该是全重要吧?
当两者只能选其一时,你,到底会选什么?
与宋姐和好后,曾有一天,我问她:“互不理睬那几天,你想我没有?”她笑着不回答。我想,她应该也很难受吧?
一晃,到了2003年4月初,宋姐从市里医院出院回来了。她经此一病,身体弱了许多,越哥时时给她炖鸡汤呀排骨汤呀补一补。当越哥忙的时候,我就去给她做做饭,陪她。
王一林知道宋姐大病初愈,就寄来了东北人参,我呢,就隔三差五的给宋姐炖一锅人参鸡汤,宋姐喝汤时,常常叹气:“晓晓,我仍旧害怕你将来吃苦、受罪,怕你担不起那么多责任。生活太累呀!不是感情能扛起来的。”
正是因为当年很多关心我的人,都怕我扛不住生活重担,所以,在后来的生活里,遇到再苦再累再难的事儿,我都不会跟他们说,对他们,我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
我知道,他们都是真心关心我的人。我不说,不等于那些苦不存在。只是,把从小娇生惯养淘气闹人的自己逼练成了嘻嘻哈哈、一切都好的模样,而已。
2003年4月底,非典传播得越来越厉害了,传言越来越离谱,说死亡率怎么怎么高,说就算治好了,肺也会变成窟窟窿窿的,很快就死了。人们都对这个非典充满了恐惧。
我们被规定必须24小时在医院里,随时听从指挥派遣。学校、工厂、企业,都被国家规定放假一个月。医院里的很多轻症病人,都害怕在医院里被传染了,都出院回家了。医院里也没有几个病人了。
社会上的所有人都被通知:居家休息一个月,不准再外出。大家也都很听话,大多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王一林也被封闭在学校里,不能出去邮寄信件。
城市像是死了一样,寂静无声,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大中小学的老师、企事业单位、政府工作人员,都被派到各个路口,戴着口罩,给每一个过往人员量体温、登记造册。
我也跟同事们被编排在到路口量体温、登记。
因为大家都躲在家里,路上的行人很少,隔半小时,甚至是一个小时,才可能看见一个人开车或步行过来,我们就去给他们量体温,问他们从哪儿来,到哪里去。没有人过来的时候,我们就支起一桌扑克牌,打双升。路上有一人过来,我们就派两个人去量体温,留下的两个人唠嗑,有时候,留下来的人会互递眼神,偷偷看看另外俩人的牌,嘎嘎。。值夜班时,更有乐趣。(以后再写)
现在想想,觉得挺好笑的。当时,居然没有一点儿害怕,只觉得:我这么年轻,不上战场谁上?
非典,和现在的新冠不一样,非典是高烧之后才有传染性。噢,那时候,电子体温计还没有,人们用手机也很少,给一个人量体温,都是用水银体温计,需要量够5分钟。在这5分钟里,我们会跟被量体温的人唠嗑,听得许多小故事。哈哈,
有一天,突然来一辆三轮车,车上有几个人,拉着一箱又一箱鸡蛋、肉米面,红包裹里包得鼓鼓的,应该是小棉被小衣服,一看,就是去给哪家人“送米面”的。我们这里,谁家生了孩子,亲戚邻居要去“送米面”的。
我们的好奇心膨胀了,一边量体温登记,一边聊:“这是去谁家呀?女儿家吗?”
“雪儿家。”
得,我惊呆了:“你们是雪儿的父母?雪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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