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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乡野传说(8)

[悬疑]乡野传说(8)

作者: ERCAO | 来源:发表于2018-02-08 09:41 被阅读0次

辟壶子眼见对手败北而逃,不禁仰天大笑,顺势将肚带缠回腰间,自己化成个火苗苗,跳进马蹄灯中去了;此时林老娘仍在树上绑着,那大树也被烧焦了一半,冒着滚滚焦烟。

救不出林老娘,吴大寿心有不甘,他不想辜负晚妹的嘱托,更不想眼看着老娘受苦,于是扒拉着几根茅草,思索起救人的法子来。

吴大寿心想:“那东西不过是盏废灯,今成了精罢了,要想灭他那火龙,寻些水来也就是了,可这隆冬天气,山湖里尽是冰块,哪来的水?纵然有水,仅凭自己微薄道行,也难搬运的来!”他皱起眉头,苦思无解。

一阵北风吹彻山谷,此时阴云渐厚,夜色更加暗沉起来,一场大雪酝酿在头顶,吴大寿看了看天象,心中暗喜,只等大雪纷飞,便将他引诱出来,料他那火龙难施威力,看他还有什么招数可使。

一丛夜雪飘在马蹄灯旁,昏黄的灯光将雪瓣照亮,吴大寿望着呐喊的老娘,自言自语道:“再等等……”

待到雪花如席时,马蹄灯内滋滋作响,火苗也由黄渐蓝,突突的瘦弱下来,最后只剩得豆粒大小,几欲灭掉,吴大寿刚要冲出草丛,便见一个裹着袍子的黑影,从树杪飘然而下,他便又悄悄地伏回丛中,见那人到了灯前,神手提灯之际,吴大寿只瞥见他手上生着几片白癫,因头上罩着斗篷,大寿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撑起斗篷,护住灯口,提着它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离去之际,只听他口里念道:“好好地人家不呆,跑到山里来照什么亮?你啊你啊!罢!罢!罢!”

可怜林老娘还在树上绑着,待那人去后,吴大寿这才飞上树去,解下老娘,因山里太黑,林老娘看不清大寿的脸,嘴里直问:“你又是谁?可知道我闺女在哪里?”吴大寿答应道:“片刻便能相见!”

林老娘跟随大寿回到洞中,与晚妹如何相认暂且不提,只说晚妹知道自己的母亲已死,心痛如绞,涕泪沾衣,誓要回家替她报仇,吴大寿一旁安慰道:“事已至此,况且又是深更半夜,待天亮后再去也不迟,而今母亲就在身边,还是叙旧要紧!”

晚妹问及家中近况,此时林老娘变得一脸愁色,道:“啊呀!那鬼!怕是还回家中,你爹,你哥哥……不好!”说到此处,林老娘担心地呜咽起来。

吴大寿在一旁解释道:“但也未必!今夜下着大雪,那灯鬼刚被一人救走,怕是没有精力再去害人,我不如趁个天黑,下山一趟,告诉老爹他们,但,又恐他们害怕,不识得我这个鬼魂?!”

林老娘擦着涕泪,呜咽道:“谁想,你俩沦落到这般田地?我可怜的闺女啊,可怜家里那个皮囊,空等着你爹疼她,你爹要是也……”林老娘咽了半句回去,又接着讲道:“你可怎么回去?回到那阳世间,别再过这孤魂野鬼的日子啦!大寿也……”林老娘又噎住了话,可大寿知道她要讲些什么,于是尴尬地躲到一边,默然不语。

听了这番嘱托,林晚妹伏在老娘怀里,道:“妈!就当我死了吧!爹和哥哥们,也当我死了!从此大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更何况……”

“何况什么?”林老娘瞪着晚妹问道。

晚妹将林老娘的手抚到自己的小腹上,道:“更何况有了他,就更不比阳世缺少什么了,若叫我回去了,孤孤单单活一辈子,我不愿!”

林老娘抚摸着晚妹的头,哭道:“几世的冤孽啊!,冤孽!”

晚妹哄着母亲道:“家里有鬼,爹和哥哥还不知道,如今赶快通知他们要紧,找个降妖除鬼的人收了去,否则,全家可要在山中团圆了!”

林老娘只好点头道:“那鬼追得太紧,到了山中,他把我捆绑到树上,实在也没有功夫告知他们,是得尽快回家,免得家人又遭了害!”

吴大寿听了这话,亟待动身,晚妹更要与他同去,大寿不允,说她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更何况夜半山中多鬼祟出没,怕还未到家中,就先让山鬼掳了去了。

几番争执,晚妹与大寿各不相让,无奈只好各自妥协,待明日黄昏时动身,晚妹与大寿同去,路上好有照应,只留林老娘一人在洞中,躲避那无常鬼吏。

第二天黄昏,二人格外警醒,一路上默默无语,于日落前回到家中,林晚妹推开宅门,见东西两厢灯烛尽灭,唯有上房的厅堂中灯影绰绰,林老爹对窗而坐,窗户上映着他的剪影,一见到这身熟悉的影子,晚妹几欲泪下,顾不及其他,几个大步抢到屋门前,敲着门道:“爹!开门啊!”

林老爹心中打了个激灵,家里就剩两个男丁,哪里还有女娃管自己叫爹?难不成晚妹醒了?纵然醒了,也当是个六七岁的女孩,定不似这般嗓音。他狐疑着,从门缝中瞧看,见是晚妹无疑,这才满心欢喜的开了门,父女二人泪眼相望,一时间无语凝噎。

林老爹回过神来,见晚妹身后立着大寿,不禁吓得退了两步,道:“他不是鬼?”

晚妹将大寿牵到面前,委屈道:“爹,他确是大寿鬼魂,我同他一样,也是!您莫怕!”

“妈被那灯鬼害死,现在山中,她特地嘱咐我俩来救您呢!那马蹄灯,您捡回来的灯,是个害人的厉鬼!”晚妹望着老爹道。

林老爹听到这话,起了一身的冷疙瘩,急匆匆冲出门去,找那盏废灯,谁料那灯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些剥落的铁锈,涂在地上。

林老爹十分懊悔将那灯提回家来,想起老伴,禁不住涕泪纵横。晚妹扶起老爹,安慰道:“事已至此,您也不要伤心,我自会照顾好妈,叫她在那边也不孤单,只是爹您……还要保重身体,明儿到山上找那道士,请个什么符咒,祛祛邪气,那灯鬼也就不敢再上门了。”

老二媳妇听到院里有动静,爬起来从窗缝儿瞅见了大寿的脸,当场下了个半死,竟以为当初那血鬼又活了过来,吓得老鼠一般,悉悉索索躲进林老二怀里,道:“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怕是吴大寿的鬼魂回来了,来索晚妹的命呢!生前没有成亲,死了也要补个冥婚吾的?”

林老二骂道:“你是老鸹托生的吗,胡说八道,我来瞅瞅!”林老二瞪着窗缝儿,也吓得不敢出声,心里着急,怕那鬼害了老爹,正不知如何是好。老二媳妇嘴里念叨:“无常老爷啊!您当着个吃闲饭的差事,拿空饷的职位吗?任着死鬼到处闯荡?也不来捉拿?菩萨佛祖显显灵光,快显显灵光吧!”

林老二一口捂住了媳妇的嘴,道:“妹子也在院里,难不成魂儿也被他勾了出来?否则又怎么醒了过来?你这老婆小点声儿!”

晚妹将老爹搀回房里,吴大寿关上了房门。

老二媳妇悄悄地起了身,从柜子缝里取出一摞纸钱,抖着手花了花纸钱,又在脸盆里点上火,烧了起来,口中不停地念诵道:“可着烧钱给你们花吧,阎王小鬼儿的都有!我这里多烧一点儿,都回去吧!别出来吓人哪!无常老爷啊!玉帝阎王啊!……”她跪在盆前,巴巴的念诵了半天。

林老二回头见媳妇点起火来,赶紧朝火堆里泼了杯水,骂道:“死老婆!火光冲天的,怕人看不到吗!我这就起身,悄悄到那观里,把老道士请来,还怕闹鬼?”

无意间,晚妹想起来床上躺着的那个自己,她想去看看,央求着老爹陪她同去,进到房里,望着曾经熟识的环境,晚妹心中百感,她似有忌惮地走到床前,见那床上躺着个三两岁的幼童,双目微瞑,气若游丝,心中大为不解,便转身望着老爹,道:“这是?”

林老爹走上前去,看着床上的孩子说:“那便是你的肉身,一天天变小,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你上前看看,不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吴大寿正要走上前去,忽听到一阵狂风,将房门吹开,房内人皆被那怪风吹得东倒西歪,待风声渐息后,从门外飞进一人,大寿定睛一看,不好!原是黑无常提着勾魂铁索,气势汹汹地逼至眼前,林晚妹挡在大寿身前,高呼快跑。

此时林老爹眼前一片茫然,见晚妹不知和谁讲话,他只觉得面前冷风习习,有些刮脸,并不见无常老爷的鬼影。

吴大寿躲到晚妹的床帐之中,想要趁机逃走,谁料那鬼吏挥出一条玄铁粗链,只听那铁链霍霍作响,一阵铿锵叮当,链头的铁爪扣住了大寿的锁骨,将他勾到鬼吏面前。

晚妹只好跪地求拜,苦苦哀求道:“这世上多少恶鬼横行,您放着不抓,偏要拿了他去?求鬼使放过我们,从此幽居山洞,绝不再踏人间!”

那黑鬼并未听她多言,捆着大寿便出了门,待她追出门外,二人早已化作一阵罡风,消失在夜色中了。

晚妹心中大乱,顾不及自己的身份,心想此刻也只有山中的老道能救大寿,于是弃了老爹,往道观奔去,谁料那老道刚被二哥请下山来,晚妹只在村头的桥上,便遇见了老道,不肖分说,跪地便拜道:“救救大寿!快救救他吧!”

老道士一声谄笑,瞅着晚妹的肚子道:“你先随我回观,我们细细商量!”

林老二见晚妹“活”了过来,心下又不知是人是鬼,虽想亲近,终又敬而远之,并未跟妹妹一同回到观里,只回家报信去了。

且说晚妹跟随老道士回到观中,老道命人关上殿门,将两眼趋到晚妹腹前,道:“救他倒也不难,只是现需你的命数来换!你愿意吗?”

晚妹听了这话,不知所云,那老道笑说:“我这里正缺一株仙草,等你临盆之后,我便将你点化,你可愿意?”

“你最好早点答复我,否则,等吴大寿过了忘川,神仙也难救得。”老道士转到晚妹身后道。

晚妹现下一心想救大寿,哪顾得自己的去留,便一口答应下来,那老道命人将她带到偏殿,答应她施法救人。

她心里似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偷偷的跑出偏殿,想看一看老道的解救之法,也好安心,于是贴着门缝偷窥老道。

只见那老道士端坐在一席蒲团之上,左右点着两盏马蹄灯,灯火摇曳不定,看到这灯,晚妹心生不安,猜这道士并非什么善善之辈,碍于此时有求于人,只好任他摆布。

片刻后,一个看似疯傻的小道士,从神像后面冒了出来,嘴里不住的念道着疯话:“人来了才关门,人走了不关门……”

那老道命他在眼前坐下,小道士依命而行,趺坐而坐,只见那老道士念动真言,身旁的两盏马蹄灯即刻化作两个厉鬼,双胞胎一般,皆是赤发虬髯,面如焦炭,二鬼行至小道身前,顷刻间将他击死,携着他的魂魄出了殿门。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又见二鬼从天而来,浑身燃着焰火,将昏迷的大寿羁押到老道士面前,那老道复又念动真言,二鬼显为灯火。

晚妹心中大喜,碍于老道士的缘故,又不好即刻奔上前去,只得按捺性子,瞧看殿内动静。那老道站起身来,将小道士的尸体展平,只见他朝吴大寿吹了口气,一阵烟云将大寿引入小道体内,他依旧昏迷不醒,躺在原地。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晚妹怕老道士要见自己,于是又蹑蹑地回到偏殿,不足片刻,便听到门外脚步杂沓,老道士提着灯站在门前,笑道:“妥当了!哈哈,妥当了!”

晚妹开了门,见到老道士,也不往屋里让,央求着去见大寿,听到这话,老道士由喜转怒,张开双臂拦阻,道:“现下恐怕不行,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先把你肚里孩子生下来,我再叫你见他一眼,好让你心安!”

晚妹抚着自己的肚子道:“如今还未显怀,等把他生下来什么年月?你先叫我看他一眼!求……”

老道士笑道:“那有何难?我这里有的是仙丹妙药,给你吃上颗催胎导生的命丸也就妥了,还需要等个什么?”说着便从道袍里摸出个方寸大小的漆盒,打开一看,里面盛着颗豆粒大小的丸药,他递与晚妹,道:“旁的事都不着急,现下须得下一趟山,到你家里便见分晓,你这就随我下山吧!”老道士说罢,拽着晚妹的袖子出了山门。

竟不知走了多久,晚妹迷迷糊糊跟着他进了家门,眼见林老爹爬在堂屋的桌子上沉睡,东西厢房里点着灯,只不见哥哥嫂子的踪影,晚妹心想,莫不是大家出去寻她了吧,刚要开口叫醒老爹,却被老道士捂住了嘴,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许他发出声响。

到了床前,老道士嘱咐她服下丸药,她扶着床栏,看了看沉睡的幼童,便引颈服下丸药,片刻功夫,便见那幼童如蛇一般蜕下一层皮来,变作个未出满月的婴儿,她不哭不闹,依旧沉睡不醒。

惊愕之余,晚妹发现自己的小腹膨胀起来,已而大腹便便,竟成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模样,她撑着腰肢坐在床边,忽觉得腹内动荡,隐隐的疼了起来。

老道士缓缓挪到她跟前儿,笑着安慰道:“你只需稍忍片刻就好!”说着便骤然举起右手,如斧劈石一般朝晚妹小腹砍去,顷刻间剧痛难忍,晚妹大叫一声,伏案而睡的林老爹听到动静,醒了醒神儿,便冲着晚妹房间而来。

此时晚妹小腹已破,老道士将双手伸进腹内,从中取出个女婴的阴魂,陡然间将她扔上床去,而后又念了句世人难懂的咒语,将那魂魄逼进肉体,待林老爹推门之际,老道士携着晚妹飞出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唯有婴儿啼哭,并不见其他踪迹,老爹循着哭声走到床前,浑已为是自己的女儿返老还童了一回,他抱起她,心中更是别样滋味。

且说那老道携着晚妹回到观中,画了几道疗伤的灵符,贴在晚妹腹上,顿时祛了她削肌割肉的痛苦,老道士望着伏在地上的晚妹道:“就还剩最后一样牵挂了,了了它,你便心甘情愿地兑现承诺,还有什么可说?”

“只一样,你见他可以,他却不能见到你,将来他若问起你的去向,我也好找个由头打发他去。”老道士嘱咐道。

“此后你就放心!我已将他的魂魄附在了肉身之上,鬼使神差也难奈何,将来把他放出道观,好好某个营生,总比做鬼要强。”老道士安慰道:“至于那家里的婴孩,如果有难,我也会救济些,总不叫她受苦就是!放心!放心!”

晚妹只顾着伏在地上痛哭,一来痛哭初生的孩子无有父母照管,二来痛哭要与大寿分离,仿佛世间一切痛苦都累加到她的身上,心痛胜于身痛,她揭下罩在伤口的那道灵符,企图拿疼痛将自己的心脏麻木。

老道士从袖管里端出个高腰的紫砂花盆,将那道浸满胎血的灵符,撕碎到花盆之中,顷刻间变作了花盆中的仙土,老道士哪顾得晚妹痛哭,走到她面前吹了口气,一道仙风将她刮起,老道士念动真言,只见她在半空里化成了一株金奴草,款款落于花盆之中,老道士捧着花盆笑道:“我这便带你去见他!”

自吴大寿的魂魄附在小道身上,他一直昏迷不醒,老道士捧着花盆坐在床前,点上灯烛,房间里昏黄一片,只见那老道士闭着嘴唇酝酿了一番,攒了一口的唾沫,淬在他的脸上,吴大寿这才醒来,老道士命人给他擦了擦脸,再细看时,那小道士竟变成了大寿生前的面孔,身体也较小道士增长了许多。

吴大寿醒来便问那道士晚妹的下落,老道士谎称说:“半道上将你从鬼门关拖了出来,哪里有什么‘早妹晚妹’的下落,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吴大寿拖着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求道:“您是个神仙,哪里有不晓得的事情,求您告诉我,我好去找她…….”大寿伏地再拜,衣襟荡起的微风,使金奴草的叶片丝丝颤动。

老道士放下花盆,意图将他搀扶起来,正待此时,吴大寿瞥见了老道士那双生满白癫的手,回想起山中救走灯鬼的黑影,不禁心中一惊,后背上冒出冷汗。

他躲闪着老道的搀扶,缱绻在床边央求道:“求求您放了晚妹……”

老道士一听这话,心中惊了一跳,忙端起花盆,站起身来喝道:“明早你就下山去吧,观里不能留你!”说罢便拂着花盆要出门去。

吴大寿鼓起勇气,一个箭步奔到老道面前,夺过他手中的花盆威胁道:“我看您也太在乎这盆破花了吧,难道一个人的性命还不及一盆花,您要是不告诉我她的下落,我就摔了它!”吴大寿将花盆举过头顶,接着讲道:“大不了再被那鬼吏抓去,也不要你这狠心的道士来救。”

老道士笑道:“哼哼!想要见那晚妹也容易,你需替我浇灌一十八年的金奴草,等她开花之日,便是你见她之时,如果你不善待此花,中途令她枯掉,那便一辈子也难和她重逢!若是要摔,那就摔吧!”老道士瞪着大寿的眼睛威胁道。

吴大寿知他是个有能耐的妖道,自己又能奈他怎样,听了这话,将手上的花盆抱在胸前,只顾流泪,泪水滴落进盆内,霎时间,盆中生了一支新叶。

见此情景,老道士心知,吴大寿与那金奴草因缘不浅,想要它及早开花,这男人倒有些益处,于是便将他留在观中,一来叫他做个侍草的花奴,二来补了小道士的缺,掌管山门。

老道士任凭大寿抱着花盆痛哭,自己谄笑着拂袖而去,吴大寿将那花盆放在桌上,对灯呆坐了一夜,心里想象着十八年的光阴,当如何熬煎;想象着他与晚妹重逢时的场面,坚守起如火星儿那么丁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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