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不存在所谓政教分离的国家,这个词就是个悖论。
因为政治和宗教根本不是并列的关系,而是在否定中继承发展的关系,与其说是政教分离,不如说是政治取代了宗教过去的主要作用:统治人类社会
所以所谓政教分离,其实是政治家为了和神学家撇清关系,显示出自身的独立性,进步性,开始排斥宗教,为了将“政治”一词推到人类统治社会第一逻辑地位发明出来的词。
现代政治很大程度上是从文艺复兴以来,科学思潮对统治逻辑的重构发展而来的。也就是先驱们不断的在社会矛盾中用科学的逻辑的分析方法,用科学的统治逻辑对标宗教的神学统治逻辑,总结出一套新的基于科学的统治逻辑,取名为政治。
虽然政治这一概念逐渐取代宗教的正统性,但社会基本盘还是没变,依然是只有两类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
但是基于科学,宣扬科学的政治,真的是科学吗,科学有几个特征是实验,试错,可证伪,追求客观正确。而政治追求前几项的成本和壁垒都太高了,只剩下最后一项:追求客观正确。可没有前几项的支撑,最后也只能是变成追求主观上的客观正确。
没错追求主观上的客观又是个悖论,这就使得政治它的独特性和先进性只有在最初和宗教做对比,论战时才能有条件的体现出来。当真正所谓“政教分离”后,政治真正独揽一面时,才发现根本无法保证其所批判宗教的没有的,自己所追求的客观正确。于是现代政治在很多矛盾的地方借鉴延续了很多宗教时期做法。
我们仔细观察也能发现政治和宗教很多相似之处。例如对意识形态的把控,对异己的明确区分,对异端的严厉态度,对理想的信仰化,对认知的绝对化,还有很多相对中立的管理国家的手段和策略都算是政治对宗教的继承。
这里抛出一个暴论:现代政治制度看似鼎盛其实已经逐渐僵化,慢慢的也摸到了政治所能追求到的客观正确程度的边界了。就如鼎盛时期的宗教一样,必然受着主观上客观正确这一悖论的影响。尤其在鼎盛时期,没有同等量级新事物来否定旧事物的这段时期,这种主观客观正确效应非常明显。这就导致每次小的变革的代价会非常大。
科学可以通过不断实验来试错,可是基于科学的现代政治每次变革试错都会有巨大的成本和代价,并且这种代价也许会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口的增长,变得越来越不可承受,变得越来越危险。从文艺复兴以来,宗教改革,政教分离,政治上位,战争的次数和规模都在不断上升,短短20世纪,100年间爆发两次世界大战,基于意识形态而发起的冷战和核大战更是只有一步之遥。爱因斯坦曾表示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怎么打,但是第四次一定是用树枝和石头。
所以,我发出这样一个暴论,基于科学的现代政治体系可能也会出现一个无法调和的发展瓶颈,因为一些无法承受的代价。
也许那时会出现新的“文艺复兴”,一套基于新的评判标准的新的思想体系,一种完全无法想象的同等量级的统治逻辑出现,并将政治这一词语扫入字典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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