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如果不说,会一直淹没于心,随着岁月沉寂吧。我这么胆小的人,连喜欢都要小心翼翼。
高三那年一个午后,我从外面回教室,看到同桌的你,你的侧脸。内心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后来我竟然开始希望一直看到你。午休时,趁你睡着了偷偷看着你,却在你迷迷糊糊换个方向和姿势时,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这使我吃惊又不知所措。从来都认为我们是不同的人,但内心还是有小小的期待。
高考后的暑假,我一直盯着你的企鹅头像发呆。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也在想,如果你能发消息给我,该多好呀。
但你的头像始终灰着,偶尔上线也显示“忙碌勿扰”状态,个性签名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动态几乎从不更新。
我酝酿了很久的语言,最终还是全部压回心里。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毕业了,还不开口?
我筹备已久的告白在你的沉默中宣告破产。
在我几乎快淡忘这件事情时,金秋的大学校园里,你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们聊生活,聊高中同学现在在哪里上学,唯独没有聊我们,更没有聊感情。
很快,我在大学开启了人生第一段恋爱。你发了很多祝福的话给我,其中还有九十九朵玫瑰表情。我开玩笑说,拿真的来。你没有接话。
后来的日子,我们联系减少,甚至慢慢没了联系。兜兜转转之后,我去了西安,又去杭州工作。
那时你在南京。失恋以后,我在杭州没有熟悉的人,甚至找不到哭的地方。
打电话给你,你似乎因为我要去南京感到特别高兴。那天,我买了人生中第一张高铁票。到站后,路痴的我找不到出站口,你就一直视频指挥我。
拥挤的人潮中,时隔五年,我们再次相聚。
你胖了不少,我也是。一起打车回到你的住处,你问我爱吃什么,买了些零食回去,室友都还在家。
成年人似乎都善于隐藏,在一群不熟悉的人面前,我看起来似乎还不错。至少,我的悲伤被暂时抑制下去。
你同他们聊天,我静静坐在那里。
“他们都走了,想哭就哭出来吧”。确认室友都出去后,你开了口。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你坐在旁边,一直用手拍打我的背,希望能让我好受一点。
你的温暖连同你手心的温度一起钻进我心里,我抱着你,哭得更厉害。你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拍打我的背。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你的肩膀让我感觉温暖。慌乱中,我听到你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连心跳都快了几拍。
“其实,我一直都暗恋你”,你缓缓开口,我得到答案。
很快,我们在一起了。你甚至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情,想带我回去见你的家人,我也在思忖怎么和家里说我们的事情。
你知道我挑食,每次吃什么都由我决定;知道我爱吃鱼,总是让我一个人吃完盘子里的鱼;怕我分不清颜色相似的毛巾,特意提前用衣架把毛巾挂起来,放在一边;细心到连回程的车票,都替我买好……
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但你对我越好,我就越害怕。害怕哪一天,我在你心里没那么好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怕什么来什么。后来,我明显感觉你同我说话的语气与以往不同,你越来越忙,甚至不再回复我的消息和电话。
断联三个月后,我通过你的大学室友联系到你,你给我回了电话。电话里,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我的追问下,承认分开是因为我一个要好的朋友和你说了一些我的事情,你接受不了。
你这个懦夫,连告别都不能选择一个体面的方式。在我和别人之间,你终究没有选择相信我。
从此,我们再无交集。不后悔分开,遗憾曾经和你在一起。
我明知道彼此是不同的人,却还要试一试。倘若你从未选择过我,我也不会知晓,自己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岁月让我学会放下,也让我慢慢释怀。但我曾经,真的好喜欢你呀!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快乐结尾,关于你的遗憾,我会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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