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逢五一假日回京,约来一起聚聚,吃过饭后,闲逛一会,路过地坛公园,见红墙晓立,翠竹松柏环绕,便进去溜达了一圈,作七言律诗一首:
《游地坛小感》
重游旧地忆犹鲜,绿树红墙衬碧天。
翠柏根深荫翳壮,青石纵横迹斑斑。
白云化作随心伞,斜日还展赤色颜。
古往今来思万岁,槐阴旧梦几曾圆?
七言律诗我自觉水平有限,虽然能有更复杂的句型变化,能表达更为丰富的思想感情,但是也是比较复杂、难把握的体式。汉武帝柏梁台连句,诏请群臣,就明言:“能为七言者,乃得上座”,那能做七言律诗的是不是上上座了?(哈哈哈)
从小生长在繁华的时代气息与古朴厚重的文化底蕴划融合北京,从小到大地坛不知来过多少次,工作后日渐忙碌,住所也越搬越远,难得有机会再来亲近它。
当代青年诗人程滨在《游京华三十韵》中写“直北入地坛,人少气自清。”可见地坛在北京的北城,相比较其他古迹公园来说,人也不算多,古树参天,万木葱茏,极为清幽怡人。
唐代韩琮写“晚日低霞绮,晴山远画眉。”日暮天晚,绮丽绚烂的云霞铺满天宇,低到触手可及。远处的青山若隐若现,仿佛美人的初妆的黛眉。
宋代柳永写“艳阳天气,烟细风暖,芳郊澄朗闲凝伫。”艳阳高照的日子里,细烟升起,暖风吹拂,伫立在美丽的春景中凝望。
王安石写“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晴朗的天气和暖暖的微风催生了麦子,麦子的气息随风而来。碧绿的树荫,青幽的绿草远胜春天百花烂漫的时节。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清朗,初夏的京城,放眼望去皆嫩绿,趁着公园的红墙,别有韵味,正道是“重游旧地忆犹鲜,绿树红墙衬碧天。”
园内苍松翠柏阴翳一片,很多古树都是随从公园始建就开始一直生长,那么也应该有千八百年的历史了,古意幽幽,甚至还能闻到松树的味道。
关于松树李白写“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高大的松树,苍劲挺拔,昂首天外。
魏晋刘桢写“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高山上挺拔耸立的松树,顶着山谷间瑟瑟呼啸的狂风。风声是如此的猛烈,而松枝是如此的刚劲!
而在这厚重历史的地坛里的古松,尽是“翠柏根深荫翳壮“,庇荫处青砖中点点的青苔也正是”青石纵横迹斑斑“了。
穿过丛林的古树,到了祭地的中心祭坛,空旷辽阔,此时已是黄昏时分,白云散落在清澈的蓝天之上,形状各异,“白云化作随心伞”;渐渐西落的太阳却仍然是红彤彤的,目不能直视的光耀,“斜日还展赤色颜”。“白云”对“斜日”,“随心伞”对“赤色颜”,创作时也用了一些夸张拟人比喻的手法,增加一些情趣。
地坛始建于明代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是明清两朝帝王祭祀“皇地祇神”的场所,历朝历代的皇帝或为表谢恩歌颂、或表求助祈祷,在众多祈求中总会有一个心愿那便是千秋永固吧,可是繁华一梦间,又何曾祝愿成真过呢。
明代杨慎写“是非成败转头空”,对错成败,功名事业等一转眼就烟消云散了;
唐代李白写“夕阳残照,汉家陵阙。”西风之下,夕阳残照,只有汉家的陵寝、宫殿的遗迹存于眼前;
宋代王安石写“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如今六朝的旧事如同滔滔东去的江水,眼前只有寒烟笼罩的芳草,凝成一片暗绿。
而看着这祭地的祭坛,恍若见到那些君王众人拥簇,虔诚祈祷,而今这里只是一座公园,只道是“古往今来思万岁,槐阴旧梦几曾圆?”
今天为了写好这首七律,又把之前学习的七律的平仄翻出来,一一对照研习,也尝试了颔联、颈联使用对仗,虽不甚完美,但也是勇敢地迈出了一步,在学习诗词的道路上,能够自己进行创作,不管怎么样,都是值得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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