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真是令人难以忘记的一年,不是因为它的美好而被人记住,而是真的霉到爆,不仅我,身边几乎每一个朋友,都在这一年“收获”了满满的霉运。在无数人的期盼下,2018即将真正意义上的离我们远去。为了隆重的与它告别,我特意买了酒,好多酒。就着泡面和辣条,开始了一人饮酒醉的时光。记不得是怀着悲伤痛苦的心情还是期盼美好的心情来喝下这一杯又一杯的苦涩。也记不得是怎样躺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的。只记得,我哭过,笑过,像个傻子一样。
伴着头痛的还有一声声的呼唤,好像是叫着我的名字,又好像不是我的名字“丫头,丫头”我艰难的睁开眼,他在我眼里从模糊渐渐变的清晰,看着那张脸,我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头痛竟也缓解了不少。“丫头,你可终于醒了,头还痛吗?”看着他心疼我的模样,真是酥化了我的心。我笑着摇摇头,伸出手,他会意的将我扶起坐着。然后端起旁边桌上的一碗粥,舀起一勺向我嘴边送来,我乖乖的张开嘴,那粥竟是温的,想必被温过多次了。许久没有被这般对待,眼中不禁泛出泪花。他看我的眼神越发温柔“丫头,没事,我一直在”。我用力点点头,心想着:难道2019年我就要开始转运了?真是苦尽甘来啊,风水轮流转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喝完粥,他说看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非要给我化个妆。我也没拒绝,他让我闭上眼睛,我就乖乖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听话。听见他脚步声远去,好像拿了东西过来又坐在了我身边,随后有凉凉的东西在我脸上晃着,然后是眉毛,他画的很轻,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我一样,第一次给我化妆,还这么用心,这么温柔,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小缝。刚刚能看见他的脖子,喉咙微动,真是男性荷尔蒙爆棚,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却被他发现“丫头,不是让你闭着眼睛吗?乖,来,闭上”他边说边用手抚摸我的眼睛,那手不凉,温度刚好,软软的,似有魔力一般,另我的眼随着他的手心甘情愿的闭着。他继续画我的眉,一分钟后,他让我张嘴,然后闭上,然后睁眼。红纸还在我嘴里,他将它取出。红纸?居然用红纸代替口红?哇,今天他怎么这么浪漫,感觉自己好幸福。他扶我下了床,浑身竟软的像没有骨头支撑一样,难道第一次喝醉的人,都是这般?也罢,难得他对我如此好,我就当回公主,让他伺候着。他扶我来到铜镜前,没错,就是铜镜。我看着镜里的自己,惊呆了,居然不丑,还挺漂亮,我答应他给我化妆之后,就做好了被画成鬼的准备,没想到竟是这样楚楚动人,感觉镜中的自己有些病态,但却格外惹人怜惜。看的越久,却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我想还是出去走走吧,可能我这次确实是喝得大了,头脑还没清醒。
他扶着我出了卧室,外面竟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大庭院,我惊呆了,莫不是他昨天连夜带着宿醉的我转移了地方?我环顾四周,这里有树,花,水池,鸟,仆人。嗯?仆人?我睁大眼仔细看,他们正在打扫院落,或是修剪树枝,或是浇着花,见我们出来,都侧过身来微微鞠躬。这样看来,应该是仆人吧?可我怎么会突然冒出仆人这个词?还有,这样的地方得花多少钱啊,即使是看到我第一次喝醉,也不至于搞这么大的架势,不会以为我想不开了吧?特意耗费巨资带我来散散心。享受生活,让我生出人间还值得的念头?嗯,真是有心了,如果你今天求婚,我就答应你。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他已经扶着我走到了庭院的中间,那里有张躺椅,可以摇的那种,是我从小最喜欢坐的椅子,可惜只在邻居家坐过一次,我迫不及待的想坐上去,可身体不允许啊,只得慢慢的挪过去,再慢慢的躺好。在这间隙,他叫旁边浇花的小姐姐去拿了一条毛毯过来。哟,这架势,还真像一个少爷。现在阳光也不错,躺在这里真是享受啊,再有一杯茶,一本书就完美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就躺在那闭着眼睛,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根。“难得见你如此开心,刚好你种的花也开了,今天我就给你唱一曲”他说着就端起架子,开始咿咿呀呀准备着。我种的花?这些花是我种的?我多久种的?还有他这是准备唱京剧吗?我感觉有些奇怪,便开始重新审视周遭的一切,房屋富丽而不堂皇,花纹复杂却不显得浮夸,颜色古典而没有故意做旧。院落很大,有几条延伸出去的小路,显然这里并不是唯一的庭院,在工作的人们都很熟练且自然的做着手头的工作,像是在自己家做事一样。而面前这个人,布鞋,长袍,不胖不瘦,皮肤白,毛孔细,唇红齿白,高鼻梁,大眼睛,长睫毛,阴柔而不娘,对我温柔到极致,呵护到极致,是我喜欢的超级大帅哥类型,他嘴里正唱着我听不懂的京韵,我觉得声音忽近忽远,好听却很遥远。他是谁?这一刻他很陌生,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在哪?头又开始痛,恐惧渐渐吞噬了我,我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惊恐的看着他,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急忙过来“丫头,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吗?二爷扶你回去”二爷,好熟悉的名字,会唱京剧的二爷,叫我丫头的二爷,二月红?二爷?我想睁开眼看看他,用指尖抚摸他,用双手去抱住他,那曾让我魂萦梦牵的人物,也许他是一段历史,也许他只是一个想象,可能并不存在,但在我这,他扎扎实实的在我心里。最终,我还是没能再看他一眼,身体沉沉的陷入床垫里,头依然痛的随时要爆炸一般。但我的手紧紧的,紧紧的抓着他,不想松,也不敢松“你轻点,不要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趁机抓我”他抱怨着,我大喜,他还在,一直都在,就如他说的那般。
我努力睁开眼,天花板上还吊着没来得及落下的灰,我转头望向他,胡子拉碴的脸正瞪着我:“长本事了,一个人喝这么多,是我平时虐待你了还是咋的,借酒消愁啊?”我心里一团乱麻,又闭上了眼睛。“还睡啊,都睡一天了,天都又要黑了,整天像一坨烂泥一样。”熟悉的话传入耳朵,这次听着怎么想哭,生活竟是这般模样,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快起来了,我出去买菜,给你做你喜欢的火腿肠干锅,桌上有热水,快喝点”在他关门的时候我端起水,喝了一口,温的,不知这是换的第几杯。
2019-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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