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一座老城,4100多年历史,有言说,(上古舜帝)南巡狩,崩于苍梧(梧州)之野。
老城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每次呼吸都缓慢而沉稳,就像这个城市里居民的步伐,就像早上九十点才开张的店铺。
梧州河堤,沿西江和鸳鸯江而建,作抗洪之用,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河堤安静的沿江水铺展。
河堤,没有别的名字,在梧州人口中,它就叫河堤,沿江而建,与公路并行,我无法计量它的长度。河堤的路面窄的地方宽约一米半,宽的地方七八米,跟人行道连在一起,与街面齐平的路段,亭亭如盖的绿树几乎把天空都遮住,成了一个小型的活动广场。静卧在两江沿岸,成为梧州人最熟悉的娱乐休闲场所。
河堤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道通向街面和江边的梯道,通往街道的一面,林林总总的杂货铺纷繁而立,“小香港”的称号的确名不虚传,通往江边的一面,可以沿路走到低于河堤几十米的江岸,沿江步行,一侧是湍急的江水,一侧是茵茵绿草,颇有一番滋味。
大南路附近(河堤一段靠路面的墙),西江历史文化长廊的浮雕刻在河提高起的筑台上,从金牛仙渡到水上婚礼,从鸳鸯江传说到梧州商埠古都,古老的梧州图腾、信仰、民俗文化在信步游走间纷纷呈现。
梧州·俯瞰一角河堤之美,最美不过傍晚,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诗句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景象没有目睹不知其美。夏日的傍晚,江水尽头与天汇成一线,落日的余晖散着让人身心愉悦的光芒,片片光芒散落在江上,色彩浓淡、光线明暗由远到近递减。一眼望去,水面上柔和的波光雀跃不止,欢动着,明媚着。不似大海的辽远与壮阔,不似瀑布的震撼与激烈,它自有它的美,和煦的,柔情的。
日暮下,漫步河堤,晚霞在两山一水间映耀,小城里的忧愁在落日的余晖里散去,有一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这时候,趴在栏杆上,闭目,感受光线的明暗,慵懒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放松,睁开眼,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希望的。偶尔能看见飞鸟划过,不经会感叹大自然的奇妙。
梧州·河堤
江风渔火,最肆意的莫过于对着江风,在夜幕时分来一场烧烤,立于河堤两旁的路灯颜色由于的变换,把人心里的灯光都点亮了,支起烧烤架,会顿时发现自己有了一种江湖儿女的豪迈气,远离了工业气息,远离了彬彬有礼的人际氛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风吹过来,夹杂了青草的气息,即使没有酒,也有似醉非醉的飘飘然之感。抬头,望着深不可测的夜空,“天似穹庐,笼盖视野”句话直击心底。
这让我想起《翻滚吧肿瘤君》里那段话:“听一场摇滚”喝耳朵一起一醉方休;喝一圈烈酒,让酒腻子们闻风丧胆;开一场COSPLAY Party ,二次元万岁;摸一下大蜥蜴,我熊胆威风凌厉;吃三斤驴打滚,翻滚吧肠胃;飚一把摩托车,成为风驰电掣的女王;见一下微博红人,感受马伯庸亲王的慈祥;至少学会一样乐器,为喜欢的人弹;种一次昙花,守望着它盛开;做一桌丰盛的晚餐给爸妈,哪怕色不香,味不美;来一次夜钓,吸取月光静谧的能量;仰望喀纳斯的星空,寻找属于我的星座;沐浴漠河的极光,感受它的神秘;去山顶看一次日出,然后大喊“滚蛋吧!肿瘤君”, 肆意和潇洒总是让人向往的。
翻滚吧肿瘤君 ·夜钓有一回漫步河堤,看见上了年纪爷爷奶奶带着刚学会走路的孙子在河堤学走路,爷爷在前边引诱,奶奶在身后保护,我认真、好奇的看着蹒跚学步的小孩,一个不注意,险些摔倒,我却听见咯咯的笑声,奶奶在身后埋怨:小宝啊,你都要摔倒了还笑。
在河堤,可以看见在落日下搀扶着散步的年老的夫妻;可以看见看见跑步的青年男女,散发着健康的气息;可以看见甜蜜的恋人,女孩靠在男孩肩头;可以看见朝气蓬勃的学生,聚集谈笑;可以看见堆满货物的杂货店里有人谈笑风生;拖鞋、大褂、小动物,不符合人的审美,却不可否认,看见这样的打扮,心里却是最舒服的。
河堤·夜景这是一座古老的小城,是一座没有跟上现代工业步伐的小城,是一座缓慢的小城,但它允许肆意的人生,你可以看见夜钓的人,大冬天游泳的人,可以听见凌晨两三点江边大排档的喧闹,背岁月侵蚀的小楼里还有琳琅的杂货铺,不考究布局,不讲究陈设,一切全凭“我有的都拿出来”。
梧州·旧物离开梧州,河堤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的躺在我的记忆里,它的温度,一直没有变化,如今,在我的记忆里竟盛放出花来,我想这就是陪伴的力量吧,在日日匆匆的步履中并没有驻足观赏多久,日积月累,回头来看,自己竟对它如此熟悉。
梧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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