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油卷
说女人吧,年轻的时候可能大多都喜欢活成仙女,不问柴米油盐,尤其是学历高的,但越是上了几岁年纪,就会渐渐觉得,还是人间烟火味,能慰女人心。
这不,这几天几个女人又在讨论做饭的事情。她们问我是怎么制作油卷的。你看,多简单的家常饭,她们竟然都没做过。
我们这里所说的油卷,不是那种发面的花卷,有很多地方也叫它锅贴,就是在面皮上铺上馅料,然后卷巴卷巴在平锅里贴上烙就行。
周末,楼上楼下的邻居回老家,不约而同地都来送水萝卜,我就毫不客气地都收下了。
为了消灭它们,昨天已经包了两顿饺子了,一顿猪肉水萝卜水饺,一顿是牛肉水萝卜贴饺。今天正想着怎么继续整水萝卜饭呢,这么一说,就做油卷吧。一样的材料就是换个样式,孩子应该就不会觉得烦了。
水萝卜条加少许猪肉沫,绿的是芹菜叶和葱叶,切的不够精致,但觉得贴着或者蒸,都不用剁得太碎。
这样两头露着,或者卷上几层合住口也可以 或者这样,先扭成麻花状,再给盘起腿来做成这样子的时候,就会想起第一次吃这种样式的油卷。
是大娘做的。就是那个有着白皙秀美的脸庞的大娘,慈祥而又严厉的大娘,到老年时驼着背,腰弓得与大地平行而走的,我永远怀念的大娘。
小时候庄户人做饭也没有多少花样,大娘做的油卷三口两口下了肚,才纳闷地问这是什么饭?大娘笑着说,它叫牛尾巴。
后来,妈妈也做油卷了,总会再问我吃的是什么,我直说吃的是牛尾巴,也不知大家为什么哈哈大笑。
“牛尾巴”叫了好多年,直到后来长大了,妈妈才说它其实叫油卷,大娘说叫“牛尾巴”是逗我玩的。
一边做着饭,一边回忆与大娘在一起的时光。她搂着我在炕上,给我讲人间烟火里的故事——
说有个巧婆娘吧,做“面咕吱”(面疙瘩汤):淘上米,布啦上面,切上点葱花,油靠盐……
说有个懒惰的男人吧,天天躺炕上不爱动弹。媳妇说,你去拿面板来,我擀油饼吃,懒男人翻了个身说,你就在我后背上擀吧……
当时的梦里一定会飘着葱花靠油的香味吧?
一边是意识流,一边是连续的动作。
平锅里刷油贴上,稍烙片刻,一汤匙面粉俩汤匙淀粉加水搅拌,从缝隙里浇入,没过油卷一半就可以了。烙到水干,听到锅里吱吱啦啦叫了,掀开锅盖,靠干水分就可以出锅了。
出锅的它们乱七八糟的样子作为我这个家庭煮妇来说,庄户饭是都做得纯属,毕竟一年按365天算,我做饭也得超过一千次了。
虽然是专业厨娘,但是你得承认,做的饭样子精致与否,也并不是熟练就能达到的,我做的饭都是朴实无华的样子。
所以,我做的饭不是靠颜值出来混的,你最好眯着眼吃。
你若是眯着眼吃它,就会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又酥又软也有脆。
再说锅贴,我们这里叫做锅贴的,是不加馅料直接把面剂子拉开,抻成长条状贴在锅里的叫锅贴。
小时候妈妈经常在熬菜的时候,在大铁锅边抻上一圈,一出锅,亦菜亦饭,省时省力。
不加馅料抻的锅贴成品饭熟了,随便整点小菜,温温早餐剩下的小米粥,一顿午餐就又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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