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现在算是有点出名了,可惜并不是他想成为的那种方式,他想以一个知识分子的方式让自己成名,或者不成名,但为人熟知他的观点。做了《十三邀》的网络访谈节目,采访比他在网上更为出名的人,比如马东,李诞等,让他为人好好地熟知了一把。虽然不是他自己的本愿,包括做节目,但他格格不入的访谈形式确实对他的理念推广是有帮助的,不论这种出名是被人讽刺还是被人称赞,一个中年知识分子的命运就这样被时代自己的方式记录下来了。
《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是他的文集,是他即将大学毕业时期写的文章,从这里其实已经可以看出许知远现在的很多观念雏形,理论基础。按照他在自序里面说的:
其实我的样子,在2001年的《那些忧伤的年轻人》已经尽显出来,那是我的第一本书。
无论多么伟大的理论,想法,还是事业,都是有一定基础建设的,尤其是在早期形成这种观念的时候,去探究源头的过程总是充满着未知冒险的乐趣。
许知远是个怀念过去的人。至少从前面的几篇文字来看,不难得出这样的观点。从这个认知去看他的对话访谈录就比较容易理解为什么那些对话会比较格格不入,他不是看不起和不尊重那些采访者,而是对过去美好时代的向往,让他对现在物质和欲望横流的社会即看不懂,也感到无能为力的忧伤。一个忧伤的70年代生人,其实和每一代忧伤的步入社会,开始挑起大梁的一代,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怀念的到底是什么呢?他怀念李敖和崔健的年轻时代,对他们的现在而感到“做作”;他怀念“耽于幻想”的史努比;他怀念《麦田里的守望者》、《挪威的森林》、《动物凶猛》;他怀念文学青年,而对网络写手感到“悲哀”;他怀念文艺复兴时的单纯,而对现在对欲望极致的追求认为应该刹车。这像是一个老年人对你喋喋不休那些美好的“想当年”,但看完他的文章又觉得不止于此。他是向着一个知识分子的基本素质而前进,一个时代如果说需要一种什么声音难以定义的话,那最基本的就是需要有不用声音,许知远代表的是不合时宜却不可或缺的一种。
前几年有一部电影《僵尸世界大战》,当然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一部典型的好莱坞爆米花电影。其中有一个观点非常有意思,说的是当十个人都同意的时候,第十一个一定要反对,并且深度挖掘反对的原因。能够对理所当然提出不同意见是需要勇气的,即便许知远还没有达到鲁迅的层次,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继续下去,无论作为时代的大音还是噪音,都需要他说出来,总比那些只会挥舞小旗帜呼喊偶像的强多了。不过,许知远当年也是挥舞着崔健和李敖的小旗帜,过几年,果然每一代人怀念都不一样,而且相互都有可能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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