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整整一下午,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脑袋此刻很疼。
也许哭不是为他,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些被轻易辜负过的青春。
在那个背负着太多沉重的时候遇见了他,他的温柔以待,让我觉得安全,有了心灵的依靠。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暗夜里撕下伪装,赤裸裸的透露着狰狞,嗜血,丑陋不堪。
初识,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天衣无缝的伪装欺瞒,以为这就才是我,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女孩。
当学业的压力,不断与其他女孩暗暗对比的碾压下,我再一次露出了自己堕落,消极的一面。
他的好,拼命榨取着,为了得到更多,想要彻彻底底占有他的宠溺,内心的嫉妒,不安,一次次突破着我的最后防线。
与其他男孩故意走近,气他,怨他,为什么成绩好就能得到那么多女孩的喜欢?
也许这一切的内心活动他全然不知,可是跟自己死较劲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的路通通逼死。
我不想看到他跟其他任何一个女孩走进,哪怕是向他请教问题,都嫉妒得内心发狂,发疯,然后故意不理他,离他远远的。
而这一切,他知道吗?我无从得知。
拼命学习的年纪,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幸运,耐心,专心,当然也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体力,最后抑郁成疾。
这是高三那年。
高四,依旧积极拉开帷幕,颓废踽踽独行。
高五,终于,大概,也耗光了所有他的耐心。我们形同陌路。
被父母老师推着,拽着,考上了大专。
又是新的环境,以为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于是过度自信的我,以为我可以重新以新的我面对他。
从郑州到了他的大学。沿着他也许走过的路,一路寻找他的踪迹。
在草地上,插上他递过来的耳机,《天之痕》,从此播单里又多了一首单曲循环。钢琴的悠扬,小提琴的哀怨,都抵不过他的笑颜。
临走时,他塞了钢镚给我,数目已经记不得,可是心中的那朵罂粟,却再次悄悄萌芽,开花。
大学不到半年,再次抑郁,从此斩断了学校生活。
结婚,生子。
删除了所有他的联系方式,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时时想起我。
又曾发了疯似的找寻他的联系方式。他的号码拨过去,是空号。
他的名字跟一个明星重名,搜索不到。
也许压根不想见,不然朋友那就有他的讯息。
等等吧,等我变得再好一点,他是不是就可以看得见?
朋友说,这哪里是什么爱,爱是两情相悦。
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喜欢,他不知;嫉妒,他不知;关心,他不知;怨恨,亦不知。
自始至终,不过一个我,自说自话。
找到了又怎样?每次看到,静静的头像,是他的爱人,冰天雪地里,一身白衣飘飘。
何谈放手?何谈放下?
从不曾得,又怎去舍?
也许,舍不得的终不过,当一颗心颠沛流离,他无意间给了一出自认为可以停靠的温暖港湾,这种感觉,像一缕阳光,明媚地住进心房。
说放他走,也不过,是放下了当年的执着罢了。
又也许,是我太小瞧了,这尘世的情与爱。
任心,再迷茫,再流浪,片刻。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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