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离异似乎没有给留下很大的缺失,我依旧不知任何悲痛的欢乐着。就算母亲让我去帮助一个男孩子,我都会愉快的答应。
那是一个瘦小瘦小的孩子,哪里都是细细的,好像不能碰的玻璃娃娃,尽管他比我大。他是我们邻居的邻居,虽然隔着一家,但常来常往。这家的牛生了小牛犊,就把第一次的牛奶做成香滑的奶乳,送给邻里尝一尝;那家的杏子熟了,打一盆,让孩子送给各家吃吃;还有西红柿干,自家榨的酸菜,熟烂的羊杂碎。。。农村人就这样,送着各自的小东西,说着各家的小闲话,简单平易,不浓墨重彩,也不淡泊寡味。
对这个小男孩的记忆只有这一段:他站在大门里,探着半个脑袋往外瞧,两只眼睛向外凸起,格外明亮。我和母亲正好路过他家门口,要去姐姐家里。此刻他看着我们,我看着他。母亲拉起我的手继续向前,说到:“那孩子没有爸爸,不能欺负他,要多帮他,知道吗?”我懵懂的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爸爸就要人帮助,而且爸爸是什么?
此后似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但是母亲的话却在我心里扎下了根。作为孩子王,在没有欺负过其他孩子的基础上,渐渐的升起了一种隐约的,大姐姐的感觉。不知不觉,我已经上了高中,那种“大人”的心情越积越厚。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那种壮大的内心地下,掩藏的是一颗脆弱不堪的心;也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女孩子是需要他人的保护和关爱。可是十几年壮大的心境,已经对他人的关心有了抵抗的能力,连敞开心扉都变成了一种软弱。
渐渐的,于这种壮大中,我开始陷入无法克制的孤独中。渐渐封闭的内心,渐行渐远的朋友,似乎与这个世界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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