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悦来酒楼,相逢既然有缘,可否赏脸喝上一杯?”白杌轻摇折扇,远处杏黄色的旗帏招展,竹木匾额上“悦来”二字苍劲有力,却似是重新翻刻过的。
洛离仔细打量一番周边环境,凝眉略微深思片刻,忙回道,“我们深闺人家女儿,在外太久恐被家人责罚,还是不要劳烦了。”
一道剑柄挡住了去路,他手下的那名护卫冷冷一笑,态度蛮横无礼,“相救一场,这样对待我家公子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白杌面色阴冷,默然不语,装作没看见一般,并不加以阻拦,显然就是他授意的。
那护卫继续不依不饶,“虽然我家公子不会挟恩图报,但二位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
素衣低声问道,“刀……都快亮出来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洛离悄悄掐了她一下,“凉拌!”
见素衣脸上的惊慌之色难以掩藏,洛离轻轻搀住她,轻声安慰,“放心,有我在……”
又低声附耳一句,“一切……随机应变。”
白杌命随从为二人满上酒,却见她们二人静坐良久,并不动筷,知道她们心存疑虑,故意问道,“姑娘自进来,酒也不喝,菜也不吃,可是在下怠慢了姑娘?”
怕素衣失言,洛离忙接话道,“我家小姐素有洁癖,用不得外面的酒菜。”
“原来如此。”眸光流转,白杌使了个眼色,下人早有准备,端出一方匣子,里面是一套精制小巧的杯盏,一看便是上好的琥珀制成,“我这里有一套琥珀杯盏,还从未用过,今日正好派上用场,不知姑娘可赏脸一杯?”
这厮果然咄咄逼人,洛离也从怀中掏出了她平日备急用的银盏,婉拒道,“劳烦公子,我们平日出门自备银盏,多谢了。”
如此不给面子,白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假意堆着笑,回头一记眼刀,“如此,还不给姑娘满上?”
洛离拒道,“我家姑娘不胜酒力,还是不饮为好。”
白杌冷哼,“仅此一杯,料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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