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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没有以小步紧跑来迎接一个人的那种快乐了,那时的我手拿着半个橙子,一脸地中海的阳光。
这是木心《琼美卡随想录》中的一段,读过此段足以让人掩卷而思。
这种快乐你有过吗?你曾经有过吗?木心是有过的,但一定不多,如果多了那就是演员了,不是说人生如戏吗?可这场景不好演,最好别演,若演,多半会弄巧成拙。因为这是两个人的戏,一冷一热终不会感人的。这情景中是有些意外元素的,有一种望外的喜悦,这种喜悦是自内而外的突发,是两种情绪的互感互动,更多的是倾向于自我内心的一份喜悦。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渴望相遇的人,期待相见的人,这与你是否迎接并无多大关系,小步紧跑只是一种表达,一种不由自主忘情的表达,是存在于那份渴望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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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的《送别》你一定会唱,而且能深情地歌唱,那旋律,那歌词有你无法拒绝的感动,因为李叔同就是被一种情景深深打动之后才写出这部作品的。那是一个冬季雪后的下午,李叔同正在家中午睡,好友远行,提着行囊特地绕道来与他道别,隔着院门好友匆匆话别,李叔同一边穿衣,一边应答,等他走到院中积雪之上时,友人已挥手而别,李叔同一下子就楞住了,僵立在院子中央,僵立在冰天雪地里,足足一个时辰,僵立中情感涌动,感慨万千,胸中波涛汹涌,灵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回房后即刻挥笔写下了这部不朽的名篇。
木心的迎叔同的送,一个沉着一个激昂,一个不期而遇,一个意外惜别,但都是至真至纯之友情,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伟人也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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