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收到友人的讯息,三八节的摄影展上有她拍摄的丁香图需要配词,她先道了谢,使本想推辞的我不好再辞,同时也想到了自己两年前拍到的丁香,那些雨后结着愁怨的颜色,怜着它,亦怜着我,故作七绝,名为:咏丁香
为着那息叹咏丁香
借来杏林一缕白,
修得丹心济世魂。
性温能平五内逆,
敛容忘色青囊中。
前两句借了雪芹白海棠,后两句却是切切地讲到我的专业,中药学毕竟没有被彻底淘汰罢!
说到丁香,于我来说是百花中格外的存在,女儿的生日便在它的花期。这种在北方五月间开放的花种,终年似灌木般无聊亦无争,只在花期时格外浓烈并恣意地放纵着花香!常常有人说它开到浓臭,是啊,除了淡雅的连翘花及高洁的白海棠,北方的春季里,唯独它显现得别样任性,仿佛一生只有这一次的喷薄!事实也却是如此,花季过后,有谁认得它是可以绽放的呢?故古来它被冠上了忧郁之花的名号,呵呵,只因愿意开放在细雨之中,便被诗人淡化了它这样浓烈的香气,诗人的偏执可见一斑。
为着那息叹今夜无雨,与兄长道别时,抬头可见苍穹中星宿斑点。应酬用的七绝已然交工,可对于丁香的思虑却刚刚兴起:巷子里孱弱并自私自恋的诗人何必咏你,那石上青苔,伞间枯经,哪样不能用来寄托他为着的一朝愁绪!而我,自在你的花香中临盆,便永失自己……
咏丁香,即咏吾之宿命,除了瓦舍青囊,还有什么路途可期?一朝花香袭人魄,终是枯瘦器不成!蜻,这是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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