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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上海时,已是晚上八点多。
路灯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一如我们一行三人晦暗的心情。
李善立医生微信遥控住院部帮助安排了单人病房。同时他认为病人一天只进食了一顿(早饭)且一路又是舟车劳顿的情况下不宜当晚进行手术,于是和高哥约定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准时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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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务之急是再吃一顿饭以补充体力,这样一直到手术前还有大概十个小时的样子可以用于常规禁食、禁水。
我和高哥就近找了一家饭店,高哥随意点了几个菜,我把苹果汁和牛奶分别倒进两只水杯里,然后让服务员帮忙拿到后厨用微波炉加热至微温(术前忌吃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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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牛奶吧,兰微姐。要是先喝苹果汁的话,再喝牛奶时会感到味道怪怪的。”我把吸管插进牛奶里递给兰微姐。
“好的,思亦。”
即便是流食,由于咽下时还是要牵扯到耳神经,而耳神经又与脑神经相连,所以兰微姐在吸食时还是会感到耳朵和头更痛于往常。
兰微姐一边吸食,一边呲牙咧嘴。那感觉,好象喝的是毒药。
流食尚且如此,普食不更是疼得要命?兰微姐,在我和高哥兴高采烈地准备婚礼的时候,你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少痛苦?但愿明天的手术能把你的病痛丢到爪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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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微姐捱命似地喝完了牛奶和苹果汁,我和高哥也三扒两扒地吃完了饭。
吃完饭,我留在医院里陪护兰微姐,高哥独自一人去找酒店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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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兰微姐上了手术台。我和高哥又开始了焦灼的等待。
等在外面的人最是煎熬,因为无法知道手术的实时概况。要是能跟孙大圣借根毫毛变成一只小飞虫进去全程看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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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亦,从前我对兰微只是不够深爱才没能继续走下去,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高哥痛苦地以手掩脸,语调低沉。
“能!”
“我们的婚期可能要推迟了,因为兰微手术后肯定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会怪我吗?”
“不怪!这有什么好怪的?兰微她自己也不想生病,你呢,也不是有意推迟婚期的。”
“出院以后的护理也是个问题,护工肯定是要请一个,但我就怕不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护工照顾起来不会那么尽心尽力。”
“这有何难?出院后我把兰微接到我家不就行了吗?”
“思亦,你的善良超乎我的想象,我替兰微谢谢你!”
“兰微姐又不是旁人,我责无旁贷。”
亲爱的、深爱的,只要能为你分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都愿意尽一己之力。
未完待续!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注:本文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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