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的介绍下,今天(2022年9月12日)来到了无锡太湖水稻示范园。
半个小时车程后到达目的地,一下车,稻花香阵阵袭来,眼前一片翠绿,蓝天白云下一片乡村气息。
自己从小在农村里长大,农活没有少干,依然记得插秧割稻的辛劳,两者都要长时间弯腰劳作,插秧更是倒退而行,一般左手握住一把秧苗,依靠大拇指和其他手指的密切配合稳稳地提前“吐出”一颗秧需要的秧苗数量,右手接过来,大拇指食指中指捏住根部,准确有力地插入对应的位置。一般一排六颗,以双脚为界,里外各两颗,从左到右,依次插好后退到下一行,如此反复。长辈们要求,左手切不可搁置在膝盖之上,不然严重影响速度,一旦被发现,必定召来一通教育。也有个别老人,带了小板凳坐着插秧的,虽然速度受到限制,但是令人肃然起敬。空中俯瞰,农民们仿佛丹青妙手,在大地上绘出了一片绿色的地毯,一天下来,水白空无一物的土地上,充满了盎然的绿色生机,孕育着秋天丰收的希望。
丰收的季节到来,割稻和插秧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割稻系在旱地且向前进行的劳作,和收割麦子相比,水绘江南觉得割稻要舒适很多,虽然同样都需要长时间弯腰,同样都需要注意安全,谨防镰刀割到自己的腿部和另一只没有握刀的手。但水稻没有恼人的麦芒,少了很多的风险和烦恼。
尤其是不用担心遭遇令人恐惧的水蛭。水蛭我们方言里叫做蚂蟥,潜伏在水田里,悄无声息贴付到人的脚上腿部,深入你的皮肤里,等到人们感觉到疼痛,它的头部已经钻进去很多。人们不能发现的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据说水蛭和蚊子一样,进入人体时会释放麻醉剂,同时在水里人们的感觉变得迟钝,另外专心劳作也分散了注意力。解决的办法只能使劲拍打,需要使非常非常大的劲,几乎必至局部麻木才能令其受痛退出,绝不可以用手拖拽,不然万一断在身体里面,大大不妙,水蛭属于环节动物,断成的若干段都可以分别成活。不然身体里的一段会继续向里钻进你的身体里面去,想来非常恐怖,好在从没遇到过。被拖拽出来的水蛭一般需要将其从头部或肛门处捅进去,今其内外翻个够,完全反了过来,或用火烤,或用盐腌,不然,一般的拍打切断均不能令其彻底死亡!
插秧和割稻,很多的时候,多人同时劳作,彼此之间展开无形的竞争是常有的事儿,尤其是孩子和父母,孩子和其他长辈,孩子和孩子,甚至大人和大人之间也是如此,大家互相鼓励,你追我赶,装扮脚下美丽的土地。
说起水稻,不得不说起稗子来。稗子分布遍及全世界温暖地区;多生于沼泽地、沟边及水稻田中。虽然是中国东北地区稗属中的地方优良牧草之一,但是对于稻农而言却无不恨之不及,它们的存在好比鸠占鹊巢,攫取了本该属于水稻的营养,加之外形和水稻极其相似,没有一定的专业水平除草之际很容易误伤“好人”,把正常的水稻给拔了,多少农民为之神伤。
余秀华一首诗名为《我爱你》,最后一句“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据说诗人表达的是一株稗子是卑微的,更何况是与稻子相比,生长在稻田的稗子,作者以稗子自喻,借以抒发生而卑微,却对活着始终怀有一种隐匿而颤栗之情。
作为农民的儿子,我更欣赏宋代方回的诗歌《种稗叹》 。诗歌前四句这样写到:
农田插身身绿时,稻中有稗农未知。稻苗欲秀稗先出,拔稗饲牛唯恐迟。
这首诗咏物寄怀,这四句言稗草刚生与稻苗浑然难辨,一旦发现,农民即除之而后快。充分表达出稗草的危害及农民的厌恶之情。
今天遇到了几位农民正在整除杂草,他们告诉我:稗子最可恨,一季稻要反反复复拔上好几回!我问估摸着今年收成如何?他们异口同声告诉我:那肯定大丰收。说话间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希望!
稻花香里说丰年,所有的丰收和成功里一定都离不开辛勤劳作的汗水!
以下图片来自网络
插秧 割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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