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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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坚信
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有另外一个我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
文| 张超
图| Brandon Kidwell
本文由公众号烈酒封侯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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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冬天,我接到菅浩栋的视频邀请,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会面。透过电脑我看到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剃着大平头、操着一口纯正的山西口音的北方青年。
那时我还听不太懂山西方言,只是牢牢地记住了那场谈话最重要的两个信息点:第一.菅浩栋是个煤矿工人。第二.他要拍电影。
虽然远隔1300公里,菅浩栋却和我有着许多的共同点。我们在日复一如、毫无目标的平淡生活中度过了人生的前20年。直到某一天,他在山西县城看到了贾樟柯导演的《小武》,我在南方小镇看到了周浩导演的《高三》,那一刻我们都被这个叫做电影的艺术所彻底征服,青春的血液也因此第一次在胸膛热了起来。“我要拍电影!”这样一个遥远而又疯狂的想法,成了两个20出头的年轻人最高的信仰。
有了想法就一定要将它实现出来,我和菅浩栋都是怀抱理想主义的实干家。大学伊始,菅浩栋创办了大同大学采矿系的第一家电影社团——光影传媒,而我则削尖了脑袋挤进江西师范大学的老字号传媒组织——大学生教育电视台。接下来的故事,几乎是同步进行的。我们开始写剧本、找演员、借设备,开始不务正业地翘课、挂科、拍片子。然后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办了第一场展映,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站在了舞台的最中央,被炫目的镁光灯照得差点睁不开眼。那些年一南一北,从黑到白,仿佛有某种神秘的秩序一直在维持着我们之间的平衡。
2014年夏天,考研失败的我面临毕业。未来该如何选择,成了那年夏天最灼人的难题。那时候菅浩栋已经做了一年的矿工,他选择用这种接近苦行僧的方式,为自己的第一部长片电影《光盲》来挣够启动资金。而我则选择了成为一名纪录片编导,以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寻找机会慢慢接近梦想。我知道,对于我的选择,倔强的浩栋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的内心甚至一度认为我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叛逃者。时过境迁,我们终究成了不一样的人。
2014年冬天,菅浩栋带着在煤矿攒下的四万块钱开始了《光盲》的拍摄,而我也将自己纪录片的镜头对准了他。2015年7月,菅浩栋带着《光盲》的成片,在台湾的南方影展上进行展映。2016年7月16日,我们的纪录片《小人物的大电影》将在CCTV9播出。或许是基于多年的默契,走上社会的我们都还在坚持创作,并且拥有了一块更大的屏幕。
现在,告别矿工身份的菅浩栋,正头也不回地走在独立电影的道路上。我们的人生轨迹似乎已经注定会越走越远,我多么希望他能够成功,希望他能够代替我去经历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我一直坚信
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有另外一个我
他跟我有一样的性格,一样的梦想,一样的生活习惯。可是,从某个转折点开始,他做出了我当初没有选择的选择,经历着或许我本该经历的一切。他有我完全体会不到的快乐,同时还有我想象不到的辛酸。
— END —
怕黑就开灯
开心就笑
累了就睡觉
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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