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的诡秘与历史的辩证

文化大革命是中国人心头的一个记忆，也是我们党的历史研究不可逾越和绕开的存在。在改革开放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反对和否定的声浪似乎占据主流，而支持和肯定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被看做“落后”“保守”“顽固”的象征。而我认为，不能这么简单地看。文化大革命，说到底是毛泽东治国理政和对社会主义建设的一种手段和道路探索。当然，我的态度也不是全盘肯定。试举一例。在文化大革命发生前的1966年上半的几个月里，就发生了让人目眩和回不过神来的大事。先是2、3月份毛泽东在民主党派座谈会上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鼓励“大鸣大放大辩论”，待各方声音和意见一出笼，马上就在五月份发出“五一六”通知，开始了大张旗鼓大规模的反右斗争。很多人就是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因头脑转不过弯来或有辫子被抓，而受尽屈辱或结束生命的。时任光明日报总编的储安平的失踪和不知所终就是一个例子。而读《南渡北归》这样的例子更是到处皆是不胜枚举。从知识分子们的角度看，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愚弄和嘲讽。这也是广大知识分子特别是高级知识分子对文化大革命极端排斥和诟病的重要原因。而从共产党的执政高层看，这无疑只是政治上的一种手段，是一种事半功倍的政治进程，是加快思想统一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一种“有效”方式。实事求是地看，知识分子的冤屈和委屈是实实在在的，他们的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毛泽东的政治手腕和使出的这种手段也有“阴谋论”的嫌疑，也是不得人心的。而设身处地地从各自方面看，也都是情有可原的。这就是政治的诡秘和历史的辩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