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寂静中醒来，窗外的世界，犹如一幅线稿，没有生命的跃动与色彩。
在此之前，无数个清晨，我在人车喧嚣中醒来。虽然无睡意，但是窗外的聒噪，仍然让我焦躁难安。
如今，我被这种寂静包围，从日升到月上。
突然间，有点怀念曾经的喧闹，但我深知我并不喜欢，可能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的可怕，在于它可以云淡风轻地碾压一切感性和理性。
二
昨日午后，阳光肆意。
望着校园里灿烂的春光，我的感性战胜了理性，把自己带到久违的阳光里。
春寒拂面，只是曾经记忆。
沐浴在慈祥温厚春阳里，犹如茶叶遇到沸水，身心都慢慢地舒展开来。
周遭依然很静，我能感受自己的心跳，先前跳得很快，继而变得和缓从容。
适应在一瞬间就这样发生了，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三
就像一枚墨绿色的茶叶，我舒展在茶汤之中。有人已近在咫尺，我都不曾察觉。
好啊，是他熟悉的声音。
他没有戴口罩，我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我略显尴尬，想必他已了然于胸，淡然一笑。
我俩像往常一样，聊着天，不急不慢。
等到他要离开的时候，我们的距离已经像往常一样，亲切自然。
四
回家的路上，我想着他说过的话：这段时间，孩子的习惯都荒了。
孩子如此，我们又何尝不是？
习惯，因适应而成，也因适应而废。
适者生存。
不光于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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