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老屋并排而立,错落有致。家乡的一切就是这样别致。成长中的庄稼,门前穿梭的高速大桥,还有家门口流淌的两条河。装载了我们的整个童年。见证了银厂沟的起起落落。
熟悉的照片,也许在别人看来,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几幅图画。然而对于我们银厂沟走出来的人来说,它们的意义并不简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家乡的一切似乎未曾改变。童年的回忆并没被模糊,只是,成长的足迹被一次次的刷新。
国庆假期尽管诸事烦扰,打算回老家看父母的计划没有推掉,二号出发,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老家时晚上一点。我很后悔之前给母亲电话说了要回来,以至于父母等我们到深夜,给他们惊喜之余多少有点愧疚。疲惫加上带孩子,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东方还没放出余韵,几只公鸡扬长的打鸣。我已经听到父亲起床了,打猪草,煮猪食。招呼那一群乳臭未干的小鸡。空气里夹杂着柴火的味道,浓烈而不呛人。
孩子们相继醒了,加上哥哥家三个孩子,五个孩子组合成了一个小分队,在太阳的怀抱下快乐的游玩。我拿起扫帚,拾弄房前门口,扫过熟悉的角落,陪伴我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我对她们太有感情了,就连哪里有个洞我都再清楚的不过了。
门前的菜地以前是没有的,这几年由父亲开辟了一块地出来专种一些瓜果蔬菜。辣椒,小白菜。年纪大了,种在门口方便照看。她们郁郁葱葱,闪着绿色的光,在秋天的余光中熠熠生辉。无污染,纯天然,也只有她们能带上这个王冠。
父母的菜园屋后还有薄荷叶(老家叫“螺丝香”),将它与洋芋煮和,味道鲜美,后来我发现豆花面在食用时也可以加上薄荷叶,吃起来更加可口。一片的薄荷叶,采摘一把放到手心,闻一闻,芳香四溢。
除了螺丝香,老屋前面还有草皮茴香,这种东西可妙了,我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最拿手的菜便是炖鸡肉,每次炖鸡肉,他们往里面放入草皮茴香,它有去除异味,提纯汤汁的功效,放了草皮茴香的鸡汤,小时候吃起来是道美食,现在吃起来是种享受和怀念。
孩子们在采摘草皮茴香我的老家,在八九十年代,那可是个香饽饽,远近闻名,周围的人都要来这里淘金,这里曾是锑矿的产地,早在我还没出生的前几年,父辈们已然在这里“暴富”了一通。大洞小洞也是不计其数。有些老板专门投资在这里挖矿。后来,大概是矿没有了,老家一再衰落,一般以耗尽资源发展的方式往往会结束的很快。
门前绿水青山挖矿的人走了, 在经历种种辉煌之后,我们的银厂沟又一下子回归沉寂。寂静的三间老屋安详地矗立,带给我们无尽的想念。
夕阳很美,照着门前的高速大桥,天空露出鱼肚白,翻滚的云朵,缩成一团,又四散开来。秋天,老家已有些凉了。
老屋,你的样子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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