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个女人都是一朵美丽的花,有的绽放得羞涩,有的绽放得热烈。
她是那一朵妩媚妖娆的花;她太美,美得极致、优雅;她太好,好到让这个老旧的时代也为之叹息。他是一个灵魂里都冒着香气的民国暖女子,有着柔软而优雅的名字——陆小曼。
陆小曼出身名门,生于繁华的上海滩,染时代华丽之忧愁;长于古老的北京城,凝华出别致芬芳。连胡适都赞她是“北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她从小就娇艳美丽,后来又多才多艺,娴熟两门外语,写得一手刚劲秀丽的毛笔字,擅长京剧、昆曲,在文学、绘画等方面深有造诣。
她的才情如春水流溢于青山翠谷间,轻盈、灵动;如飞鸿划过天际的云弧,清逸、飘渺。
她曾鲜花着锦,倾倒众生,有过“南唐北陆”的响亮声誉。
仿佛是命运错手缔造的完美,她一生的恋情惊世骇俗,但最终洗尽铅华,素衣半生。
她曾经纵横穿梭于民国世界的交际场,得到无数名门公子、达官显贵的青睐。她在年华正好时嫁与青年才俊王庚。他为她修筑稳固坚定的城墙,为她遮风挡雨,却成了一座囚禁她灵魂的牢笼。
她是一株明艳的花,需要无顾忌地绽放。
在失意寡欢时,她遇见了风流多情的徐志摩。彼时,他为人夫,她为人妇,为一次怦然心动,为让爱成永恒,携手辜负世间旧礼陈规,共赴一场盛世风流宴。
他们不惧世俗的流言蜚语,许下誓死相依的诺言。他为她拼尽一切,只为换他一颦一笑;她为他红颜尽欢,挚爱一生。
哪怕是他是陪伴一生关怀备至的翁瑞午,也不曾得到她的爱情。
然而情深不寿,她的志摩,在某个宁静的日子里,随着那飞往北平的飞机,再未归来。
他的死,成了她一辈子都醒不来的噩梦。纵使眼泪流干,也换不回那场华丽的遇见。
可惜了天荒地老也不过是一场古今传奇梦,生离苦,死别痛,当爱难成双,就算得到了,可那海角天涯的距离,也只能是空愁思。
从此,她落叶飘零,凄凉寂寥。于世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常年同鸦片厮守的烟鬼。
他人怨怒,她从不辩白。她倔强地保持缄默直到死去。爱到深处,他人置喙,在她看来只是杂杂之声,哪怕入耳也难入心。
自志摩死后,她像是被抽干了精魂,正如小曼所说“肠断人琴感未消,此心久已寄云峤;年来更识荒寒味,写到湖山总寂寥。”
从此,她闭门谢客,与画为伴,素衣清颜,谢绝于娱乐场所和各种名人邀请,闭门不出,无意悲喜,任自沉浮,用回忆浸泡一颗永无愈合的心。
她虽出身高贵,却不贪图富贵。她一生最重的是真情。她得到过万千恩荣与宠爱,无论是爱是怨,她皆直面现实,从不回避,安然做自己。
他任性妄为,傲慢骄纵,又清白简单,不改初心。于生活,她我行我素,放纵形骸;于人情,她有始有终,至情至性。
一段流水落花逐春去,一段老旧时光里的罗香梦,回不去的前尘,缱绻着万种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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