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轻风微起,湖水涟漪。人心也被这酥酥麻麻的小风吹得荡漾起来。
湖边游人如梭。你一袭白衣,跳跃着,舞动着,时不时拉一下手中的线,好似一串音符,精灵般闯进我的生命,在窗外装裱出一幅青春的画,清新且唯美。看着湖边飞翔的精灵,我不经意间给你附上青春的脸庞,迷人的嗓音。虽然你我未说过一句话,但我觉得你就是应该拥有青春的脸庞。
就这样,一个少年用他匮乏的想象,把一个凭空出现的山水意境,涂抹成色彩斑斓的油画。你轻轻的走了进来,走进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推开窗户,拿起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了画面,也凝固了时间。我想你不会看到这张照片。只是,我希望多年以后,你还会记得湖畔那抹明媚的阳光、手中那高飞的丝线。
游丝荡漾,残红堆拥。那细细的丝线能否系住欢乐与梦想?我不禁替你捏把汗。看着你左拉右拽,风筝虽偶有跳动,却愈飞愈高,心中一片释然。风筝飞得那么高,那么远,变成了一个黑黑的小点,嵌在了天边,也嵌进了我的心田。
遇见你,就在那个春天。
我多么希望变成那天上的风筝,俯瞰大地,自在翱翔。远在天边,我也不会不感到孤单。因为有那么一双明眸凝视着我,那么一双素手牵引着我。她一直在等待我的归来,等待我的停靠。
春去冬来,我没有读懂你,你也没有注意我,甚至我们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少年喝着苦涩的咖啡,独自品味那隐隐的忧伤。一年的光阴,就这么走了,走得坚定,走得决绝,走得那么不近人情。
冬天过后还是春天。暖风微醺,吹开了坚硬的湖面;阳光日暖,照进了寒冷的心田。心田深处那残存的小点,亦随之消散。今年的春天,你没有出现;今年的春天,我也不在窗前。照片,却还是那张照片。
风筝飞走了,人心飘远了,欢乐与梦想,停靠在了远方。远方有诗歌,远方也有荆棘。我不害怕荆棘,我也不迷恋诗歌。我害怕的只是,远方不曾听过你我的传说。
你的头发长了还是短了?你的风筝,是否还飞在天边?忘记你,又是一年春天。
这是17岁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远方的故事。
一切都未发生,一切都已发生。走进来的,只是风景,无关身影。
就这样,每每与你擦肩而过,只想说一声,“嗨,我们好像见过。”(冯世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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