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清明假期,缘起于一场夫妻争执,我践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个人,临时买票、预定酒店、查线路、找攻略,来到了黄山。
出走第一天,坐高铁,中途转车,来到酒店已是下午3点多,适值出行高峰期,酒店环境有点差,买了一夜帐篷房,在天台搭帐篷,睡睡袋,度过了蜷缩冷寒的一夜,也算是一种不同的体验。下午在酒店周边转悠溜达,整条街,各种饭店,各种卖茶叶的,各种好又多超市,各种民宿酒店,整体秩序环境偏脏乱差,到底是一个小镇,也不能苛求太多。无处可去,又不想待酒店,就在周边漫无目的地瞎晃,看看来往的车流、人流,各自忙碌,以某一种方式,某一种节奏,活着。街道两旁都是山,我走在路上,忽然会想,假如就在下一秒山体崩塌下滑,我会死,脚步终止,山还在。多少人在此间走过,多少人就此不再见,可山一直在那儿,百年、千年,岿然不动。
一个人旅行,会孤独吗?比起孤独,我还是更喜一个人的自由。没有规划,没有尴尬的附和,没有勉强的不适。第二天早早地差不多5点钟就起床了,奔赴黄山。一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候车,有如万马千军过独木桥,你推我挤地,有银发的老头老太太,有小至几个月的婴儿,哭声、呼喊声,各种嘈杂声,成群结队的队友在人群中走散了,彼此互相在嘈杂声中呼唤各自的名字,那画面真的好似人类大逃亡,男女老少互不谦让争夺着仅有的几张逃离船票,只要抢先一步,就会有更多机会。我嘛,一个人,也挤在人群中,但也是好在就我一个人,不怕会走散。虽说人是群居社会动物,但很多事情还是要一个人去完成的,一个人出生啼哭,一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去死。每个人,在意识层面,在精神层面,都是一个孤独的行者,我知道你并不真正知道我。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被理解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
候车等了足足6个小时,前面的出路只能是艰难地前移,后面的退路更是水泄不通,中途等待的不耐烦和想要放弃的念头都被拥堵的人群给消解了,骑虎难下,只能是硬着头皮,偏向虎中行。苦尽甘来,差不多中午12点左右,来到黄山的云谷寺登山入口,索道还是步行?犹豫了几秒,背包愈感愈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步行登山,本来就是来体验爬山的,当然是经过双足踏勘得来的山景才是最美的。一路登爬,一路大口大口地喘气,累得爬不动的时候,回望眼前的山,巍峨壮观,也是满足,到底还是努力过后的美更值得流连。就这样一路登爬,一路收获美。因为体力和行程受限,并没有踏遍整个风景区,留待以后继续探索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以后的样子应该是我陪着女儿一起来爬一次的样子。
下午差不多3点左右,最后爬到了云谷索道区,购票,乘索道下山,我用了3个小时,索道只用了10分钟。同乘索道的老者说他20年前步行爬过山顶,现在是真爬不动了。20年,人会老,可山不会老。
情绪真是一个坏东西,来之前还想着与周遭的世界决裂,真是无用的愤怒啊,能改变啥呢,只有青山不老。想起最近由周迅主演的《不完美的她》中的一句台词,每年5月5日,朋友们都给我庆祝生日,可我不明白,人生下来,有什么好庆祝的呢?参透活着的本质,也许执念就会少一点吧,既然都是孤独客,何必双向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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