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拉美晃荡两年,走过泛美高速,拉美数国,亲自感受过拉美魔幻现实的背包客,没有读过魔幻现实主义代表作《百年孤独》,不能不说是遗憾,但也未必是遗憾。
在秘鲁puno小镇,发了这张照片给一个法国旅行者,
他回:jane,你这是在鬼城嘛?怎么窗户上都没有玻璃,好酷哦
在他回复的那个刹那,我脑袋中突然理解了,为何西方把拉美叫做魔幻现实主义,拉美的文学被叫做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拉美的现实,在西方人眼里是魔幻,“Jane,你这是在鬼城嘛?”
不,我是在秘鲁puno,他们的房子就是这样子的,没有玻璃,这并不酷。
而如果你去过秘鲁,你会对“两个秘鲁”有更深刻的理解,有钱的秘鲁,贫穷的秘鲁,而这,是拉美。
回国半年的某个午后,翻开厚厚厚厚的《百年孤独》,读不下去的感觉还真是孤独。不是不能读书的人,本书读不下去的理由和他人一致:
1,拉丁名字又长又复杂,书里人名太多,经常弄不清楚此刻出现的人名是谁
2,作者写作的手法:写着此刻又回到了前代或是展望到了未来,我读起来就一头雾水
3,拉美文化距离我们太过遥远是绝对事实
4,读者和作者讲chemisry缘分,读者有适合他阅读口味的作者,不是每个作者的文字读者都能读下去
拉美文学作品中,这本书在国内是最有名气的,似乎成了拉美文学的代名词,商业上的成功不能忽视,作为东方读者,亲自读一读拉美本土知识分子的作品,总比读二道贩子的作品更可信也是理由。
这本书,盛名之下读起来心理压力颇大。拉美的作品,不管是文学读本,还是历史书籍,读起来总是太过沉重太为厚重,譬如写拉美历史的“拉美血管”,写几个世纪以来不同国家的殖民者怎么来了又去,怎么把拉美的血管切开,不忍读,不忍读,沉重。
从一开始我降落拉美时的,“他们好开心啊”,“墨西哥人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们住的房子好大啊”,法国行者朋友跟我说:Jane,带着所有的尊重,你并不懂拉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你讲拉美的历史,讲他们怎么来了又去,讲他们如何把当地人当奴隶般对待
一年后,当我碰到开车去秘鲁库斯科的美国夫妇,那个老太太跟我说:他们都好开心啊,跟我一开始来拉美的口径如出一辙。可我已经在拉美一年,我知道,不是的,他们不是都开心的。
不用怀疑,我们对拉美(非洲同理)的印象,大多来自西方文学作品,影视作品,媒体的传达(为何是西方视角呢?因为在几个世纪的殖民时代,东方与拉美非洲很少有交集。)而我们的偏见,或者说歧视,老实说也来自西方媒体的解构。
我们去拉美看的各著名人文景点,也大多来自于西方人在殖民时代的发掘,譬如玛雅金字塔,秘鲁马丘比丘,
我们看到如今名列联合国科教文化名城的拉美城邦,无一不是殖民时代西班牙风格的城市,如厄瓜多尔昆卡
还有那些同样被列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教堂,自然是殖民时代的结果
如智利chiloe海岛的木质教堂
我背着包亲自去那片土地看了,亲自去感受那里的人民和土地。我在社交媒体上写我接触到的墨西哥人民,加拿大人回,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们的电视天天播放他们枪杀抢劫。
旅行的某个目的也在于通过自己的行走还原真实,发掘真相。
在这个过程中,正确的
历史观不可少。
也许在未来的某个午后,我可以再次捧起《百年孤独》,亲自阅读来自那片土地学者的文字,感受他眼中他的家乡的魔幻现实,我也可以重回拉美,重走拉美。
另:作者的《百年孤独》我没读下去,但作者在诺贝尔的领奖次我是读了的,
如同其它拉美知识分子一样,他在表达一个拉美知识分子的良知,他在讲这几个世纪以来拉美的现状。他的领奖次力透纸背。
如果有一天我去非洲,我会找非洲人民写的作品来读,因为我想知道,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是怎样看待那片土地和历史,我带着所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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